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西江月 于 20.2.2010 19:31 编辑
上犹江四梦 上犹县罗硕夫 其实,离开家,到上犹,很不容易,也就是在女儿上学的时间,大约1月31日,便乘车来到赣州,在赣州火车站的的条凳上休息一夜,乘公汽来到西河车站。上下票价略有不同,上去14元,下来12元。 在这之前头是旋转的,就是在旅行的路上也是旋转的。 火车是特快,理论上到赣州八个小时,实际晚点一小时。 一切都是熟悉的丘陵,唐江的水很浅,看得到裸露的河床,一片开发,热火朝天,小山,小丘,小沟,小塘的瞬间抹平。世界越来越小,很快到了唐江,这是我的母亲忽然从大家闺秀,沦落到挑担谋生的悲惨境地。每天从上犹县城,步行到唐江,跳着担子,翻过高高的七里坳,到供销社换取脚力钱,养活一家三口,我母亲,我奶奶罗信姑,我的不争气的哥哥康来敏。 道理很简单,因为罗信姑是地主,翻身后,不可让地主过得比穷人更好。否则就不叫穷人翻身做主。 在车上可以看得很远,来到罗边,突然,象有了山。很快进了罗边水库,来到黄埠,收费站不存在了。 眼见得解放前的管家蔡家的房子。似乎没有动心思下来。到了东山镇,便径直来到原上犹邮电局长,原上犹县党校 校长罗硕夫家,他是父亲康智遥,生前好友。随后的五天里,也没有见到他夫人,房子是空空的。时而灯亮,敲门也没有回音。很好记,从中医院的旁边进去,穿过楼房,楼房中有菜地,他们家住在旁边的一楼,应该是潮湿的,贵为局长,住在这样的房子里,也体现的老革命的高风亮节。 我所见到的最后的罗硕夫,是胖胖的,自称已经中风,看得出来,行动不方便。最乐于谈康智遥的事情。应该是康智遥最真诚的朋友,信件往来最多,另外还有一个是孔宪赣。 他49年前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也进过军校学习。抗美援朝整个战争,他都亲身经历,在东北呆了很长时间,回到上犹后,一直是领导阶层的中坚力量。他夫人是北方人,大儿子在上犹交通大队,小儿子患过小儿麻痹症,在上犹县邮电局。 罗硕夫所谈的,就是康来敏回上犹的事情。 罗硕夫:“我找县长刘国盛,说康智遥儿子的事情,他说安排在林场,诸多不能落实。大概刘国盛根本没有将康来敏调回上犹一事认真做过。” 罗硕夫:“刘国盛一家解放前,在你奶奶家做糖米炮生意,你奶奶送刘国盛上学。” 康强:“这个我知道,不仅仅送一个,还送了许多。父亲康智遥回上犹后,很多人在家里请客,专门提到罗信姑,主要是为了谢恩!那种心情如同就是罗信姑的儿子一样,虽然有儿子,女儿考入北大,清华。依然对青春年华感恩不尽。这种氛围,异常地友好。” 罗硕夫:“还有你南河的姨夫胡元松专门对他说,可他就是哼哼哈哈拖着没办。这个刘国盛,真是没有良心。” 康强:“我和康智遥1994年回上犹的时候,康智遥回拜他,他钓鱼去了,避而不见。” 罗硕夫:“反正是没有认真安排,安排了就会在上犹县城工作。康来敏回来了的。” 康强:“康来敏也不愿意在林场工作,假如回来了,政府没收的房子可能会回来。” 罗硕夫遇到了真朋友,会不要命地喝点酒,也吃肥肉。与他的性格有关。从性格就透露出他的为人。他夫人是北方人,特别热爱党,随着罗硕夫定居上犹。没有一点心眼。 刚回上犹的时候还当过上犹小学的校长,送给在校的康智遥的儿子康来敏许多玩具,自然溺爱,不过呢,康来敏专做坏事,打人无数,名声在外,调皮捣蛋倒是其次,加上罗信姑老来得孙,更是百般呵护不问是非。到1959年离开上犹来到武汉大学附小的时候,成了名副其实的坏学生,小学老师提到他都头痛,一辈子都忘不了。 