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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大乘佛法文化 : 金刚经宗通 簫平实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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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5.9.2014 19:42:16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GWZW 于 25.9.2014 19:53 编辑

中國大乘佛法文化 :  金刚经宗通     簫平实

自 序

《金刚经》原名为《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意为证得金刚不坏心而产生了实相智慧,由此智慧而到达无生无死彼岸底经典。本经是中国大乘佛法地区佛教徒中,家喻户晓之大乘经典,在家居士及出家诸僧,多有人以本经作为日课而持诵不断者。本经是将大品般若及小品般若的实相教理,浓缩成为一部文字较少而简要的般若经典;若再将此经加以浓缩,则成为二百余字的极精简经典,即是大众耳熟能详的《心经》,如是亦可证知本经所说的内涵是金刚心,并非解说一切法空。以此金刚心如来藏的实证,能使人看见本来就无生无死的解脱彼岸,由此实证而发起本来自性清净涅槃的智慧。有了这个无生无死的本来自性清净涅槃的现观,知道阿罗汉们捨寿入了无余涅槃中的境界以后,再现观此时犹未捨寿之际,自己与众生的金刚心如来藏,依旧不改其本来自性清净涅槃的境界,那么死后入无余涅槃或不入无余涅槃,就无所差别了。菩萨因为如是实证、如是现观,因此发起大悲心,愿意尽未来际不入无余涅槃,愿意尽未来际利乐众生永无穷尽,不辞劳苦。

然而《金刚经》之宗义,渐至末法时期,由于六识论的凡夫臆想中观流行于世,同将本经解释为一切法空之说,致使本经中所说的第八识金刚心密意全面失传;纵使有善知识继出于人间,欲将本经之真实义广为弘传,亦属难以达成之目标。由是缘故,必须先将禅宗之开悟实证法门推广,众皆信有开悟之事,亦信自身可能有缘开悟,然后教以禅宗之开悟即是亲证第八识如来藏妙心之真义,最后方得以本经之宗义如实阐扬,令大众周知本经中所说「此经」者,实即第八识金刚心如来藏。然后依金刚心如来藏之清净自性、离世间相自性、离出世间相自性、离三界六道自性……等,一一铺陈敷演,得令已证金刚心之大众随闻入观,一一现前证实 佛之所说诚属真实语;亦令未证金刚心之大众欢喜信受,愿意尽形寿求证之,以期得入大乘见道位中,真成实义菩萨。以是缘故,应当讲授本经,如实显示本经之真实义。

又,《金刚经》属于破相显宗之经典,是故讲解本经时,除了显宗以外,亦应同时摧破各种邪见相,令今世后世一切真正学佛之人,读后快速远离各种外道常见、断见相,亦得同时远离各种佛门凡夫相。以是缘故,讲解本经时,必须于显示大乘自宗胜法时,同时破斥各种外道相及凡夫相,方能使闻此经典真实义者同获大利;由此显宗同时破相之故,永离无因唯缘论的缘起性空、一切法空邪见,则此一世实证大乘般若实智即有可能。

又,若能如实理解本经中之真实义,则能深入证实「宗、教不离」之正理,由是得以藉教验宗、藉宗通教,渐次成就宗通与说通之自利利他功德,非唯自通得以自利而已。从此以后即能为人解说宗门与教门非一非异之理,则人间有缘众生即得大利,不久即得因如是善知识之弘化而得实证大乘般若,是故应当讲授本经,并应于显宗之际同时破相,令末法时代佛门四众同得法利。

又因本经所说皆是直指金刚心之本来涅槃境界,然而未证金刚心之凡夫位菩萨,虽读而不能现观金刚心之本来解脱境界,于是不免臆想分别而产生偏差,终究无法如实理解本经中的 世尊意旨。为救此弊,乃出之以宗通之方式而为大众讲授,是故名之为《金刚经宗通》;即以各段经文中与中国禅宗互有关联之公案等,附于每一段经文解说之后说之,藉以引生读者未来见道而实证《金刚经》宗义之因缘,是故即以宗通方式而作讲授。復次,以《金刚经宗通》为名而讲授本经者,亦因鑑于明朝曾凤仪居士所讲《金刚经宗通》并不符实,显违佛门宗通之智慧,后人读之难免为其所误,以是缘故,亦应于经文中与其有关之处加以拈提,条分缕析而令佛门四众了知其错谬所在,不復以其错谬之宗通註解作为依止,后日参究真如本心时,庶能远离偏斜,则亲证本经宗旨即有可能,是故即採宗通方式讲授之。今者《金刚经宗通》之录音已整理成文字,并已略加润色,删除口语中重复之赘言,总共达到一百三十余万言;今已将之编辑成书,总有九册,仍以成本价流通之,以利当代学人;即以如是感言及缘起之说明,以为序言。


