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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align="center"><!--Image http://cimg2.163.com/talk/2006/4/28/2006042810063952479.jpg--><a href='http://cimg2.163.com/talk/2006/4/28/2006042810063952479.jpg' target='_blank'><img src='http://cimg2.163.com/talk/2006/4/28/2006042810063952479.jpg' border='0' alt='用户发表的图象' onload='javascript:if(this.width>(screen.width*0.8-400)) this.width=(screen.width*0.8-400)'></a><!--End Image--></div><br />为“超女”辩护就是为权利辩护<br /><br /> 作者:马克义 <br /><br /> 刘忠德:原中宣部副部长、文化部部长,现任全国政协常委、科教文卫体委员会主任,中国工程院主席团顾问,中国演出家协会主席。<br /><br /> 据《华夏时报》报道,在4月20日的中国剧《天鹅湖》新闻发布会上,中国演出家协会主席刘忠德表示要弘扬高雅艺术,并指超女、超男活动是对艺术的玷污。<br /><br /> 随后,《华夏时报》又报道了对刘忠德的专访。专访中,刘忠德提出,“作为政府文化艺术有关部门来说,不应该允许超女这类东西存在”。<br /><br /> “超女”只是一种民间自娱自乐的活动,竟然被这样一个大人物点名批判为“对艺术的玷污”,又被刘忠德视为政府文化部门不应该允许存在的东西,这件事情多少有点可笑。作为身居高位的刘忠德,不去思考一下中国的演出界到底为中国民众提供了多少高雅的艺术,却对一个民间自误自乐的“超女”评头论足,并试图动用公共权力置“超女”于死地,确实有点好笑。<br /><br /> 如果只是刘忠德个人对“超女”的批判,这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任何人都有喜好和厌恶,任何人也都可以用语言向公众表达自己的喜好和厌恶。<br /><br /> 但是,刘忠德希望政府动用公共权力来搞掉“超女”,对“超女”的讨论也就超出了“言说”的范围,成为了一件政治大事了。<br /><br /> 本人对“超女”毫无“感情”,并且,也基本上同意网民和社会加给“超女”的各种“罪名”。尽管如此,我还是要为”超女”辩护。为什么呢?为”超女”辩护就是为权利辩护。<br /><br /> “超女”是民众一种自误自乐的东西。在我看就,它就象小孩“过家家”一样,只是一种娱乐。既然是娱乐,就没有必要去谈什么高雅,更没有必须去谈什么玷污艺术。<br /><br /> 麻将不是一种娱乐吗?它与“高尚”的竞技活动相差十万八千里,人们不是一样在用其自娱自乐吗?我们有必要禁止麻将吗?<br /><br /> 抽烟有损于健康,这已为科学研究实实在在地证明了的结论,但这个世界还有那么多人抽烟。我们有必要禁止抽烟吗?<br /><br /> 毒品不是有害吗?但在西方国家,禁止毒品的直接理由不是它对人有害,而是它是一种非法药品(illegaldrug)。<br /><br /> 这个世界上有害的东西何止千万,为什么刘忠德就非要对“超女”下毒手呢?说白了,无非是”超女”侵占了原本刘忠德之流认为是他们应该控制的高雅的艺术领域。<br /><br /> “超女”和高雅的艺术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本来应该是井水不犯河水。但在刘忠德看来,“超女”这个井水已经犯了高雅艺术这个河水,那就非得下毒手把它搞掉不可。<br /><br /> 艺术就真的那么高雅吗?暴力,色情,恐怖,这那一样东西不是利用所谓高雅的艺术宣扬的呢?