受父亲的影响我每次会上犹都要到罗硕夫家,虽然他夫人,不知道有关康家的事情,只是朦胧地知道他们的革命感情很深。罗硕夫原名罗显洪,受苏联的影响,更名为罗硕夫。 上犹县解放路25号 上犹县解放路与上犹县中山路齐名,是王继春先生在蒋经国的领导下,拆除老城墙,做成的骑楼,便于做生意,又利用了空间,雨天避免人打伞。这两条路大体上保留了原样。会不会是北门巷第二,第三,无从考究。 蒋经国先生早先就是中国共产党党员,在苏联学习,当然是经典的马克思,列宁主义,当然,也是苏联共产党党员。1936年12月12日一场西安事变改变了蒋经国的革命历程。1937年3月25日离开莫斯科携妻带子回国。次年加入中国国民革命党。1939年担任江西省第四区(赣南地区)行政督察专员兼区保安司令,据说政绩卓越,有称其为"蒋青天"者。1944年担任三民主义青年团组训处处长、青年军编练总监部政治部中将主任。 蒋经国称王继春为左膀右臂,著文东望章贡合流纪念民国忠魂。 我沿着上犹路,经过城西门,十字街,就知道我爷爷康启林,奶奶罗信姑的房子被共产了,至今连插针之地都没有留。具体的单位是供销社,养猪强占,无人主持公道。 靠近解放路的两个包米果店子,选了一家人少的,主要是赶时间。吃了一盘,两元。进入解放路,好家伙,熙熙攘攘,人丁兴旺,配上黛瓦青砖,木楼朱门。很有客家本味。这一条路,我一生都忘不了。 这一条路上有图书馆,和平社区医疗服务中心,罗信姑的最后岁月是在这条路上凄楚地渡过的,假如不是罗光华精心呵护,也不知道会遭受怎样的毒手。我好想念罗光华,有时间一定要去的,听说他家庭略有变故,挺困难的。真是一个好人,没有经历过动乱,体会不出来。 二妈吴越华的小女儿在图书馆上班,原来是采茶剧社的,他爱人大概姓孔,结婚的时候,双双到了武汉大学,还算有良心。那时候我母亲张均燕已经瘫了。 解放路25号,住着大姑姑康翠英,1970年罗信姑移到25号,最终在那里去世。也算是天命。康智遥根本没有回来过,到底是与地主决裂呢,还是经济困难呢,或许间而有之,总之是作孽。 来到解放路25号,从外面可以看到里面,有尹钟元的大外孙女,见到尹钟元,放下大旅行袋。 尹钟元:“兴琅回来了,他说你会回来。” 康强:“天人感应,他也算到我会回来,去看看他。” 越过广场,上了台阶,一长条宽宽的道路,从道路上看得到兴琅家的房子里面,敲门,志强的媳妇开门,两位老人不在家。 约好以后再来,没有具体时间。 上犹县行政中心 我匆匆步行通过希望大桥,希桥宾馆来到行政中心,好气派。非有一个亿的投资才可成其伟绩。据说是何福洲钦点。也看得出是个人才。 整个布局居岭雄伟,绿色苁蓉,肃穆庄严,雕栏玉砌,极尽奢华。虽白宫也甘居其左。占尽地利,人和。可八字不妙,留作宾馆还算排场。 广场一座喷泉,方显灵山秀水。仿佛一酒杯托起一巨石珍珠。财源滚滚。有槟榔甬道,盛气十足,老百姓说是一座坟,一点不虚。中碑,两火,一气勾连,恰到好处,左墓如此,概不出外。泰姬陵成为世界遗产,可见亦非晦气。 进入里面,老小老小,出示身份证,登记。上了四楼,找到陈亮秘书,要求见陈亮书记。被告知陈亮外出开会,一星期后回来,果然以后每次造访,均不在家。 下到三楼骆秘书处,都说何舜平在县里开会,年终大会,小会多。要求见面,几乎为零。到政协也没有要到资料。 大概已经过了12点,楼房一空。便问到旅游局。旅游局也是一人在值班。无奈只想到东山寺再混一顿斋饭。 来到东山寺,就拍了一下上犹县东山景区平面图。问了一下古东山寺的居士,皆说光伟不在,过两天回来。便来到蔡兴琅家,恰好他们吃完,见到面寒暄几句。恰也热情。 