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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颗子弹留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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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发表于 17.6.2003 17:4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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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href='http://www.cmfu.com/showbook.asp?bl_id=1735' target='_blank'>http://www.cmfu.com/showbook.asp?bl_id=1735</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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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6.2003 19:20:42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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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6.2003 19:42:22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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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6.2003 08:35:14 | 只看该作者
  <!--emo&:huh:--><img src='https://www.kaiyuan.info/modules/ipboard/html/emoticons/huh.gif' border='0' style='vertical-align:middle' alt='huh.gif'><!--endemo--> 怎么这么久都没更新了<br>有点不像特种兵的作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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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6.2003 13:26:09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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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发表于 20.6.2003 05:18:12
  <!--emo&:^:--><img src='https://www.kaiyuan.info/modules/ipboard/html/emoticons/cry_smile.gif' border='0' style='vertical-align:middle' alt='cry_smile.gif'><!--endemo--> Hurry&#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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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6.2003 19:36:19 | 只看该作者
我看了开头就知道我会为这个故事难受~<br>可我还是一口气看下来<br>甚至我闭上眼就可以看到“他”坐在车里面无表情的路过军医院<br>那种心痛无法描述!<br><br> <!--emo&(F)--><img src='https://www.kaiyuan.info/modules/ipboard/html/emoticons/rose.gif' border='0' style='vertical-align:middle' alt='rose.gif'><!--endemo-->  <!--emo&(F)--><img src='https://www.kaiyuan.info/modules/ipboard/html/emoticons/rose.gif' border='0' style='vertical-align:middle' alt='rose.gif'><!--endemo-->  <!--emo&(F)--><img src='https://www.kaiyuan.info/modules/ipboard/html/emoticons/rose.gif' border='0' style='vertical-align:middle' alt='rose.gif'><!--endemo-->  <!--emo&(F)--><img src='https://www.kaiyuan.info/modules/ipboard/html/emoticons/rose.gif' border='0' style='vertical-align:middle' alt='rose.gif'><!--endemo--> 一定要等到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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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6.2003 13:28:06 | 只看该作者
77,兵歌(5)    <br>实际上我和很多军事发烧友最大的不同就是对特种部队的认识不是看书得来的,看书是我退伍以后的事情,当过了自然就要对相关的东西看上那么一眼,仅此而已。也不想多说什么,但是好像写书的人很少有亲身经历的,所以写的什么样子都有。一般我就看看就过去了,差不多就得了何必拆人家台呢?再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特种部队又不是狗头大队一家。    但是这个小说写着写着,我就不得不把自己那点子亲身经历拿出来说事儿了。自然对很多写书的人有些伤害,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亲身经历就是亲身经历,我也不能瞎编不是吗?    <br>确实确实,我没有做过电影上书本上那么牛逼的事情。    <br>我就是跟迷彩小老鼠一样这里藏藏那里藏藏,偷了东西就赶紧跑害怕的不行不行的。    这就是我的特战生涯。    <br>唯一最牛逼的地方就是跟兄弟部队一起接受首长检阅的时候由于不同的服装武器所受到的特别的关注:那种眼光里面有羡慕,有忌妒,当然最多的是想锤我们那个鸟样子——但是一般是不敢的。毕竟我们都是侦察兵比武上来的,一对几的徒手他们是见识过的。    <br>我记忆中的特种作战就是这个样子。    <br>再没有别的了。    <br>也许,是我们狗头大队不配称为“特战精英”吧?    <br>我们的车一大一小经过层层检查,天快亮的时候就到了我们的前进基地。直到车停稳我们的毡布被副参谋长一把揭开我的睡眼还没有醒,然后就跟弟兄们一起下车了。这时候才算是呼吸了几口新鲜点的空气,但是赶紧就被带进屋子了。    <br>我这时候才注意到我们这个前进基地竟然真的是个工地,只是没有人了。    <br>显然是盖了一半没钱了就撤了,留个壳子。    <br>然后狗头大队在演习以前就秘密堪察了这一带,最后选中这儿作为插在蓝军纵深的特战小组前进基地——绝对是不到万万一的时候不用的。再花点银子给这里收拾一下,地方关系是怎么打点的我就不知道了,但是门口绝对是站了穿着保安服装的门卫的,看上去还真的不是我们的兵。不知道他们从哪儿弄来的,部队再穷这种东西是不能省掉的。    <br>我们这帮子特战装束的小伙子跟走错了门一样忽悠进原来民工住的红砖砌的简易房子。    窗帘自然是拉着的,日光灯打开了。    <br>我们就那么傻乎乎的站在屋里。    <br>我老是看副参谋长的小胡子想乐,但是不敢乐。    <br>副参谋长自己先乐了:“你小子盯着我看啥啊?”    <br>东北人没办法一开口我就觉得象小品。    <br>就乐了。    <br>都乐了。    <br>就狗头高中队没乐,这孙子其实想乐但是就是不乐。所以我说他那张脸就是个操性,是绝对有理有据的。    <br>就开战情简报。    <br>这个会开的我终生难忘,贴着日本小太君小胡子的副参谋长中分油光水滑,一本正经的给我们介绍搜集到的有关猫头大队的情报。他指挥我们俩兵掀开一个通铺的床板,我靠!一个精致的手工沙盘就出来了,锯末作的,上面还有小蓝旗和比例尺,还用精致的仿宋字写着重点目标区的兵力部署和部队番号。我估计当过参谋或者进修过参谋业务的都对仿宋字和制作沙盘有深刻印象,我记忆里面凡是野战部队的参谋作这个东西有那么一套,仿宋字也是专门练过的。写的那个好啊!我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因为电脑的普及就没有参谋那么练了,其实我真的挺喜欢看这个的,是一种享受。    <br>副参谋长就介绍哪是哪,我们怎么进去,几套方案,怎么接应乱七八糟的。    <br>我们就听,没有笔记就是脑子。特种兵在敌后活动记笔记还得了?就是不被俘牺牲了怎么办?笔记就把大家全给卖了!所以特种兵的脑子不是一般的好使啊,那么复杂的情报真的是一遍就差不多了。不清楚赶紧问,两遍都可以记得住。    <br>猫头大队的基地也在一个山谷。    <br>我们就要趁着夜色潜入,抓捕雷大队和他的大队常委——也就是蓝军的特战指挥班子。    我们认真的听,脑子在记也在活动,分析研究自己的任务。    <br>态度是绝对认真的。    <br>其中的每个环节,都是很关键的。进得去进不去?进去怎么抓捕?怎么出来?这是三个大环节,里面还有很多小环节,哪个都不能出错。特战的精密超过一般人的想象,不是进去拿杆AK或者M60就横扫的——那就是送死啊!你要完成任务的!最好是不交火一枪不开,做不到再说作不到——最高境界就是一枪不开,一刀不砍,犹如水银般的进入,水银般的撤出。    隐秘,是特战行动的至高追求。    <br>简报会开的差不多了,外面隐约响起车队的声音,然后是急促的敲门声响。    <br>我们就一紧张,都抓紧了自己的武器——绝对是下意识的,室内战斗队形已经摆开了。    每个门窗都在弟兄们的火力控制范围内。    <br>如果是战争,是实弹,真的有敌人,就是血肉横飞。    <br>有敌人的,当然也有我们的。    <br>但是这不是战争,没有实弹,当然也没有敌人来。    <br>是那个女干部。    <br>“1号目标来了!”    <br>她的语态严肃跟她的装束绝对反比。    <br>弟兄们还没有适应过来,副参谋长和狗头高中队就都变了脸色了。    <br>副参谋长一指沙盘:“都给我进去!”    <br>我们就鱼跃进去趴在底下,锯末的尘土飞了一片。    <br>鼻子里面都是但是谁都不敢打喷嚏。    <br>然后床板就盖上了。    <br>然后我就听见一声清脆的耳光:“妈的!你个王八蛋!又背着我勾引别的女人!”    <br>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副参谋长的东北话:“你干啥啊?有毛病啊?!敢打老子啊?!”    <br>然后就是厮打和男女的争吵。    <br>我在底下是真的傻了,黑糊糊的我看不见别人,但是我估计别人也都傻眼了。    <br>然后门就开了。争吵还在继续。但是我从床下的缝隙看见了几双军靴。一双擦的发亮的大牛皮靴子。其他的都是几双跟我们一样的高腰迷彩伞兵靴。外面还有更多,那就一点也看不清了。    <br>猫头!我一下子一激灵。我知道是猫头大队的猫头兵来了。是不是冲我们来的?风声走漏了?    就抓紧了自己的武器。我看见我们那个女干部一下子对大牛皮靴子跪下了抱住他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解放军同志你们来的正好啊!你们给我评评这个理啊!他骗了我还不算还骗别的女人!你们说说他是不是人啊!”    <br>我真的惊了——演的是真他妈的好啊!然后就是副参谋长给她拉起来:“你别跟这儿丢人现眼的了!赶紧起来!” 