佛子  平 实  谨序


【内容简介】

三界唯心,万法唯识,是成佛之修证内容,是诸地菩萨之所修;般若则是成佛之道(实证三界唯心、万法唯识)的入门,若未证悟实相般若,即无成佛之可能,必将永在外门广行菩萨六度,永在凡夫位中。然而实相般若的发起,全赖实证万法的实相;若欲证知万法的真相,则必须探究万法之所从来,则须实证自心如来─金刚心如来藏,然后现观这个金刚心的金刚性、真实性、如如性、清净性、涅槃性、能生万法的自性性、本住性,名为证真如;进而现观三界六道唯是此金刚心所成,人间万法须藉八识心王和合运作方能现起。如是实证《华严经》的「三界唯心、万法唯识」以后,由此等现观而发起实相般若智慧,继续进修第十住位的如幻观、第十行位的阳焰观、第十迴向位的如梦观,再生起增上意乐而勇发十无尽愿,方能满足三贤位的实证,转入初地;自知成佛之道而无偏倚,从此按部就班、次第进修乃至成佛。第八识自心如来是般若智慧之所依,般若智慧的修证则要从实证金刚心自心如来开始;《金刚经》则是解说自心如来之经典,是一切三贤位菩萨所应进修之实相般若经典。这一套书,是将平实导师宣讲的《金刚经宗通》内容,整理成文字而流通之;书中所说义理,迥异古今诸家依文解义之说,指出大乘见道方向与理路,有益于禅宗学人求开悟见道,及转入内门广修六度万行。

=====



  《金刚经宗通第一辑》网页之【内容连载】:

§内文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着衣持入舍卫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还至本处;饭食讫,收衣、洗足已,敷座而坐。】

讲记:我是如此亲自听闻的:有一段时间,佛陀住在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中,与大比丘众一千二百五十人共俱。这个时候 世尊到了应该午斋的时候,穿起外出时应该穿着的僧衣,手中持着钵盂进入舍卫大城中乞食。在那个城中乞得食物以后,回来祇树给孤独园中;吃完饭以后,收起出外所穿的衣服和钵盂,又以水清洗了脚之后,敷设座位而坐下来。

这第一品是〈法会因由分〉。〈法会因由分〉,是说明这个《金刚经》法会生起的缘由。诸位在这一段第一品中,有没有找到这个金刚法会的什么因由?好像没有吧?可是它明明又叫作法会的因由。我们先来依文解义一下,先来让三世诸佛怨一下,然后再来谈真实理,消除三世佛怨。这第一品的法会因由是这么说的:

「如是我闻」,这意思就不解释了,因为这四字的意涵,大家都已经听多了。这一品中说有一段时间,佛陀是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关于祇树给孤独园以及舍卫国,我也不解释,因为诸位也都听多了。那时候 佛陀是与大比丘众一千二百五十人同在一处。那个时候 世尊到了应该吃饭的时候,就把托钵时应该有的威仪具备了,也就是搭衣齐整、威仪庠序。

