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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同时拥有两个老婆的开国少将:历史留下的动人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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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aibai
时间:
25.12.2013 03:21
标题:
唯一同时拥有两个老婆的开国少将:历史留下的动人故事
2004年清明节,开国将军易耀彩长子易海江从青岛回老家为父修坟,发现父亲的坟旁添了一座新坟,村里人对他说:“这是你张妈的坟。要修一起修,否则不让动土!”
“我爸14岁参军,哪来的张妈呀?”
范景阳在电话里对儿子说:“的确有个张妈,乡亲们的话是对的,张妈的坟要和你奶奶、爸爸的坟一块修,不得怠慢!代我谢谢乡亲们。详细情况,以后告诉你。”
这是历史留下的动人故事
易耀彩是独子。为了保其平安,在他11岁那年,父母按当地风俗为他招了个9岁的童养媳,名叫张凤娥。1930年,因父母为国捐躯,反动当局要“斩草除根”,迫使年仅14岁的易耀彩参加了中国工农红军。
离别家乡之后,他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经历了五次反“围剿”、二万五千里长征、抗日战争以及解放战争全过程。他的职务则由普通士兵沿着排长、干事、连指导员、科长、营长、团长逐级提升。当他担任晋察冀军区第五军分区参谋长时,他25岁,看上了范景阳,经组织批准,正式成婚。
他们的婚事,虽然披上了某种程度的“分配”色彩,但在其后的漫长岁月里恩爱有加,成了战争年代“先结婚后恋爱”的“典型人物”。
家里有个童养媳的事,景阳是在解放战争中得知的。谈起那段往事,范景阳对说:
“那一天的情景至今记忆犹新。1949年上半年,我和二姐范景明在六十三军军部从事医务工作,进军至陕西省三原县,当地一位老伯得了重病,我们姐妹俩免费给看好了。老伯一家非常感动,特地用红纸写了帖子,上面写着:请两位范同志来我家吃饭。老伯怕扯上 群众纪律 ,特地把请帖送到军部,请军首长批准赴宴。
“军政委王宗槐见那帖子上的字写得歪歪扭扭的,他稍做手脚,就变成请两位饭桶子到我家吃饭 ,闹得大家哈哈大笑。
“我和二姐赴宴回来,副军长易耀彩把我叫到一边,说:刚开了紧急会议,又要打大仗了,军部后方机关暂时原地不动。我们要一直往西打,万一回不来,等到全国解放了,你一定要去江西老家给妈坟上添把土,顺便看看张凤娥,她是9岁进门的童养媳,打听一下,嫁哪了?她若有困难,要尽量帮助解决。拜托了。
“我连忙说,胡说什么呀,你一定会凯旋而归!等到全国解放了,我跟你一块回去!
“兰州、宁夏解放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了。易耀彩调任海军基地司令员。1953年,组织上决定调他去苏联海军学院学习。借此机会,他带着我回江西老家祭祀老母,这才得知,35岁的张凤娥还没有嫁人。
“怎不出嫁呢?当地老人说:童养媳就是媳妇,进了谁家门,就成谁家鬼,不能再嫁!年轻人则说: 老风俗,早该破啦!
“凤娥什么也不说,默默地为我们冲茶烧饭,还带我们去看望母亲坟。我和易耀彩都觉得对不住她,劝她出嫁,她回答说:再说吧!
“凤娥的日子过得很苦,衣着破旧,粮食奇缺,常饿肚子。这时,部队实行的是供给制,多大的官也没有钱,因此,我们无力帮她解决实际困难。为什么没享受烈属待遇呢?我和易耀彩去县政府反映情况。民政局的同志说,她不是烈士之女,不能领烈属证。按照规定,烈士证应该发给你们。
“易耀彩说:发给凤娥吧!不管怎么说,她9岁进了易家门,大屠杀时,她为易家担惊受怕。安葬老母时,她披麻戴孝。在她心中已是易家人了,就算是养女吧!
“就这样,张凤娥享受了烈属待遇,领得了棉被、大衣,还有少量的粮食。张凤娥自然感激万分。
“打从老家回来,我和易耀彩就把张凤娥的事放在心上。1955年,我军实行军衔制,易耀彩少将军衔、我大尉军衔,薪金不菲,就给张凤娥邮寄了第一笔钱。文化大革命中,张春桥发表文章:批判资产阶级法权。易耀彩担心了:以后要打消等级制度,废除货币,仍像1955年以前那样,过供给制生活。要是那样,张凤娥就更苦了,趁现在有钱,多寄点去吧!他跟我商量后,寄去了1000元,在当时是个惊人的数字。林彪倒台后,易耀彩知道要隔离审查了,又给寄去了1000元。1981年,我结束“监管”后,得知张凤娥病了,没跟易耀彩通气,就给寄去了500元。 1989年,易耀彩落实了政策,他带着我去广州疗养,顺便回家乡看看。这时,张凤娥71岁,仍然没有嫁人。面对这样的现实,我和易耀彩心里都不好受。
“时至今日,人们该如何看待张凤娥的一生?责怪易耀彩喜新厌旧?不公平,因为童养媳仅是那个时代的特殊现象,法律不承认,早就废除了。难道是我鸠占雀巢?冤枉。正如前文所说,我们的婚姻是经过批准的,合法的,也是堂堂正正的。责怪张凤娥?更不应该。她按照自己的道德规范行事,终生不易,这才出现了令人难以理解的张凤娥现象。
“1990年底,易耀彩落叶归根,我带着部分子女回到江西老家,72岁的张凤娥对我们待如上宾,临别,我力所能及地给她留下了许多好处。
“1998年,张凤娥死了,享年80岁。村上人将她埋在易耀彩的坟旁,以此作为这位痴心守望者的最终归属。因为大儿子海燕没有跟我一块回江西老家为父治丧,他对张妈的故事一无所知。这才产生了为父修坟中的疑问。仔细琢磨张凤娥的一生,我觉得,村上人这样处理,代表了老区人民的一种情感,应该说,合情合理,无可厚非。”
听了张凤娥的故事,为之惊讶,很想把她写进书里,又怕触犯了“隐私”,范景阳为我打消了顾虑,她说:“谈不上隐私。既然我对你说了,就是让你写的。不写张妈,似乎是种欠缺。至于人们如何看待我和易耀彩,不管那么多啦,让历史告诉未来吧!”(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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