又是吵又是打的。 我靠!我至今回忆起来都惊讶野战军干部的智慧和表演才华——还不是职业特务呢!一个带兵的,一个还是医生,怎么就演的这么好呢?!    那几个猫头兵都没有动。 就是那双大牛皮靴子——显然是个官儿,随便的走了几步。    也没有说什么。 俩人还是吵的热火朝天的。 大牛皮靴子转身走了,出门了。 猫头兵们的靴子都跟上了。    <br>“雷大队!我们下面去哪儿?” 我听见一个兵问。 我靠!这就是雷大队!猫头的大队长?!    我一激动就想冲出去先抓住这个狗日的再说! 但是一只手给我按住了。 我一偏脸是狗日的狗头高中队。 这孙子也不说话,就那么按住我。 抓的我真疼啊! 我也不敢喊,就忍着。    然后听见熟悉的突击车特种摩托一溜烟开走了。 俩人还是吵了很久。后来渐渐安静了。    床板就掀开了。    <br>我们就露了出来。 副参谋长和那个女干部都是互相揪打的乱七八糟五彩缤纷,但是我们谁都不笑。 也是真的顾不上笑。 我们要抓捕的猫头雷大队和我们擦肩而过。 这到不是我们谁都可以想到的,我相信就是副参谋长都没有想到。 狗头高中队?就他?! 他有那个智商吗?!    <br>很多年前的一个早晨,解放军陆军的一个特种大队的上校大队长,突然闯入了一个工地。    他还进了一个大通铺的床板下面藏着要抓捕他的十几个另一个特种大队特战队员的房间。    看见了两个正在厮打的狗男女。 他就那么看着,什么都没有说。 十几支自动武器都打开了保险——如果是战争,这些精巧设计的杀人利器会在一瞬间射出无数弹头撕破薄薄的床板,把一个个死亡之吻送入他的身躯。 当然,前提是他发现床铺下面的秘密。 咫尺之遥的两个世界。 他发现的结果就是同归于尽。 无论是战争还是演习,结果都是一样。 我们肯定是跑不了的,但是他也一样。 他的胸条将不得不撕掉,退出演习。 他发现了吗? 我现在肯定他发现了。    <br>打过仗的老兵,老特战油子,专业素质的业余音乐家,你们说他可能看不出纰漏吗?就是副参谋长没有在他的手下干过(也确实没有,他不是侦察大队出来的,两个人不认识,女干部雷大队就更不认识了)——从事艺术的人对人情世故是个什么认识?你们说呢? 但是他就是没有说。 这就是高手。 同归于尽,是傻子的选择。 高手,就选择单面的胜利。 我现在也这么认为。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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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6.2003 21:00:22 | 只看该作者
78 兵歌(6)<br><br>其实往下继续写这个故事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有些经历你是真的不想再回忆。虽然在特种部队的岁月里面是有很多现在回忆起来带有黑色幽默的小乐趣,但是有些当时不得不为的事情是真的不愿意再提的——前特战队员也是人啊,不是神仙啊!    <br>我相信如果换了你,你也不愿意再次回忆。    <br>倒不是什么伤心,是恶心。    <br>我记得我曾经说过狗日的狗头高中队曾经让我们滚过比猪圈更恶心的地方。就发生在猫头大队的雷大队离开以后,因为这个基地是明显不能再呆了。原因很简单——都知道雷大队这样的身份和地位不会随便跟搜索队来回乱窜的,他来就肯定是有比较确凿的情报——起码是可以肯定五成以上把握,这个工地就是我们狗头大队的秘密前进基地。他敢进来就是证明是拿准了我们不会现在动手,因为出其不意是绝对的兵家智慧,深入险地的后果往往是要更安全——谁都想全胜,不是想两败俱伤,我们也不例外。    <br>雷大队这个专业素质的业余音乐家就是拿准了这一点。    <br>他就是想进来看看,看看而已。    <br>他是想看看他的老上级老战友老弟兄何大队到底有什么妖蛾子。 部下汇报不算——换了别人的兵他就不冒这个险,就因为是何大队的兵,他就一定要来看看。两个老弟兄一旦成为这种竞争的对手,无论关系怎么好都是不会互相留情面的——演习结束该一起叙旧归叙旧,该一起抹眼泪说那些牺牲的弟兄归一起肝肠寸断,甚至演习结束以后雷大队见了何大队当即就是一个立定敬礼:“何中队!”——而何大队也就是点点头,然后就是一拳过去:“妈拉个巴子你小子又瘦了啊!回头我跟你嫂子说给你做点红烧肘子补补!”    <br>然后俩40多的汉子就大笑,猫头大队的兵都惊了——他们后来告诉我,从来没有见过雷大队这个冷面战将如此大笑,更没有见过说着说着就哇哇大哭啊! 