关于搭衣,三条衣、五条衣、七条衣、九条衣,在古时候 佛陀的年代,跟现在正好相反。刚开始时的僧团中,关于所穿的衣服,他们有贴身的衣服,还有出外穿的衣服,然后还有乞食应该具备的,或者要面见 佛陀时应该具备的较好的外服。可是当时出家人的衣服,都是从尸陀林──也就是弃尸林,那边去捡来裁制而缝制的。也就是说,贫苦人家有人死了,用粗布包裹好了以后,就请揹尸人(有些人是专门为人揹尸体赚钱的),揹到一个指定的森林里面去,就丢在那边任其腐坏,因为那个死人家里穷到没有钱可以为他安葬;那个地方就叫作弃尸林,或叫作尸陀林。家属请人揹去那边丢弃的时候,最外层的布(因为是要请人家揹去丢掉,所以那个尸体外面要再包一层比较清洁的布),是比较清洁的。比丘们就去把那个外层的裹尸布捡回来,然后用泥土染色,缝成僧服。印度的泥土多是红土,在兰毗尼、不丹、北印度多是红土,所以就用红土把它染成不好看的颜色,或者用一种树汁染成较红的颜色;有些地方则是用黑泥染成灰色。土是最没有价值的,就染成土的颜色。当然是要先洗净以后再去染成坏色,染好了就作成僧衣。换句话说,僧衣既不好看,也是最没价值的裹尸布缝制成的,根本就没有什么价值,没有人想要偷取,所以都不必害怕被别人偷去;因为没有人想要偷,比丘们心中就对僧衣完全没有牵挂。

这个僧衣,比较有福报的人,就拿到比较完整的裹尸布,缝起来就成为三条衣;因为它比较宽,只要三条缝起来就够了。如果福德比较不够的,只能捡到破破碎碎的小布条,可都要拼拼凑凑;所以有的人拼凑起来时,一件僧衣就要五条的长条布来缝,乃至更小的布块就要七条来缝。最差的就要九条,因为很零碎而捡来裁成的布条就成为最小的,全都窄窄的一条,于是得要九条才能缝成一件外衣。可是后来因为把比较好的让给别人,比较差的自己来穿;而九条衣是最差的,最差的留给自己穿;人家就说:「这个人修行好!」结果穿最差的人就显示是修行最好的人,所以后来就开始模仿而变成搭衣的时候,要看三条、五条、七条、九条;穿九条衣的人是修行最好的人,后来变成身分最高的人才可以穿最差的九条衣;于是累死现代那些缝僧衣的人了,因为他们必须把完整的好布料先裁成九条,然后再缝起来成为九条衣,真是多此一举。

因为以前比丘们的僧衣都是去弃尸林捡回来的,可是人家刚丢下去,不能马上捡,往往要等到尸体烂到差不多了,最少也要稍微坏了;往往都是狗来啃过,鸟来吃过等等,所以布大多不完整,得要拼凑。因此古时候僧团里面,一定要有针与线,加上半月形的刀,这样拿着可以割布,像这样子划下来就是裁一刀。古时候在僧团中,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用品,后来半月形的裁衣刀就演变成长长的戒刀了。然后传到了中国,《水浒传》描写宋朝的出家人,长长的戒刀还可以用来杀人,那小说讲的真是不如法。

着衣,就是要把穿在最外面的衣服搭起来,威仪齐整才可以出去托钵乞食。所以到了午斋时 世尊就开始着衣,把僧服的外衣搭起来,然后持了钵,进入舍卫大城中去乞食。刚开始乞食时,当然是没什么规定,有时候同一户人家有好多人来乞食,有的人家住远一点,都没有人去乞食;所以后来就有一些规定,我们也就不谈它。入了舍卫大城乞食,在城中次第乞食完毕。也就是说,乞食的时候要依次第;到第一家乞食的时候,那锡杖要摇一摇,「锵喨!锵喨!锵喨!」然后要等候,看有没有人送饭出来。如果没有,也许人家正忙而没听到,过一会儿再摇一摇。摇过三次,都没有送饭出来,表示他们家里没有饭了,你就到第二家再去乞食。不可以把第二家跳过去,不许因为第二家送出来的饭都是最不好吃的就跳过去,还是要照着顺序来。或者说那个第三家,他们家里人脸色都不好看,就跳过去,那也不行;必须要依照次序来,一家接着一家;到每一家摇你的锡杖不能超过三次,第三次后再稍等一会儿,若没有送饭出来就要离开,不可以死赖着一直摇。这样次第乞食,总共七家。如果七家都没有饭送出来,你今天就准备挨饿。挨饿也不打紧,正好修定;肚子空的时候,修定是非常棒的;如果肚子饱了,一般人修定就会打瞌睡。佛陀次第乞食完毕以后,又回到给孤独园中来;回来以后当然就吃饭了。饭吃完了,把衣钵收起来,放好了,再把脚洗一洗,又把座位上的坐垫铺好,然后在座位上坐下来。