感觉表哥蔡兴琅比上次见面爽朗,仿佛年青了十岁。精神绝对高昂。蔡兴珠说:“比以前更胖了。”大约在两年前,我回来一次,在黄埠见过他。 蔡兴琅:“身体越来越好了,长好了。” 彼此问候了家庭,兄弟姐妹。 蔡兴琅:“他来采集资料,做记者嘛。” 康强:“这有一封信,准备发往台湾,见到面,就交给你。” 蔡兴琅:“见到面,就好,信就不看了。” 话说的差不多了,就返身去行政中心。 到了旅游局,见人通报康强大名。看过博客的倒是知其有康强。索要资料。他们都等局长批。 碰巧黄局长来了,非常年青,我还以为是海外学成归国人士,要不然就是博士后。那凭什么当局长呢。 我对她谈了要求派人陪我到景区一游。绝对不是为了什么别的。因为有一年大水,在紫阳冲了武警部队营房,全国均有报道,牺牲人员倒是其次,主要是暴露了军事基地。在旅行的列车上就听老表的乘客说,五指峰一个,罗边一个。此类禁地,少碰为妙。拉一个官员作证,极为精到。写不写上犹江的春光,对我来说,根本无所谓,康强并不是仅仅靠桃花出名的。 资料是得到了,有许多首长来,已经安排满了。人手不足。俱是婉言谢绝!特别好笑的是指了一下,墙上的风景照片。好像可以震住一下。黄局长是上犹人,挺漂亮的。太忙,来了一会儿,便走了。 我到县长办公室,-时间一长都知道我是大康强。不能确认。大大小小的领导都在县政府办公室等着县长。我眼尖,等到何舜平突然出来,便抢到前面,与他说了两件事情,一件事查外公张书缙的档案,另外一件是请政府派一人陪我到风景区一游,何舜平太忙,听不太清楚,要求杨主任详细了解情况,给予帮助。便拱拱手说:“对不起大家,太忙了,就下楼了。” 转到上犹县档案馆遇到长期病休养病的女馆长,听她的口气,没有介绍信不可能,看到档案。我好久与官方没有联系了,若要介绍信查外公张书缙的档案,武汉大学会开吗?自己心里都没有底。档案馆很快就下早班了。 上犹县全国作家协会会员李伯勇 来到办公室,杨主任仔细看了我的身份证,工作证。确认我叫康强。便专门给档案馆打了电话,又解释派人陪去不太现实。这样缠到下班。我说:还想到李伯勇老师家。杨主任便找出电话号码,也告诉了住的地方,与著名客家作家李伯勇通了电话,便步行来到他家。 离开武汉的时候,头一直是旋转的。越往南方,出汗越多。来到园窗户的集资楼。进入到李伯勇老师家。李老师第一句话:“吃饭没有?” 康强:“吃了!” 李伯勇叫夫人煮面。 我就怕耽误李伯勇老师的时间,原来以为来听教导,不想麻烦了李老师一串。坐下来的时候,头也是转的。 李伯勇老师:“你来到上犹这么多次,花了这么多时间,经济上损失不少,这么多年了,写康智遥也没有一个提纲,可能你心里有,康智遥也不是一个名人,怎么写,我也没有见过面。” 康强:“本来,我是夏天要来的,就是没有时间,到了北京,见了张书杜的女儿张均虔。尹钟蓝,尹钟蓝的弟弟尹钟诚是胡启立清华的同学。尹钟蓝回上犹打过她父亲房产的官司。她父亲原来是上犹小学校长。苏联专家修陡水水库看中了他们家的房子,就住在他们家。在北京住张均杰家一共六天,张均杰一句话都没有说。也没有说张均燕,说什么男孩子跟男孩子玩,女孩子跟女孩子玩。我问了,做作业呢?做功课在一张桌子上。” 话说着一盆面就出来了,若说再年青十岁,不成问题,可是现在头晕,也又感冒,比武汉强多了,也许回到家乡,百病皆无。 李伯勇老师热情招呼着,三个鸡蛋,番茄,排骨。 康强:“可能是高血压,不能吃太多。” 李伯勇:“走这么远,一定要注意。” 整个面条,就我一个人在吃,虽然中饭没有吃,但头晕。仅吃两碗,便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