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苏青青 于 9.3.2012 13:49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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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过上一个人的日子的头两个星期,齐筱任由着性子什么都不去做,觉得世界是平直的,像天际那样敞亮,完完全全将自己置放到闲荡的心境里,不用做计划,不用打算盘,
时间大把大把地花,周末可以睡到神情恍惚,肚子可以饿到前心贴后心。
结婚不错,结了后离更是不错。
齐筱享受着单身女人的简单快乐-因为快乐时光是有时限的,因而更得分分秒秒透彻地快乐着。
老公在身边的日子他们一张大床两个被窝,上了床制度性地询问明天各自的日程安排,齐筱翻看几页书,身边的他背冲着她睡着了。
过去老公光着身子睡时,她还有时伸手去搓揉他的有些毛茸茸的蛋蛋,似乎一个小些一个大些,她一个一个地含入口中 - 想到小时候吃的棒棒糖。
她喜欢他的软乎乎的肉棒,被割了包皮的棒棒顶尖滑爽细嫩,用指尖轻微地捏一下,湿润就像小鱼的嘴巴,
她贴上舌尖小口小口地允吸,鼻尖摩挲他茂盛的毛毛。往往老公叹息一声:今天真累,想睡了。
齐筱的荷尔蒙军团被严重闲置,眼下的闲情逸致如同冬去春来的阳光雨露,催促着万物的滋生。
她觉得必须得有个男人了,那些挂在她网线上的应该被激活, 假如不是已经有好一阵失踪的彭依倩忽然出现的话,齐筱准备出击。
认识彭依倩是在几年前的那个英语强化班里,那家美国的English First 在宇环大厦的最底层,每次上完课,彭依倩抓起她的鼓鼓囊囊的大背包就往外冲。
面熟了后,一次彭依倩问齐筱要不要一起去楼上15层的那家会员制的健身中心芬兰浴泡泡。齐筱对这个着装得体,体型修长,风风火火,说话有锉刀质感的女人抑制不住好奇感 。
齐筱陪着彭依倩在跑步机上一口气拼搏了大半个小时,又硬着头皮去90度的桑拿蒸了两趟,当她看到彭依倩走出热浪滚滚的蒸笼室眼神更加跳跃,
挺着胸深呼吸一口哧溜跳进冰水一样的池子里时,她敢肯定,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不了两岁的女人没有什么下不了手的事情,包括对她自己:
她的性格不是通常的硬朗,举止不是一般的利索,齐筱幼儿园时期就喜欢打架爬树的女孩,她好像羡慕有点男性品质的女人,或许她们的男人缘也不简单吧。
今晚两个女人约了去一家日本餐厅。靠近落地玻璃墙的一张桌子上放了两打生蚝,两盅烫好的米酒。
彭依倩神采飞扬,咽下一口温酒:知道你新近独守空房,昨晚是光屁股睡的吗?
齐筱放下筷子将眼光从生蚝上抬起:你连这个都知道?
我还知道你穷折腾了几个回合,左手抽筋了吧?你看你的脸色,整个是紊乱,内分泌紊乱,代谢紊乱,
你还不到一个人光着屁股在床上扑腾的时候吧!彭依倩的笑声掩盖了回旋在屋里的哼哼咿咿的嚎丧一样的日本音乐。
齐筱嘴角挂着微笑,直视着对面的彭依倩:嗯,角度不对,温度不够,自己瞎忙活,通体来了电,也就是电压不足,哪能过瘾。
一不做二不休,她接着说道:你要是有报废的或是过期的战利品,不介意的话,贡献给你姐看看有没有再生利用的可能性。
齐筱头一次吃生鱼吃生蚝,她夹起一块嫩红的鲑鱼,沾些调好酱油的芥末,送进口里。带着满嘴新鲜的味道,她想到男人胯下的神奇物件,扑哧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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