以上说的,就是演述《金刚经》这个法会的因由。诸位也许想:「这算哪门子法会因由?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故,又没有谁提出来请问,这怎么叫作因由呢?为什么会从佛陀搭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然后次第乞已,回来本处又吃饭,吃饭完了,把衣放好,把钵洗好、收好,洗了脚坐下来,这叫作法会因由?这算哪门子法会因由?」也许有人真的这样怀疑。可是我告诉你,这还真的是金刚法会的因由;佛陀正好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来人间示现的,可是现在末法时代的大师们却都不知道。这个〈法会因由分〉,单单这么一段经文,三行不满;可是我告诉你,这三行其实就是整部放光般若。你们也许有人读过《放光般若经》,那么长,好多的文字,要读好几个月;但我告诉你:只要这三行文字就讲完了,放光般若就在这三行文字中间讲完了。

以上的「事说」讲过了,我们再来讲讲「理说」。因为刚刚那样讲了法会因由,好像也没讲出个什么道理来,诸位听了还是白听。我们既然宣称是讲《金刚经》的宗通,不是依文解义,当然要再从理上来解说一番,才符合宗通的宣示。

「如是我闻」,这其实是阿难尊者耳根放光。接下来说:「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这叫作通身放光。所以这〈法会因由分〉在别的译本里面,它又叫作〈放光品〉,因为它真的放光了。「与大比丘众一千二百五十人同在一起」,就是 佛陀共一千二百五十人同时通身放光。也许你正好有宿命通,就赶快看,看那个年代,往那个年代去追溯;然后你可能会这样说:「他们都在那里,可是我怎么没有看见光?」我就告诉你:「这叫作慧光,这个要有慧眼才看得见,有天眼通、宿命通也看不见。」你如果有天眼,最多就只能看见我的白光与金光,看不见我的慧光;因为天眼是有侷限的,这要有慧眼才能看得见。

这时候 世尊到了该吃饭的时候(该吃饭的时候又是为什么说该吃饭了?因为肚子饿了,总不会说是肚子饱了该吃饭),当肚子饿了该吃饭,所以叫作「食时」,是到了该吃饭的时候了。这个饮食还是有时节因缘的,诸天饮食通常是在寅时,寅时是什么时候?(平实导师掐着手指算)子、丑、寅,就是早上三点到五点钟,因为子时是晚上十一点到一点,所以子、丑、寅,寅时就是早上三点到五点。人是管三餐的,因此有许多人不管在什么时候,他想到吃就去吃。然而如果是有福鬼,鬼是什么时候吃呢?是申时与酉时,「申」是要到下午三点以后的事,所以你如果要对那些旷野孤魂野鬼施食,得要等候下午三点已过,不能在下午三点钟前;因为在欲界的天、人、鬼等法界来说,中午是人吃饭的时候,轮不到鬼道众生。如果是饿鬼,就是无福鬼,总是要挨饿受渴的,那就没有所谓饮食的时间了。

「食时」,就表示说肚子饿了!我可告诉你,肚子饿了正是肚子放光。然后「着衣」,齐整威仪;还有「持钵」──接着要把钵盂拿在手上,这叫作通身放光。「入舍卫大城乞食」,最重要的就是要眼睛看着路,总不能走到水沟里面去;然后当然就要足下走路了,这就是眼根与脚上放光。「于其城中次第乞已」,那是什么放光?那可得要眼睛看人家有没有送饭出来,要寻街觅户。如果人家把饭菜送出来,铺满了整整一钵的饭与菜,你总得要跟人家祝愿:「愿你生生世世富贵长寿,早证菩提。」这是一定要祝愿的,不能够白受人家的供养;这时又是什么放光呢?是嘴上放光。然后「还至本处」时,仍然是要眼睛跟足下一起放光。「饭食」的时候,又是什么放光?要靠你的嘴巴放光。然后饭食完了,「收衣钵」把衣钵收起来,是什么在放光呢?是全身放光。然后「洗足已」,要把脚洗一洗,那是手、足都放光。「敷座而坐」,接着再把座位铺好,坐下来,这是通身放光。