这就是艺术的高雅所在吗?<br /><br /> 艺术就不能被玷污吗?那纳粹德国屠杀犹太人的刽子手白天屠杀了犹太人,晚上却倾听着留声机中播出的高雅的小提琴演奏音乐。这不是在玷污高雅的艺术吗?<br /><br /> 艺术并不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艺术并不就天生比民间自误自乐高雅,艺术也不应象大熊猫一样得到国家的特别保护。国家只应保护那些濒于灭绝的东西,高雅艺术寻求国家保护,是不是已经濒于灭绝了呢?<br /><br /> 艺术享受是一种非常个人化的东西。艺术给人的重要作用也就是使人的心灵得到某种安宁。为公共事务作壮举的英雄需要某种心灵的安宁,屠杀犹太人的刽子手也同样需要某种心灵的安宁。<br /><br /> 艺术对人的作用也主要是培养人的一些个性方面的东西,它并不能对人的世界观,人生观起到多大的作用。那古今中外,仁义道德的圣人,鸡鸣狗盗的歹徒,学富五车的智者,一字不识的小人,创造历史的英雄,默默无闻的小民,替天行道的豪杰,贪生怕死的懦夫,五花八门各种各样的人都能欣赏艺术就说明了这一点。<br /><br /> “超女”是民间的自娱自乐,或许它有无数的不足甚至会带来不少的“罪恶”,但自娱自乐本是小民的权利。我们这些可怜的小民,连一点自娱自乐的权利都不能拥有吗?<br /><br /> 权力者今天可以说这样东西有害,不允许这样东西存在,明天又可以说那样东西有害,不允许那样的东西存在,这样下去,我们这些小民还有什么可以自娱自乐的东西呢?我们这些小民还有自娱自乐的权利吗?<br /><br /> 网民们,为了你的权利,为“超女”辩护吧!为“超女”辩护就是为权利辩护!(马克义) <br /><br /><br /> 打一场壮观的超女保卫战!<br /><br /> 作者:沧海月明心<br /><br /> 超女在过去的一年里太火了,大有超女一出,无人争锋的武林盟主势头。它搅动的不仅是娱乐的江湖、电视的江湖,而且波及传媒界、文化领域,它所引发的种种颇受争议的“后遗症”至今风波未熄。<br /><br /> 前几天,全国政协常委兼教科文卫委员会主任刘忠德炮轰超女,引发大讨论,后来,他再次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文化产品不能完全依靠市场选择,不能让劳动人民整天陶醉在低俗的文艺当中;观众怀着扭曲的心理在看超女节目,但不能让年轻人在娱乐和笑声中受到毒害;广电总局有个文件,不让这样的活动继续下去,执行文件需要有一个延续性”(《华夏时报》4月26日)。在刘忠德先生看来,劳动人民是审美趣味低下的,因为他们容易“陶醉在低俗的文艺当中”;观众基本都是不正常的,因为他们是“怀着扭曲的心理在看超女节目”,至于年轻人则更是温室中的花朵,绝对不能“在娱乐和笑声中受到毒害”。其语气之恳切,态度之真诚,用心之良苦,几乎让我这个超女的观众在感动之后,继而痛心疾首准备彻底放弃此类恶俗的收视情趣。<br /><br /> 然而,在放弃之前,我很想问刘忠德先生几个问题:公众是否有权选择您所谓的低俗文艺节目解闷?您有什么证据判断全国数量庞大的超女观众是“怀着扭曲的心理”看节目?(这已经涉嫌人身攻击了,不过没人和你老人家较真而已。)至于您关于“广电总局有个文件,不让这样的活动继续下去”的说法则已经完全被国家广播电影电视总局新闻发言人朱虹否定。也就是说,刘忠德先生的三个理由都是站不住脚的,那么我还是继续看看超女吧!不然让我看点什么呢?看央视8套的《大清御史》吗?那里面可真是没什么低俗的东西,太后老佛爷雍容华贵,皇上气宇轩昂,臣子磕头如剁葱,人治常常多于法治,权力常常忽悠法律,好一个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教育样本,这样的东西我们看得还少吗?这样的权谋斗争我们看得还少吗?这样在有意无意之间麻醉公众法治追求和公民意识觉醒的东西我们看得还少吗?《大清御史》不是个案,有兴趣的人们可以仔细回想一下,类似的电视剧清单是不是已经长得和劣质卫生纸一样让人望而生畏。面对这样的卫生纸,刘忠德先生们的脾气总是空前的好,总是可以视而不见熟视无睹,佩服佩服。