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中国的诱惑：德国奶粉盗窃团伙屡见不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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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华商报讯：德国萨克森小城Pirna法院开庭，审理一个盗窃奶粉团伙的案件。这个团伙的组合比较奇特：首先由格鲁吉亚难民到德国超市盗窃奶粉，之后卖给越南黑社会分子，他们再次将奶粉卖给中国的用户。


德国最抢手的爱他美奶粉

2018年12月，德国联邦警察在一次大搜查的行动中，抓获了一个格鲁吉亚难民与越南黑社会的奶粉盗窃团伙。其中的两位盗窃分子分别是30岁的Ladika B.和29岁的Vasili T.，两人被德国检方调查起诉。

在检察院的起诉书中提到，这两位格鲁吉亚的难民数月来在Pirma和Heidenau的超市里，偷盗了大约价值1700欧元的奶粉。他们将偷盗的奶粉给了Prina的两位越南中间商，越南人又倒卖到中国。


案犯和庭审的城市Pirna，靠近捷克边境

越南人在德国人数众多，号称是德国的“第一大亚裔族群”。他们来到德国的途径主要有两个。首先是上世纪七十年代，北方的越共用武力打败了南越后，大批越南人成为难民，漂流在海上，被称为“船民”。大约当时有4万多南越难民被德国接受了。此后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当时的东德严重缺乏劳动力，从越南以“实习生”的名义引进了数万人。这些人在1989年11月柏林墙倒塌后，大都通过避难的方式留在了德国。之后他们还将亲属接到德国生活，并通过偷渡的方式将很多越南人带进德国避难。在德国柏林和东部地区，越南人更加密集。德国东部的多数中国餐馆，其实是越南人开的，柏林马灿城区的大型批发中心——东宣市场，也是越南人创建的，其中有30多家中国批发商。

越南人在德国组成了多个黑社会，他们主要从事香烟走私和人口偷渡等非法行当，也做假结婚等黑生意。曾经为了争夺香烟走私的地盘，黑帮之间火并枪杀，导致9人死亡。现在看来，越南人开始操纵新来的难民，作为马前卒，进行非法活动，牟取暴利。

笔者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末到捷克时，见到过一些越南黑社会的人。他们多为蛇头组织，将人从捷克、波兰等地非法带入德国境内。当年的一些中国难民也是在他们的帮助下来到德国的。这些蛇头夸下海口说，他们可以在3天内将人带到欧洲任何一个指定的城市，需要的人付钱就可以了。

2008年中国毒奶粉事件发生后，中国人对国产奶粉普遍不信任，国外的奶粉受到青睐，中国有13亿人口，，奶粉的需求量巨大。这个给很多人带来了商机，德国华人、留学生代购奶粉蔚然成风，据说在德国加入代购行业的人超过3万。

德国的爱他美奶粉（Aptamil）隶属抢手奶粉的行列。德国超市里因此经常出现断货现象，不少超市推出限购措施，每人一次只能购买3盒。德国部分DM超市开始在货架上用图片代替实物告知消费者：“如需购买相关奶粉，请告知售货员，他们会从仓库里拿给您。”

因为限购奶粉还出现过打人事件。2017年12月，德国杜塞尔多夫市的一家Rossmann超市里，一名中国男子抓起收银台上的零钱罐和传送带上的一根分隔条，砸伤了一名收银员的头部。后来此案在杜塞尔多夫开庭审理。动手的华人男子被判1000欧元罚款，此外，他还需向伤者赔偿同样数额。

根据德媒报道，该31岁华人男子准备为自己拿的3罐奶粉付款时，被这名25岁的收银员询问是否携带了孩子出生证明，或是否能提供孩子的出生日期。该男子指了指店门外正在等待他的怀孕妻子，而收银员认为，该男子所拿的奶粉适合年龄段并不是初生婴儿，“这是否又是一个要把奶粉卖回自己国家的亚洲人？”

出于这样的怀疑，收银员拒绝为这名男子结账。该男子在法庭上陈述道：“她太无礼了，当我想向她解释的时候，她已经开始完全无视我了。所以我一下子生气了。”

怒火上冲的结果就是，该男子抓起手边的零钱罐等物砸中了该收银员的头，导致后者入院治疗了2天。至于那成为了“导火索”的3包奶粉，该男子出庭时表示，当天他与妻子上街购物，奶粉是给他的侄子买的。“这不是我的常态。事实上，我平时是个很友善的人。”