《金刚经》的理说讲到这里,我就可以下座了,因为《放光般若经》已经讲完了。这样看起来,佛陀可真是比中国禅师们老婆多了。皇帝老子请傅大士上座说法,傅大士才刚上座,抚尺一拍就下座了,他已经把佛法大意说完了。可是你看,世尊还这么辛苦、不嫌麻烦,还要搭衣、持钵,「入城乞食,次第乞已,还至本处」,然后「饭食讫,洗足已」,再敷座,才坐下来,祂显然比傅大士老婆多了。……

理说讲完了,这个《金刚经》第一品的宗说,就来说给诸位听:

【温州瑞鹿寺 上方遇安禅师。破句读《楞严经》曰:「知见立,知即无明本;知见无,见斯即涅槃。」忽然顿省。人曰:「和尚道『破句』也!」安曰:「是吾悟处。」竟不改。】

这是原文,我把它解释一下:古时候温州瑞鹿寺有一位上方遇安禅师,人家读《楞严经》是四个字一句这样读,可是他用破句的方式读,本来经中说的是:「知见立知,即无明本;知见无见,斯即涅槃无漏真净。」他就破句来读,他说:「知见建立了,把能知与能见建立起来,这样的知就是无明的根本。能知、能见都否定而不存在了,看见这个没有能知、能见的,那就是证得涅槃。」他把随后的「无漏真净」四字省略了,也把原文破句来读。他这样破句而读,竟然就开悟了。一般是说:把能知、能见里面的某一些法中,建立出一个能知的心,当作是常住不坏的自己;那个其实是无明的根本,能知的心是假有的,不是本住法,当然不是常住不坏的涅槃心。若是在能知与能见之中找到一个没有见的,是有一个没有知也不会看见的;看到了这个无知而没看见的心,那就是证得涅槃了,就是无漏而真实的清净。结果他说的是:若是把能知与能见建立起来,那么这个能知就是无明的根本;当能知与能见没有了──否定了能知与能见的心以后,又看见了这个没有能知、能见的心,那就是证得涅槃。他是这样破句而读的,结果所悟却是一样的,他就这样悟了。诸位悟了没?我同时也破句讲给你们听了,并且还解释了。他忽然就这样省悟了,有人就跟他说:「和尚你所讲的是『破句』,这样不对!」他却说:「这就是我的悟处!」所以他一生就不改这个「破句」,每逢有人来问楞严时,他就这样破句而说。这还真是他的悟处,那到底在告诉你什么呢?所以这个人不简单哦!

    其实这个道理,《维摩诘经》也早就讲过了:「不会是菩提,诸入不会故。」或者正式翻译说:「不观是菩提,离诸缘故。」就是这个道理,你看到了那个不会六入的,那就是证得佛菩提了。有一天瑞鹿禅师上堂开示,他怎么说呢?诸位把耳朵拉长了、仔细听:「晨朝起来洗手面,盥漱了,喫茶;喫茶了,佛前礼拜;佛前礼拜了,和尚、主事处问讯;和尚、主事处问讯了,僧堂里行益;僧堂里行益了,上堂喫粥;上堂喫粥了,归下处打睡;归下处打睡了,起来洗手面、盥漱;起来洗手面盥漱了,喫茶;喫茶了,东事西事;东事西事了,斋时僧堂里行益;斋时僧堂里行益了,上堂喫饭;上堂喫饭了,盥漱;盥漱了,喫茶;喫茶了,东事西事;东事西事了,黄昏唱礼;黄昏唱礼了,僧堂前喝参;僧堂前喝参了,主事处喝参;主事处喝参了,和尚处问讯;和尚处问讯了,初夜唱礼;初夜唱礼了,僧堂前喝珍重;僧堂前喝珍重了,和尚处问讯;和尚处问讯了,礼拜、行道、诵经、念佛。如此之外,或往庄上、或入郡中,或归俗家、或到市肆。既有如是等运为,且作么生说箇『勿转动相』底道理?且作么生说箇『那伽常在定、无有不定体』底道理?还说得么?若也说得,一任说取。珍重!」就下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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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5.9.2014 19:51:41 | 只看该作者
《金刚经宗通第二辑》网页之【内容连载】:

【内容摘录精华篇】

§内文

【「须菩提!於意云何?如来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耶?如来有所说法耶?」须菩提言:「如我解佛所说义,无有定法名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亦无有定法如来可说。何以故?如来所说法,皆不可取丶不可说,非法丶非非法。所以者何?一切贤圣皆以无为法而有差别。」】

讲记:「须菩提啊!你的意下如何呢?如来有得到无上正等正觉吗?如来有所说法吗?」须菩提回答说:「如果我真的了解佛陀所说的真实义理,并没有什麽一定的某个法可以称为无上正等正觉,亦没有哪个一定的法是如来可以解说的。为何这麽说呢?如来所说的法,全都不可执取丶不可明说,不是法丶也不是非法。为何如此呢?因为一切贤圣全都是由於同一个真实无为的法而有三乘的差别。」

〈无得无说分〉,这是《金刚经》的第七品。上一品中 佛说:「法尚应舍,何况非法。」接着在这一品中又说:「须菩提啊!你的意下如何呢?如来有得到无上正等正觉吗?如来有所说法吗?」须菩提答覆说:「没有一定的哪一个法可以说它叫作无上正等正觉,也没有哪一个法是一成不变而可以让如来为众生说明。」

这意思在说什麽?这根本就不是在说世间的某一种法或所有法。若是单从字面来了解,一定差之千里;因为这不是意识层面所能理解的意象境界,必须证悟佛菩提以後才能理解。须菩提既要从实相法界来回答 佛的提问,又不能泄露了法界实相的秘密,因为悟缘未熟的人是不该知道这个宇宙中最伟大秘密的;然而须菩提却答得很具体,同时又保护了宇宙中这个最大的秘密,也显示了 世尊智慧的至高无上。也就是说,须菩提实证的空性智慧以及世间法的智慧都很好,他绝对不会自作聪明乱答,所以他讲话很小心。

佛问他说:「你意下如何呢?我释迦牟尼佛有得到无上正等正觉吗?如来我曾经为大家说过法吗?」一般人听了这话会觉得奇怪:释迦牟尼佛正是因为已经证得无上正等正觉,才会叫作成佛,才会出世度化众生求证佛法,为什麽突然间又问了一句说:「我有得到无上正等正觉吗?」而且明明成佛转法轮以来,至少初转法轮的声闻缘觉菩提都已经转过了,已经十几年过去了,已经将近二十年了才开讲《金刚经》;明明《金刚经》现在也正在宣讲,难道真的没有讲过佛法吗?可是现在却又突然问须菩提说:「我释迦牟尼有所说法吗?」当然诸位都知道:佛陀会这样问,一定是有道理的。因为 佛是无上正等正觉者,绝对不是精神病者胡言乱语,怎麽可能明明知道自己说法已经十几年,却来反问人家说:「我有说法吗?」明明成佛了,却问人家说:「我有得到无上正等正觉吗?」这不是很奇怪吗?须菩提当然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很小心说话。

面对 佛陀回话时要特别小心,不能随便乱回答,所以他回答说:「假使我懂得丶我了解佛陀您所说的法义,以这个前提来说,没有一个法可以说它叫作无上正等正觉,也没有一个确定不变的法可以让如来加以宣说。」这是什麽意思?这就像般若系列的二转法轮经典常常说的「法无定法」。又说「如来无所得」,因为成佛是没有所得的,有所得就不是成佛,只是三界中的有为法。所以,释迦牟尼佛成佛以後,脸上不会写着某某佛的名字,也不会写着「佛」一个大字在脸上;而成佛纯凭智慧,不是凭各种有为法丶有相法,因此也没有所谓无上正等正觉可说;要从众生的凡夫境界相对来说,才会说 世尊是无上正等正觉。佛说法的时候不会永远一成不变地说,有时候这样讲,有时候那样讲,所以说「法无定法」。

上周讲到〈无得无说分〉第七,说:没有定法可以名为无上正等正觉,也没有一定的法如来可以说它是法界实相唯一的绝待的法。须菩提接着说:「为什麽会这麽讲?那是因为如来所说的法,都不应该取,也不应该说。」菩萨所悟佛菩提道的这个法,如果要用文字来解释的话,其实你再怎麽解释都讲不通,也都不贴切。这个法的弘传最贴切丶最主要的还是在中国禅宗,因此,以禅宗的祖师公案来比喻说明这一句经文「如来所说法,皆不可取丶不可说」,才是最贴切的。譬如说,有人问云门禅师:「如何是佛?」云门回答说:「绿瓦!」浅学凡夫还没有弄清楚,就认为绿瓦就是佛;可是明明无情不可能是佛,为什麽云门答覆说绿瓦呢?