什么叫军人? 这就叫军人。    什么叫爷们? 这就叫爷们。 军人,是不会把战场或者演习的恩怨带到自己的弟兄情意里面的。    <br>我听苗连讲过一个故事——我们军区侦察大队的一个老志愿兵(就是何大队那个警卫员),为了掩护大家把敌人引开了,然后就是孤身对敌数百人。这一通杀啊!最后发展到肉搏发展到用牙咬,最后的最后当然就是光荣弹。当他牺牲以后,敌人特工部队给他悄悄举行了隆重的纪念仪式。越军前线特工部队的最高指挥官(好像是上校)亲自出席他的仪式,并提笔挥毫:“东南亚第一勇士!”(好多越军军官都是在我们国内军校毕业的,有的就喜欢中华文化也确实有文化底蕴不错的高手)然后,这位越军特工指挥官就通过极其秘密的渠道提出护送我们战士的棺木到我们的阵地办交接,但是条件是把我们战士的被炸的不成样子的钢盔留下作个人纪念。    <br>为了战士的遗骸得到妥善安置,我方答应了。 一个黑夜,双方接壤的某个阵地进入紧急备战状态。    此前,双方的炮兵都进行了密集射击,但是不是互锤——是覆盖双方阵地中间的无数地雷将其引爆。 子弹上膛炮弹上栓。 钢盔和盔式帽下的年轻的战士的脸都是警惕十足。 然后就是双方的军官进入阵地。 然后就是通过电台联络。 语言是相通的,双方都有说对方语言好的不行不行的鸟人。    <br>然后,就看见一队光头没有戴盔式帽没有携带武器的穿土黄色军装的越军特工抬棺入场。    接着,就是一队光头没有戴钢盔没有携带武器的穿迷彩服的我军侦察兵空手入场。    两个民族最彪悍最勇敢的战士就这样见面了。 接着就是你可以看见双方阵地的将士一片拉开枪栓的声音。绝对的虎视眈眈。 只要对方一个小动作,马上就是双方交接的将士血肉横飞。    两支敌对的军队代表在双方阵地中间相遇了。    <br>都傻了一下。    <br>越军的带队代表是那个上校。我军的带队代表是何大队,当时的少校中队长。 在军校的时候,两人是上下铺的同学——当时越军来我们军校上学的不是地方高中毕业生,他们也没有什么象样的高中啊——都是军队里面打出来的军官,所以他们俩虽然年龄资历不同但是就是同队同班的同学。当然是最后一批了,因为接着没多久柬埔寨就出事了,就再也没有过来自越军的留学生。    然后就是敬礼,握手没有我不知道——给我讲的苗连当时在战壕里面,狗头高中队在他身边,夜色很浓只看见人影子(当时单兵夜视仪没有那么多啊);当年的雷大队在掩蔽部里面一手拿着望远镜一手拿电台的话筒心里紧张的不行不行的,他是看见了但是谁敢问他啊?——顺便说一下我们的狙击教官也在现场,当然是拿着狙击枪对着那个越军军官,他也肯定看见了但是你敢问他吗?    <br>交接烈士的棺材。 然后就是再敬礼——还是握手没有我不知道。 一句话都没有说。 都转身离去了。 没有语言,就是一个军礼。    <br>——如果换了你,你上下铺一起四年的兄弟在这种场合相遇,你会怎么想? 但是军人就是军人,战争就是战争。 他们默默的离开阵地的中央,默默的回到各自的阵地。 默默的走到剑拔弩张的两军前沿后面。    <br>从此再也没有见面。 一别天涯两茫茫。    <br>谁知道他们那个时候心里在想什么呢?    <br>——此事当然不会公开报道,至今也没有批漏,因为那场战争已经不能再提及了,被人为的遗忘了——但是这个故事的真伪我是怎么证实的呢?因为是个我们大队的狗头兵都见到过荣誉室里面的狂草条幅:    “东南亚第一勇士”    <br>绝对的狂草,可以想见书写者当时的心潮澎湃。  我后来看了点子关于书法的东西,就知道是好东西,这两把刷子就是在国内的书法界也是不弱的。 当然,落款是被掩盖住的。    但是传说就在我们狗头大队成为永远的传说。    ——所以,战争是战争,但是军人是军人。    军人的命运,与政治无关,就是这个道理。    <br>国家利益真的高于一切,但是军人也是人,也有自己的感情——虽然国家一声令下,他们相互杀戮不会手软,是弟兄也不会手软——但是他们的内心世界你们知道的有几个呢?    最佩服你把你永远记在心坎子里面的,不是那些仰慕你的英雄事迹的还未懂人事的青少年。他们很快就会遗忘你,把你忘记在成长的过程中间不再提及。    <br>能那么作的——就是你的敌人。    <br>——我都可以想象多少年来,那个越军指挥官的桌子上面都会放着那个炸烂的钢盔,上面可能还有残存的迷彩布,黑色的泥土和硝烟,甚至,还可能有烈士的鲜血;我都可以想象多少年来,无数静谧的夜晚,这个指挥官是如何对着这顶钢盔在心里无声的感慨往事,也许这个也是硬汉的军人会泪流满面?