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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拔剑茫然 于 11.12.2013 14:17 编辑
引子
她微笑着朝我走过来,我心头一阵剧烈的骚动。
她的上半身已经完全赤裸了,饱满微颤的乳房,带着巨大的诱惑在我迷茫的眼前晃动。我表情呆滞,不知所措,也许,就是因为我的这个傻样,引起了她的兴趣。她来到我面前,半蹲下身子,脸蛋凑向我,我感到一股袭人的香气,她的一只乳房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落在我伸出的手掌上,登时,一股热流在我的掌心奔涌。
“欢迎你上台,与我同台表演。”她笑得妩媚,语音甜蜜,用手指轻骚我的脸颊。周围的洋鬼子们忌妒地发出低低的喧声。
我心慌意乱,不知所措,样子显得狼狈不堪。“抱,抱歉,”我语无伦次地嘟囔,“我,我不会跳舞,更不会表演。”
我身后爆发出嘈杂的大笑,一个汉子用荷兰语大吼:“喂,别难为他了,这个娃娃还没学会吃奶呢,让我来吧,保证让你一下爽个够!”
她有些失望地对我摇头,站起身把手伸向大声喊叫的家伙:“来吧,宝贝儿,但愿你不是在吹牛!”
那个大汉子连蹦带跳地穿过人群挤到前台。乍然站到众人面前,他忽然变得羞涩了,立在那里不知所措。人群中爆发出开心的哄笑。她从容不迫地牵着这个汉子的手蹬上稍高出地面的舞台。乐声响起,汉子渐渐镇静下来,踩着乐点摇晃,一会儿,好象找到了感觉,弯着腰蹭到她的身后,做起淫亵的动作。他的步点滑稽下流,引得观众席笑声不断。忽然,灯光转暗,她把手伸到紧包着屁股的牛仔短裤上,随着舞步一点一点将裤钩拉开,扭着屁股一寸一寸地往下脱。大汉子在身后不断做出把她一下子剥光的激烈动作,而她似乎毫无察觉,仍然镇静地用慢动作表演。大汉子淘气地拉起她的三角裤,向里面偷窥,她用一个舞蹈的动作甩脱了他。牛仔裤终于褪到脚腕,她轻松地用脚把裤子踢开,整个酒吧间静下来了。灯光故做玄虚地忽明忽暗,音乐也转入缓慢的节拍。忽然,她猛地转身,一把拉住大汉子的衬衣,只几下,衬衣应声落地,接着,象是变戏法,她身上的三角裤转瞬间消失无踪了。她赤裸的身躯来回摆动,乐声大作,人语喧腾,表演随着她的全裸进入了高潮。大汉子面孔潮红,将她紧紧搂在怀抱里,而她不断地扭动弯曲,做出挑逗的动作。两个人的舞动越发剧烈,他们的身体完成了一个类似插入的动作。在所有观众兴高采烈时,灯光忽然彻底熄灭,全然黑暗的几秒钟后,灯光再次闪亮,偌大的舞台上,只剩下不知所措的大汉子,他上身赤裸,神色慌张,茫然地向身边四周打量,接着,在调侃的叫喊声中,他慌慌张张地跳下舞台。
第一章
我对正在喝酒的刘准说,“我喝得太多了,得放放水。”
刘准眼睛正盯紧舞台,头也不回地点头。
我找到酒吧门厅一侧的洗手间,站在小便池前,心头还是萦绕着刚才那个妙不可言的胴体,冲动得有些尿不出来。这时,身后的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了,她摇摇晃晃地走进来。我扭头大吃一惊,赶忙提裤子,眼睛慌张地向周围打量,一时间以为自己进错了卫生间。但是,我确实站在小便池前,是那种男人专用的小便池,这里不可能是女厕所。她注意到了我的神情,灿然一笑,用手指指卫生间后部一个小小的木门,我这才发现这个厕所是男女共用的。她推门进入里间,放下马桶盖,很响亮地小便,嘴里还哼着什么曲调。
我不敢再停留,急忙拉起裤链慌忙往出走。但我脚步轻悄,耳朵变得格外敏锐,听得见她的流淌声逐渐减小,直到滴答地消失,走到门口时,耳边已是她整理衣裳的窸窣声了。
洗手间到前厅有一段距离很短但灯光昏暗的走廊,我刚一拐过弯,就见到两个块头很大的家伙正推门朝我迎面走来,他们宽厚的肩膀象一堵墙,又毫无相让的意思,我意外地被撞得趔介了一下,几乎跌倒。但我没有吭气,这种地方,宁可吃亏,还是少惹事为妙。我的手抓住了冰凉的门把手,正拉门,耳边就传来她尖锐的喊叫。我停下脚步,心里权衡着应不应该返回去帮她点儿忙。就在这时,一声撕裂的枪响使我浑身汗毛陡然乍起,接着,听到她用英语高声命令:“把手举起来,都给我他妈的靠墙跟站着。”
酒吧间里轰隆的音响淹没了卫生间的枪声。我倒退着往后走,心里象击鼓一样发出巨响。我的视线穿过幽暗的走廊,辨认出她弯曲的背影,此时,她正用枪向里瞄准着,而身子却不断往门口倒退,一条手臂使劲儿向身后伸出,在黑暗的走廊里摸索,显然在寻找门把手。我知道此时如果撒手,门会自动关上,她拉到门闩时必须倒退几步才能打开门,时间会延长,我不由自主想帮助她的忙。我用手向里顶住门,直到金属把柄碰到她的手指。她瑟缩了一下,迅速扭头看了我一眼,就在这时,厕所里的枪声响了。。。。。。