过後不久,又有人来问云门禅师:「如何是佛?」这回云门说:「露柱!」说是裸露而深插在空地上的柱子。那柱子是干什麽用的?现代人都不懂,因为现代人都开汽车而不乘马。古时有钱人家才可能乘马,不是很有钱的富人就乘驴子;如果是一般人,那就只能乘五阴自己。以前台湾中部有一句俏皮话说:「要到那麽远的地方去,身上没钱,只能搭十一号公车。」十一号(导师以食指丶中指向下模仿双脚走路的动作),这叫作十一号公车,就是自己走路的意思。如果是更没钱的穷人,那可没有十一号公车来搭,因为肩上还要挑担赚钱。所以,古时候有钱人行旅往来,乘马丶坐驴子,到了客店或者商店前下马,就要有个柱子给他绑马丶绑驴子,那叫作露柱。前面的人问:「如何是佛?」云门说是「绿瓦」;过没多久,另一个人来问相同的题目,云门却说是「露柱」。再过一段时间又有人来问:「如何是佛?」云门老兄竟回答说:「乾屎橛。」就是乾掉的大便;又过一段时间,另外有别人又来问:「如何是佛?」他回答说:「花药栏。」说是种花药的栏杆。花药就是芍药,很漂亮的芍药,禅门拿它当作宝贝,所以要用个栏杆把它围起来,免得有人不识,在未开花时把它当作杂草乱踩丶乱摘。云门竟然说佛就是围花药的那个栏杆,他答来答去总是不同。

然後又有人过一段时间来问:「如何是佛?」他乾脆说:「胡饼。」好了!云门回答了这麽多不同的答案,後来这个胡饼被雪窦重显禅师拈提了以後,云门的胡饼就变得很有名了,但他的胡饼不是拿来卖钱的,是专门讲给人家听的。有人来问:「如何是佛?」云门有时回答说:「胡饼。」胡人所作的饼。雪窦重显禅师就作了一首颂来讲云门这个胡饼,其中有一句说:「胡饼来犹不住,至今天下有淆讹。」雪窦重显禅师说云门这个胡饼,这样子直直地掷过来,到现在还没有停下来,然而「至今天下有淆讹」,天下人都还没有弄清楚云门的胡饼究竟是什麽意思呢!於是我就说:「胡饼来已千年,时人至今有淆讹。」你们看:云门禅师的胡饼直直地掷过来,到如今已经有一千馀年了,然而当代的大师与禅人们,对云门胡饼的真义还是弄不清楚呢。

如果我们要依台湾的通俗语言来讲,现在精确一点来说,应该这麽说:「胡饼来千四年,时人至今有淆讹。」现代海峡两岸所有宣称已经开悟底大禅师们,都还是弄不清楚,还有人在云门的胡饼上面广作文章,都是情解思惟而乱说一气;哪一天遇到了真悟禅师,一定会骂他们:「这些愚痴人,云门早吃光了,他们还一天到晚在胡饼上压汁。」直到正觉同修会出现了,终於有人弄清楚云门那个胡饼究竟是什麽。有时候云门回答说是绿瓦,有时说是露柱,有时说是乾屎橛,有时候又讲花药栏,有时候又说是胡饼,那麽到底你要认取哪一个答案呢?然而说了这麽多,其实就只是这两句话:「如来所说法,皆不可取丶不可说。」只能从弦外之音听取。你如果取绿瓦,明天他又说露柱;你如果认为就是露柱,後天他又说乾屎橛,所说并无定法;那到底是什麽?如何是佛呢?云门就像 佛陀所说的法一样,其实全都是在讲佛丶在讲如来,都是在讲自心如来──此经;但是他可以用很多的语言不着痕迹地讲出来,却是只有已经生起慧眼的人才能听得懂,所以经中才说「法无定法」。