我就不知道了。    <br>为什么我们用“狼牙”这个敌人给的称号呢? ——这个称号就是那个越军特工上校给的。    其实我觉得,真的是军人之间这种难以用某种语言表达的情感的东西在起作用。    <br>对军人的研究,不能局限在他们的军装上面,他们的内心世界,是人们应该关注的。 ——扯了这么多,其实就是想说明,连敌对的军人都可以惺惺相惜,都是解放军都是特种兵鼻祖都是老战友都是老弟兄的何大队和雷大队,互相的仰慕和多年的情感交融是多么可以理解的事情了。    <br>所以我常常说,只有真正的军人的心境,是最纯净的。 不含任何的杂质。 不会把恩怨带到各自的情感交融中。 社会人,你们作的到吗? 所以我说,只有真正的军人,才配的上“老爷们”这个称号。    <br>——扯远了又,但是我的心情真的很激动。 因为这件往事是值得我激动的。 我还说我小庄当年吧,激动的情绪真的很难回转过来,我先歇息一会。一会再写我当年的那点子破事好吗?    你们可以相信,可以不相信,我说过了这是小说。    <br>小说的意思,就是不是纪实。<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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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6.2003 21:46:55 | 只看该作者
79,兵歌(7)    <br><br>歇了一小会儿,还说我当年那点子破事。    <br>其实是真的不愿意再往下回忆,因为确实是不堪回首的回忆。    <br>譬如我现在每天都洗澡,闲的蛋疼的时候洗很多次也没什么说的,交点子煤气和水费而已而已;衣服呢?自然也都是全自动洗衣机洗的好好的晒干了还带着洗衣粉和阳光的味道,绝对的干净绝对的干燥。    <br>这就是我现在的生活,也是你们大多数人现在的生活。    除了确实是懒得要命的哥们,我想咱们过的都是这样。 但是很多年前,我还真的不是这么过的。    <br>猫头雷大队走了以后,我们就准备转移。 怎么转移?列队肩枪喊着番号跟傻子一样走出去啊? 直接就给你按到开锤没什么说的。 当然是秘密转移啊!    <br>然后连门都没有出,副参谋长把我们卧倒弄的稀巴烂的沙盘搬开,就看见了一块厚木板,我们就给他搬开,再一看我靠!一个地洞。 绝对专业的地洞。 我一看就知道绝对是专业工程兵这种孙子挖的,边沿都修理的很整齐跟我们休息日被集合在那儿修理树的浅坑子边沿的感觉一样——这就是所谓的军人水准。    <br>真不知道为了一次演习中国陆军怎么花了这么大血本啊! 这不是一个两个工程兵可以完成的啊! 起码是一个工程兵班啊?! 还得连轴转好几天啊! 怎么进来的?土怎么运出去的?怎么掩饰开工的声音的? 我都可以想出来满脸红土满身红泥的工程兵小兵弟兄们是怎么小心翼翼吭哧吭哧跟那儿挖啊挖啊,一会就得换人一会就得换人——地洞没有挖通的时候,下面是绝对空气不会流通的,缺氧啊!    <br>当兵是真他奶奶的不容易啊! 我当时就这么感叹现在更是,军令一下你就开干啊。真的是不跟你讲价钱的,多苦啊!底下不仅缺氧,挖的过程还绝对的热啊!有亚热带的地气和潮气啊!那土的水分是极大的,下去就知道厉害了。 我们就赶紧下去,然后副参谋长就在上面盖好木板子收拾自己的事情——他是绝对要恢复的一点都看不出来的。 然后我们就开着手电在里面走,都是1米左右,基本上弟兄们是匍匐前进。 <br>空气还是流通的,原来工程兵弟兄真的是为我们这帮狗头兵考虑啊!还给弄了几个通风口,不知道上面在什么地方了。 修的那个整齐那个好啊!我至今都觉得不可思议——你们现在知道军队是个什么鸟地方了吧?演习在老百姓眼里好像没什么概念,但是对于军队就是头等大事啊!没有战争啊,战斗力怎么提高啊?就是演习,高标准的演习啊!    <br>顺便说一下,我记忆中的演习分两种——一种是表演性质的,专门给首长看的,彩排预演过很多次的那种,属于表演(首长哪儿有时间把整个战争过程从头看到尾啊?他们又不负责战术指挥,只是看个意思就得了,什么新的战法是怎么回事知道就完了),那个是很轻松的;另外一种就是这个操性的,全面战争性质的,什么鸟法子都给你使用出来,就是为了战争的最后胜利,这个是见真功夫的。    <br>我们前面走,后面后卫就开始倒退着跟还布雷——就是那种一踩就冒烟的模拟地雷,这孙子埋的不是一般的好,你是真的看不出来的。 我们前面走,后面就被地雷封死了。    