后面发生的事简直象一部电影的片段,枪响的刹那,我感到她几乎是飞了起来,轻柔地扑向我的怀抱。我不知所措地接住她发软的身躯,鼻子嗅到血腥的气息,不知是她受伤还是沾染了别人的鲜血。命运一下子把我抛到这个尴尬的位置,扔下她逃跑,还是抱着她听天由命?就在这时,她软弱的身体忽然象弹簧一样腾空跃起,一只冰冷的手拉着我就向酒吧门外冲出去。我毫无意识地随她飞奔,除了耳边的风声和慑人心魄的恐惧,我没有任何感觉。
阿姆斯特丹市中心纵横交错的河道在昏暗的街道之间流淌,留下太多的暗影和角落,今晚,这样的黑暗特别有助于我们迅速掩饰行踪。我随着她七拐八折地绕过好多条小街,经过长长短短的石桥。夜色已深,沿河的行人不断,他们吃惊地看着我俩狼狈地跑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路上,她的手臂紧紧搂住我的肩膀,我也在奔跑中用手揽住她的腰肢,这样,我的手臂可以支撑她大部分体重。前面出现一个灯光明亮的路口,两名身材高大的警察立在马路中间,对我们怪异的举动感到惊鄂。我停住脚,一把将她揽到怀里,低头亲吻她的脸,我的嘴借机对她的耳朵悄声说:“快点把你的枪藏起来。”
她扬脸向我俏皮地一笑,我感觉到她把手枪向挎包里塞,同时,她在我耳边说:“到了前面的路口往右拐,有一家小旅店,你把我送去好吗?”
我不被人察觉地点点头,仍旧紧抱着她,象是一对热恋的情人一样往前走,警察已经把注意力转移到一个拎着用透明塑料袋装满大麻烟的黑鬼,我们从警察身后悄然闪过。右边不远,果然有一家小旅馆,这是一家钟点旅馆,是给红灯区那些满街乱转寻找野鸡的嫖客们预备的。我从口袋抽出两张钞票递给老板,老板立刻将房门钥匙塞给我,我们相拥着进入房门,疾快的动作就象是一对寻春的男女。
她吃力地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喘气,这时我才注意到她浑身衣冠不整,头发凌乱,扔在一旁的坤包敞着口,露出一只小巧精致的手枪枪柄,手枪周围散乱地混放着口红,香烟,打火机等杂物。
“刚才真的好险,真的好险。”她终于缓过气来,声音发颤,手指也在颤抖,她费力地从包里取出一只摩尔烟,用打火机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我默默地点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我心头的颤抖比她利害多了,但我必须挺住自己,我毕竟是个男人。这时,她倾身向前伸手拉我,让我坐在她的身边。“谢谢你,中国人,今天如果不是你,我早已没命了。”
她的眼睛里流露出真诚地谢意,这时我才注意到她的眼睛好美,浅兰的眼眸象是一朵含雾的花朵,迷茫的花蕊笼罩在一片温馨的氛围里。她话未说完,已经把脸伸过来,凑在我唇上轻吻了一下。我本能地躲闪她的嘴唇,她略含娇羞地笑了。“中国人,我喜欢你们的拘谨,但你救了我一命,难道不许我报答你吗?”
我被她的柔情感动了,忽然想起她身上受伤。我用探询的眼光注视着她的身体,她察觉到了,赶快解开衣服,我看到她雪白的胸前,有一道紫色的血痕。她用手指轻按一下,登时疼得咧嘴。“好幸运,”她从包里掏出手枪察看,果然,在这只手枪的枪身上有一道崭新的硬痕。我一下子明白了,刚才是这只手枪替她抵挡了一颗子弹。
“我出去给你买些药吧?”我问
她摇头,“不必,不必,我自己带着药呢。”说着,从坤包里翻出一包特大号的创可贴,选出最大的几张,揭去包装纸,“帮帮我,好不好?”
我立在她身旁不知所措,她用手托住乳房,“中国人,你真的不能帮助我吗?”
我感到脸上发烧,但我不能这样没有勇气,我拿起创可贴,尽量避免接触她的乳房,把胶面贴在创口上,一共用了三条,总算把伤口包住了。她动了动胳膊,放心地说,“这下好了,只是擦伤,不妨碍行动,而且还可以洗澡。”
说完,她解开牛仔短裤,与三角裤一同脱下来,“中国人,咱们一块洗澡去。”
我拦住她,低头问:“你先别忙着洗澡,你能告诉我,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追杀你吗?”
“就这样对你讲吗?”她做了一个优美的舞蹈动作。
我猛地意识到自己的疏忽,脸上一红,赶忙说,“那,那你快去洗洗吧,我等着你。”
她淘气地耸耸肩,进了卫生间。
门一关,我才实实在在地发现自己今天有多么的荒唐了。我冒着生命危险解救了一个脱衣舞女,一个职业的妓女。而直到此时,我一点也没想脱身走掉的念头,反而坐在留有她体温的床上,倾听冲刷到她裸体上的水流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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