<br /><br /> “高人”当然不止一个,而且当一个“高人”蹦出来的时候,更多的“高人”通常难以抑制内心的蠢蠢欲动,愿意以各种理由呐喊助威。不幸的是,“社科院新闻研究所研究员时统宇:超女在推销一夜暴富观念”(《华夏时报》4月26日)的新闻只是显示了助威者的乏力和思维不够严密,除此之外毫无作用。作为观众,我们已经被教育过很多次,已经被教育了很多年,我们只是想小小的娱乐一下,结果教育者因为没有施教对象,没人陪他们玩,没人捧着他们,居然就发飙发狠,甚至不惜列出一个并不存在的文件意图否定超女,哪里有一点阳春白雪高雅艺术的风度。<br /><br /> 想唱就唱,活得奔放(这四个字是本人自创),这是广大人民群众的基本收视要求,前者张扬了空前的自我歌唱形式,后者暗合了多元社会中文化的自我补偿机能——严肃太久,不妨活泼一点,高雅太久,不妨低俗一点。刘忠德先生热切盼望高雅艺术拥有更大的市场占有率,其实从事件看来,这已经不是一个市场占有率的问题,而是一个涉及到文化判断力的问题。刚刚烟消云散的“韩白之争”大家想必还记忆犹新吧!白烨说“80后进入了市场,但没进入文坛”,这和刘忠德先生“不能让劳动人民整天陶醉在低俗的文艺当中”的观点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值得庆幸的是,昔日的权威正在土崩瓦解,他们已经到了不得不依靠炮轰风头正劲的草根人物和市场英雄以博取更多眼球的地步,超女的观众也许在2006年的这个夏天被迫要打一场壮观的超女保卫战,但是最终会唱得响亮,赢得漂亮!<br /><br /> 当然,一个进步的社会必然是一个宽容的社会,所以我们也不妨以宽容的心态看待刘忠德先生炮轰超女事件——它最多只能被看作是观念的对决,而绝非文化的分野。当下中国的娱乐文化置于同一经济基础之上,实质上有着共生共进的特性,高雅文化的某些特质有益于“低俗文化”,“低俗文化”的某些优点也应为高雅文化所融合,由于观众群的较大差异,两者并不存在你死我活的恶性竞争关系,所以面对一时一地的得失,谁都不必着急上火。<br /><br /> 张翼天风起,鹏程海气横!(沧海月明心 )<br /> 斥刘忠德书<br /><br /> 作者:老饕餮<br /><br /> 当朝谏议大夫刘忠德者,未闻有利国便民之策论,疑其尸位素餐有年也。近日忽尔名矣。<br /><br /> 细察刘谏议大夫之论,原来切齿于青春少女之歌唱,暴怒于超级女声之脱颖。千万少女出自良家,刘大夫毁之以红颜陋质;三甲芳龄博战江湖,刘谏议诬之为不端品行。草民之后颇厌奉圣乐舞,肉食之夫偏有嗜痂之癖。居庙堂之高而污人名节,踞朝堂之侧以鼓惑圣聪,此则刘大夫所以名者也。<br /><br /> 刘大夫者流,其本等无非体察民情,上利国恤民之策论,谏祸国殃民之恶举。如此则上不负厚禄之奉养,中不亏士子之名节,下不违黔首之托寄。今乃不闻有善疏于前,反倾恶语于下。举凡草民之所喜,竟然大夫之所恶。草民固多愚盲,雅化之音不独大夫之所举;后辈尽皆鲁钝,教导之方岂可前朝之禁绝?<br /><br /> 刘大夫等禄位终有尽时,而青壮之辈乃延祚之基也。今乃播寇仇之种于当下,夺青春所爱于伪忠,既非上意之所授受,则刘大夫等祸国于未来,明矣。夫复何言欤?(老饕餮)<br /><br /> 不要用人民、青年和高雅的旗号兜售私货<br /><br /> 作者:梁发芾<br /><br /> 刘忠德说超女让年轻人在娱乐中受到毒害,并说不能让劳动人民整天陶醉在低俗的文艺当中。于是,刘忠德要求文化部门禁止超女。<br /><br /> 首先声明,我自己对于超女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看到刘忠德一副为劳动人民,为青年,为高雅艺术而痛心疾首的样子,让人感觉到恶心而滑稽。<br /><br /> 刘忠德的谈话,貌似关心青年,关心劳动人民,但实质上暴露出他对于青年的极大不信任,对于劳动人民的根本不尊重甚至污蔑。青年人和劳动人民喜欢什么艺术和娱乐,不喜欢什么艺术和娱乐,完全应该由他们自己的审美和娱乐情趣来决定。谁也不是青年和劳动人民的导师,谁无权利对他们的爱好指指点点。