没有退路了——一般特战小组在敌后就是这样,在敌后不会走回头路的。  绝对的一往无前,不是什么勇敢,是本能。 换了你,你还敢走回头路啊?!——我现在到什么地方去,去的时候和回来的时候都不是一条路,不是害怕埋伏,我离开军队很多年了,是习惯了。    <br>我们就在里面爬,我一边爬一边在心里对陆军充满了由衷的敬意——这个看上去土拉巴机的鸟陆军是真他妈的看不出来啊! 这些,陆军当然是不会对老百姓说的。没有那个必要啊?我现在说也是时隔多年以后了,呵呵,还是在感叹,真的是干什么的就是干什么的。老前辈的地道战也搬出来了,特种部队其实还真应该说是中国陆军第一家啊!几十年前的陆军老前辈游击队干的不就是那么点子破事吗?我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都觉得别人牛呢?——我们的游击队是世界上所有特种部队的鼻祖的鼻祖,这个是反驳不了的啊?老美的特战培养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就是两本中国军事理论书籍——《孙子兵法》、《论游击战》。真的不用妄自菲薄,你们觉得中国陆军特种部队真的那么傻啊?自己老祖宗的东西还不知道学吗?   <br>我们就爬。 出来的地方是条河边,草丛里面一个假的下水道盖子。 早就有人在接应了——特种作战其实就是这样,在敌后没有接应是很难办的事情,就跟以前的游击队是一个道理的,如果没有接应就得自己探路,不是一般的难。电影上就是吹牛逼,兰波没有接应也一样就是个肌肉架子。    <br>我再次感叹中国陆军的牛逼。 因为接应的是一辆大卡车。 那也就罢了。 是运猪仔的大卡车。 你们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吗?! 弟兄们就上去了。 然后就把自己藏在密集的猪仔的头和屁股底下,就那么趴着一动不敢动啊!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该找哪个狗日的参谋问这个计划是谁定的。    <br>你可以想象是个什么场面了吧?! 我们十几个一身武艺的特种兵战士,隐身在几十只肥硕的猪仔肚皮底下。味道不是一般的享受,卡车的箱底板上都是猪仔大哥们的粪便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黏液。猪仔大哥们还哼哈不乐意乱拱我们弟兄,我踹他一脚还不乐意就要狂拱啊!几位大哥就一阵狂拱啊!还张嘴啊!当时我真吓坏了以为猪仔大哥也吃肉啊!  换了你你不害怕?! 几位猪仔大哥对你张开嘴就过来狂拱?!  还是黑色的猪仔大哥?!    <br>卡车就走啊。 一路上我们弟兄就在和猪仔大哥们绝对的0距离接触啊! 猪仔大哥们一边不满意的哼哈,有的就开始拉啊! 就在我们弟兄的头顶啊! 我们十几个特种兵战士就那么抱着自己的枪趴着,猪仔大哥们就在我们的头顶。或者是肚皮蹭着你,或者是脑袋对着你,或者干脆屁股对着你。    <br>回忆啊!不堪回首的回忆啊! 我的特战岁月啊!  我的一点都不牛逼的特战岁月啊!  我的天爷啊! 我们就这么跟猪仔大哥们混在一起啊! 就那么在一起啊!  我们的迷彩服很快就看不出花色了,颜色已经和猪仔大哥们的排泄物混为一体了啊! 那是什么感觉啊?    真的是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啊同志们!    <br>小兵们真的是听话啊!都是人啊换了你,你跟猪仔大哥们在一起混混?你愿意吗?你满是猪仔大哥排泄物的车厢底上趴着啊!猪仔大哥们还盯着你啊!都是黑色的猪仔大哥啊!我现在好像又看见他们了!我的天爷啊!真的是恶心啊! 我们就这样再次通过道道检查哨。 去第二个基地。    <br>很多年前,我18岁的时候,是中国陆军特种兵战士,上等兵军衔,三等功勋章获得者。    所谓的全军闻名的小“特战精英”。  我就和我的弟兄们,还有几十只肥硕的黑色猪仔大哥们在一起混混着。  浑身的味道,还用说吗?  看着猪仔大哥们的脸,他们哼哈着不满意的仇视的拱你的感觉还用再说吗?他们甚至真的去拱你的脸啊!  你们现在知道什么是特种兵了吗? 我现在回忆起来自己的特战青春真的是欲哭无泪啊! 我要赶紧去洗个澡让自己清醒一下,不然我会发疯了。    <br>我的天爷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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