假使有个人来问我:「如何是佛?」我看他长得矮小,我就说:「长老!您的个头这麽小!」如果遇到一位世界小姐来正觉会中学佛了,当她来问我:「如何是佛?」我就说:「妳的个头高,而且生得美!」那我到底是在说什麽?如果你真的悟了,这都是在讲同一个,我都已经告诉你了,已经明讲了。可是也许还有谁来问我,我可不一定会跟他讲一样的法;也许张三来问我:「如何是佛?」我就说:「你叫作张三!」王二痲子来了,我说:「你叫作王二痲子!」如果是哪个大法师来了,我就只说:「久仰!久仰!」那我到底是讲了什麽?很奇怪!明明就是同样一个自心如来,为什麽有这麽多东西可以答?而且真正证悟底人竟异口同声说我所讲的同样都是自心如来;所以说,法无定法:「如来所说法,皆不可取丶不可说。」千万别取 佛所说的语言文字,也不要依 佛所说文字来讲解。同样的,禅师们所说法,也都是不可取丶不可说的。妳如果取了露柱,明天遇到我,我换别的话说:「妳生得好美哦!」那妳到底该怎麽说呢?所以禅师所说法不可取,你如果依语言文字表面取法了,那你就错得离谱了。

如果有人问你:「你去见了云门禅师,他如何告诉你?」你答覆说:「云门禅师告诉我,就是胡饼。」应对你的人,如果因此就说:「我知道了,佛就是胡饼。」那你该怎麽说呢?你说:「不对!不对!一定不是胡饼。」他要是问你:「既不是胡饼,那到底是什麽?」也许你弄不清楚,邀请了他一起来找萧平实问:「云门胡饼到底是什麽?」我却告诉你:「我也不知道!」「你既不知道,为什麽就敢上座?在说什麽法?」我说:「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我才能说法如实。」如果你取了绿瓦丶露柱,取了胡饼,取了花药栏,都错了;禅师说出来的法,你都不可取;可是在不可取丶不可说中,禅师其实已经说了。在不可说之中,诸佛如来都已经说了,并不是没有说;只是不能在如来所说丶禅师所说的那个法─譬如胡饼或者绿瓦─去取丶去理解。因为,如来告诉你诸法的时候,目的不是要你取所说的那些诸法,而是要你取那些诸法所显示的自心如来。禅师亦复如是,他告诉你绿瓦,不是要你取绿瓦;我赞叹妳生得很漂亮丶很美丽,不是要妳取漂亮与美丽;这就是「如来所说法,皆不可取丶不可说」的意思。

可是真的全然不可取丶不可说吗?其实也不然!如果要让大家都懂的话,一句话跟你明讲了,你就可以找到你的自心如来了,也不是讲不出来。但是我如果为你明讲了(因为你证悟的缘早就熟了,或者你往世已经悟过而不退转,只是被胎昧所迷而暂时忘了,才能为你明讲),你还是不能取我那一句话,因为你也绝不会取我那一句话,你会在听了我那句话以後,直接就认取你自己的自心如来。所以禅师跟你讲很多的东西出来,甚至讲出的有些东西,你根本就无处找;譬如有人问云门:「如何是佛?」他回答说:「东山水上行!」东山竟然会跑到水上行走丶跑到水上移动;世间有这回事吗?当然没有。也许有人又来问,他可能会告诉你:「石上无根树!」说是种在石头上而没有根的树。也许他跟你又讲另外一种:「海底泥牛行!」泥巴捏成的牛在海底走路,你见过没有?你去问那些潜水夫们,他们一定也都没见过。可是当你真正开悟了就见到了,原来真的还有「海底泥牛行」的说法,所以後来悟了就为人说:「所谓海底泥牛行,即非海底泥牛行,是名海底泥牛行。」能够通透中国禅宗这一着子,才能叫作开悟;这才叫作懂得般若,否则都是夸夸其谈,言不及义。那麽到底你应该取哪个呢?你要取的其实不是「绿瓦」,但是就在云门回答「绿瓦」之中;後来等你找到自心如来的时候,当然就知道《金刚经》的讲经公式,你就会说:「原来云门讲的绿瓦,不是绿瓦,才是他讲的绿瓦。」真的破本参了,你会拍案叫绝:「云门讲得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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