看来，中国毒奶粉事件也给德国的难民和越南黑帮带来了赚钱的机会。

检方和法院均认为要对两位被告判处缓刑，但是这两位被告一直保持沉默。

盗窃团伙在德国盗窃奶粉倒卖到中国去，已经出现几次了。

2017年9月底，在德国北威州的雷克林豪森（Recklinghausen）市警察局宣布逮捕了27名“奶粉盗窃者”，而整个犯罪团伙人数达到50余人。

雷克林豪森警察局发言人霍斯特(Ramona Hörst) 向德国之声介绍：“这是一个东欧团伙，他们通过荷兰鹿特丹的中间人将偷来的奶粉卖向中国。被抓捕的团伙头目和作案成员来自罗马尼亚，男女都有。中间人的国籍尚不清楚，因为相关调查正在荷兰进行。”“这些人员主要住在北威州，如马尔（Marl）、埃森（Essen）、奥伯豪森（Oberhausen）、 杜伊斯堡（Duisburg）和盖尔森基兴（Gelsenkirchen），几乎每天大约有20到25对作案人员驱车前往全德各地超市展开偷窃。团伙头目是一名住在盖尔森基兴的36岁男子和一名来自堪彭（Kempen）的男子，作案成员每天根据他们提供的信息到指定超市偷窃。”调查人员怀疑，东欧团伙头目将本国同胞骗到德国后，派遣他们进行偷窃。

这个组织利用购物车或大型购物袋，在德国各地的超市偷窃了大量奶粉、保健品和日化用品。在搜查相关人员住所时，警方发现了500多盒婴儿奶粉，此外还有其他货物以及作案证据，如文件、货物清单、枪支和大量现金等。

2017年11月，一对夫妇在德国北威州Herford市一家Edeka超市内被抓，原因是他们企图盗窃满满一车的爱他美奶粉。警方透露，这两人为华人，持荷兰护照，男方40岁，女方46岁。

他们的套路是这样的：首先，用购物车装满奶粉，并正常付款。下一步，去停车场，把已经买好的奶粉放进自己的车里，再回到超市。最后一步，再次在购物车内装满同样数量的奶粉，然后不付款直接走出去。如果被拦住检查，就直接出示第一次付款时的小票！

这二人本来“几乎没有闪失”，但有一天正巧有目击者看到了他们盗窃的全过程，报了警，于是两人立即落网。警方发言人Steven Haydon表示：“在他们的车里一共发现了14大袋奶粉，总价值约3000欧元。他们自己并没有孩子。”

2018年5月，荷兰警方发现一位华人女子雇佣两名罗马尼亚人在荷兰多地偷盗奶粉并将奶粉销往中国。警方在她家发现781罐奶粉，1万6千欧元现金。据荷兰媒体推测，她每月依靠奶粉销售能赚上万欧。而且，她在荷兰还领救济金，住在社会福利房。

报道称，2018年5月15日，警察发现2名罗马尼亚人在乌特勒支盗窃奶粉。除此以外，还发现他们在Maarssen、Breukelen、Bilthoven、De Bilt和Bunnik等地盗窃。盗窃手法也很粗暴直接，一个人负责挑选货架上的奶粉，另一个人把它们装在黑色双肩包里，之后两人不付钱，直接跑出商店。

当晚8点左右，这俩男人带着60-70箱奶粉到达了交货地点：一个海牙的政府福利房内。然而，就在他们交完货，带着空的手提袋出来的时候，警察逮捕了他们。这名43岁华人女子，作为收赃物的一方，也被一并抓获。

同年8月，检方部门对其提起指控，并进行庭审，建议判处4个月牢狱监禁，如果在2年观察期内表现好，甚至可以免除1个月，也就是3个月。通过审讯，警察了解到，这名中国女子是整个奶粉贸易链中很重要的一环。每周，能卖出去几百罐奶粉，月入好几万欧。

在澳大利亚的悉尼等地，也有盗窃团伙向奶粉下手，并将盗窃的奶粉转卖到中国。

看到这些消息让人感叹不已。中国已经具有高度的技术水准，完全有能力生产出合格的奶粉。当时，由于中国官场腐败，监管不力，而且社会风起不正，环境污染严重，导致了有毒奶粉等食品多次出现，让国人国产奶粉失去了信心。希望这种状况在中国能尽快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