The good Christian should beware of mathematicians, and all those who make empty prophecies. The danger already exists that the mathematicians have made a covenant with the devil to darken the spirit and to confine man in the bonds of Hell.
St. Augustine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 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
-- 顾城
序
在美国,多多少少会有根信基督教的接触,特别那些“重生”(born again)的,一见面就劝人信神。虽然他们自称基督教的宽容,但当说到科学,特别跟他们的教义有矛盾,他们就不显余力的的攻击科学。说什么牛顿、爱恩斯坦都信上帝,但殊不知道牛顿和爱恩斯坦的上帝根基督教的上帝完全不一样。教会还会扭曲事实来维护他们的利益。本人刚来到美国的时候,也成了一个“重生”的人,有五、六年的时间,每天都读圣经。全本圣经读完四、五遍以后,才理解到马克吐温的“使我烦恼的不是我不理解圣经的那部分,而是我理解的那部分。”(It ain't those parts of the Bible that I can't understand that bother me, it is the parts that I do understand.)最后还是我思,故我笑,逻辑战胜了神,本人也成了“第三次再生”( born thrice)。本文的目的是从逻辑的角度来解析一下科学和宗教的不同。因为我和基督教接触和理解得最多,这里的宗教很大程度上是指基督教。
本文的题目不是我的独创,它是一个数学家John Allen Paulos一本书的名字,I Think,Therefore I Laugh,应该是从Descartes的I think, therefore I am (Cogito ergo sum)那儿得到的灵感吧,当然,Descartes 对神的证明存在一个逻辑错误。
神是万能的一样会引向到逻辑错误,例如,神能不能够将自己变成无能?或者我们祈祷时叫神把我们变得比神更万能。有些人辩护说,神不是不能,而是他不这样做。那我门外那只狗也是万能的,只不过它不做罢了。一个万能的神就像数学里的所有集合的集合,最后只有引向罗素勃论(Russell’s paradox)。罗素解决他的勃论方法是theory of types(等同于Tarski的metalanguage),即是说,集合有不同的层次,有一些集合不能在一些层次出现,这些集合只能在高一层次出现,(例如,所有集合的集合不能在第一层次出现),但是,这样我们一定要承认高一层的还有更高一层的。就是说,我们也得承认还有比神更包含万有的东西。(这有点像Cantor无穷大的不同级别。)
在欧洲(因为其它的地方的神不同于基督教的神和现代科学发源地是在欧洲),黑暗时代(the Dark Ages)的结束,是因为有一群敢于说出实话的人站出来说了实话。以后的好一段时间,宗教和科学是并存的,虽然矛盾是存在,但很多伟大的科学家同时也是虔诚的信徒,牛顿、帕斯卡、欧拉,是典型的事例。宗教和科学的矛盾是在达尔文的进化论提出以后才成为主要的问题。
达尔文刚提出进化论,St. George Mivart, 一位英国的天主教生物学家,就提出如果教会反对进化论,其结果就像以前反对伽利略一样。当然,教廷没有听取他的忠告,他死的时候,天主教的葬礼都被拒绝了。讽刺的是,Mivart的观点却被Pope John Paul II 接纳为天主教的官方观点。
Mivart 的 The Genesis of Species (1871) 观点现代被 Phillip Johnson 抄集,成了现在的 intelligent design(智慧设计)。智慧设计承认进化,但是进化是由神指导的,但神怎样指导,他们没说清楚。Behe 提出不可减少的结构论(irreducible complexity),即细胞的最简单的结构(Behe的例是flagellum)是靠神设计的,缺少一个元素都不可以,但是这个假设被 Ken Miller 驳回,Miller发现最简单的结构不完全也一样可以运作。
那么,如果我们一定要信一个圣经中的神,那世界会是怎么样的?黑暗时代(the Dark Ages)是最好的一个例子。牛顿也是一个好例子,大家都知道牛顿对科学的贡献,但是,后来他沉信上帝,花了大部分时间研究神(和alchemy),结果,以后都没有新的发现,反而两面不讨好(当我们提到牛顿的时候,有谁会想到他对神的贡献?)。数学天才帕斯卡沉信上帝,只有牙痛不能忍的时候才做数学来分散精神(神不能帮助,反而数学有帮助,讽刺),即使这样,他在数学上的建树远比很多数学家都伟大,如果他能够用他所有的精力来研究数学,不知道他的贡献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