你如果真正为青年和劳动人民着想,那么,请你闭上你高贵的嘴巴,尊重他们的欣赏趣味和选择。<br /><br /> 刘忠德认为超女是庸俗的,所以要禁止。不知这位从事艺术的委员,对于中国的艺术史有没有起码的了解。如果不了解,让我给他上一堂艺术史的课程,来听老梁给你讲解讲解艺术史的实例,再来谈什么高雅艺术的问题。在我们的历史上,最初文字形式记录下来的高雅艺术,当然非《诗经》莫属。《诗经》三百篇中,有在当时被认为高雅之极的宗庙祭祀歌曲,其实就是歌颂国王丰功伟迹绩的,主要是《颂》,如其中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今天谁认为这玩艺高雅?),也有文人创造的被后世儒家认为体现了后妃之德的高雅之极的《关雎》,当然,其中也有大量的劳动人们歌唱的情歌,就是《国风》中的民歌。这些民歌,被当时的孔夫子和后世的道学家所抨击,认为桑间陌上的郑卫之音淫荡。好在孔夫子虽然不满郑卫之音,但是他编选的《诗经》并没有完全删除这些来自民间的被认为是淫声的流行歌曲,后来的道学家尽管斥责这些淫声艳曲,却没有谁向刘忠德这样把它们从《诗经》中删除或者要求最高统治者下令删除。<br /><br /> 《诗经》中的不少诗歌,尽管开头是来自民间的流行歌曲,但是,后来得到人们的承认,就成为高雅的经典,《诗经》也成为中国儒家《四书五经》中的一经;而到了唐和五代,民间更为俗艳的长短句,也就是后来的词发展起来了。这种词,在当时的以诗为高雅正统的人们看来,也是不登大雅之堂的淫声艳曲。但没有想到,词,后来发展到了极致,高雅得连南唐的两个皇帝,也在前赴后继地写作,尤其后主李昱成了一代大家。<br /><br /> 诗词成为中国文化中的极为高雅的东西。但是,后来又从勾栏瓦舍这样的娼妓所在,产生了戏曲,今天高雅得了不得的国粹京剧,以及已经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授予非物质人类遗产的昆曲,当时都是从这些地方产生发展的。尽管这些戏曲在当时鄙俗之极,高雅的人们不承认它们的地位,但现在,谁说它们不高雅?由刚出现时被人认为是鄙俗之极在民间流行和娱乐的艺术,经过人们的热烈追捧,最后不但被整个社会接受,而且成为典范的,还有许多,这里不能列举。总之是,艺术的高雅与否,从来不是一两个权威凭自己的爱好,甚至凭自己所信奉的政治意识形态就可以一言定夺的。顺便还要说的一句话是,艺术一旦高雅,成为政府扶持的东西,其生命力生存力就不存在了,就几乎死了,不信,你看看京剧。<br /><br /> 现在再回到刘忠德与超女。超女所代表的通俗娱乐艺术,将来能不能变成高雅,谁也不知道。但是,将来成为高雅的东西,必定是在允许众多有生命力的民间流行文化(当然包括庸俗和鄙俗)的互相激荡碰撞,竞争取舍的氛围中存留下来的。现在流行走红的东西将来不一定成为高雅的经典,但如果不允许现在的庸俗甚至鄙俗的东西存在,则绝对不可能产生什么高雅的东西。这是文化选择的必然规律。刘忠德无视艺术发展的历史,夸夸其谈高雅艺术,主张国家禁止通俗文化,不知到底是由于无知还是由于奉了什么圣旨。但他的做法,显然秉承了我国极左时期用政治大帽子和行政命令打压艺术的恶劣传统。<br /><br /> 在这里,我必须声明,我痛恨而反感刘忠德的说法,是因为这种说法中暗含着极为危险的信号(这种信号从所谓红色经典《闪闪的红星》被搞笑后的政治大帽子已见端倪),就是要用政治的行政的手段,来强行控制文化的走向,控制人们的娱乐选择。这种方式在中国历史上的文革中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就是文革结束后的上世纪80年代,还出现过“反对精神污染”这样的事。今天渴望用政治大帽子和行政命令的手段,打着关心青年和劳动人民,关心中国高雅艺术发展旗号而控制文化艺术走向的做法,似乎正是这种做法的借尸还魂。<br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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