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一半是你的!!!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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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br>应该说，在我大二前，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是无知的，就象后来自己坦言是“无猜”，不是不愿猜，是缺乏想象力，直到白小河和大勇之间的“大事”发生。<br>在我们所学的这所学校专业又是化工，所以美女就象马路边的傻子一样,不是没有，而是只有几个，也就那么几个。其余的，同下乡知青区别不大，虽然那是1991年，改革使城乡已经欣欣向荣。<br>白小河是一个美女，直到12年后的今天我仍这么认为。小河的美是一种气质，她的存在使任何场合的气氛都会灵动起来。但奇怪的是追白小河的人却很少，直到看完《纵横四海》，周润发的名言在男生宿舍流行才有了答案：“一朵花美丽，你可以看，为什么非要摘下呢”？。<br>所以白小河的美是让全校男生自卑的一种美，当然她家的条件也很好，父亲是一家化工厂的老板，很富。财富和美丽是最让人自卑的，我们都遇到了。<br>在十年后的今天我仍在想，如果没有白小河，我们那一届的学生会不会出现那么多的故事，无论在校还是工作后这些故事都是这样的惊心动魄。<br>大勇的一生很简单，来自农村，膀大腰圆，但却做不出一个双杠尚的动作，不爱说话，字写的不漂亮。家庭出身贫农，他写成了贪农。当刘强怪腔怪调读出时，他咬住嘴唇，但眼光却凶悍无比。这眼光在刘强出国以前的一次聚会上他心有余悸的提起，那以是2000年的事了。大勇已经死了7年，大勇的妹妹已经是刘强的夫人了。<br>1991年的夏天，当白小河和大勇杯保卫科的人堵到屋里，后又传出白小河已经怀孕的消息就如一串闷雷滚过人们的脑子，炸得我们分不清楚方向。<br>在白小河让他父亲接走的那一天，91年9月21日，我与我刻骨铭心的女孩第一次见面。<br>地点：校园北区1号宿舍楼下<br>证人：杨涛、郭秀、江山、白小河、王雪琪等<br>那一天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但现在在我的梦话里我都会提起她的名字。她的名字常让我感觉到在泪水与血水浸透过，梦里也是那样咸。<br>2003-2-7<br>(二)<br>有事回忆起与楚楚第一次见面的细节，比如楚楚当时鼻尖挂着一粒汗珠，比如当时她那一件白色裙子的左侧有一滴墨水淡淡的印记；比如说话时右手母指爱掐食指第一指缝等等这些清晰无比。至于楚楚的那一份清纯之极得美丽、似乎透明的皮肤让我第一次明白世间真有一笑倾国倾城女子，就象香香公主一样。<br>虽然那一天我们实在送小河，楚楚是她的表妹。<br>我无法记起哪一天小河穿什么衣服，只记得她苍白的脸色，而五官一片模糊，留不下一丝痕迹。<br>后来已经是南新化工集团的付总的白小河说我们那时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楚楚，像狼一样就差嘴角流一缕口水了，将对她的革命友谊抛到了一边。我说那是用人间的清纯来洗涤我们被你玷污的灵魂。白总神情不变，嘴里优雅的突出一个字“屁”。<br>但我们和楚楚仅仅是见了一面，再见面已经是三年后了。<br>大约是小河和大勇的壮举，打开了我们的混沌的心。我们开始发现下乡知青的美丽。<br>杨涛让他的马子介绍给我一个叫芬的女孩。第一次约会，夜色很美。芬的头靠在我的肩上，就在问我是否爱她的时候，我想吻她，甚至我的手开始地下活动，激动中已经感觉到芬的硬硬小乳。她比我还主动，我们的牙碰在一起。就在那一霎那，我发现芬的嘴角有半个米粒。朗朗月空，我呕吐不已。芬说你怎么啦？我说我的病犯了，她急问什么病，我说我不能近女色。<br>当然后来杨涛的马子几次问我对芬的看法，每次我想说，但胃里却是酸水澎湃。直到有一天，她问我使不是有病，我说我比大勇还壮，不信你当一次白小河？她才在我面前绝迹。<br>由于对女子的爱慕与恐惧，激发了我的好学生潜质。于是我在92年入了党，入党前书记找芬了解我的情况，望着芬衣服苦大仇深面容，我的心差一点凉透。如果不是杨涛对书记指天证地一番话讲我如何坚持原则不与芬谈对象服从学校管理遵纪守法防止小河事件再现，我也许现在还在考察期。<br>（芬如果你看到这些文字，不要生气，我在讲述我们的一个梦魇，因为你也在这个梦的边缘走过。）<br>白小河的怀孕、芬的米粒、楚楚的纯净如水、让那时的我觉的爱情是一个碗，可以干净，可以不刷，可以放任何东西，比如米饭。<br>入党后的一次机会，我与聂希桐认识。从那时起，漫天的风雨扑面而来，令我此刻的衣服依然潮湿。<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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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希桐是一个普通的女孩，个性不张扬，无论生么时候都是一付淑女样子。与聂认识，仅仅是一种虚荣心在作怪。当时全宿舍弟兄都有了恋人，我成了被扶贫的对象了。<br>那一次，我和江山去师大喝酒。出来时已经是晚上，迷蒙中发现有一个女孩在5路站牌下等车，喝高的江山对我说有本事你和那个女孩聊上20分钟，下周你的饭我全包了。<br>我大义凛然，走了过去。女孩高高的个子，睫毛长长的。穿一条牛仔裤，大背心上印着一个缺牙大嘴，哈哈笑着。<br>不等她避开，我说我需要她的帮助，如果能和我聊20分钟，我下一周的饭有人请，我说我是化院的学生党员，我可以给你看我的学生证，我的地址宿舍号，你如果帮我，下周吃饭前我一定会默默为你祈祷，你的善良一定可以令我吃饱饭，也会使你在考试中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女孩静静听我白糊，然后很清晰的说，我没有必要帮你，吃饭时想别的容易得胃癌，如果你现在清醒的话，please go&#33;<br>然后，江山走了过来，吃惊的说是你呀。那个女孩一愣，认出了江山。我以为是谁在扰乱社会治安呢？原来是江山同志，江青同志呢？江山一脸嬉笑，桐桐我这个弟兄为革命耽误了终身大事，你就拉他一吧，把你们师大美女介绍几个，就当做善事。<br>妈的！我心里发誓，回到宿舍灌江山一被窝水！<br>总算后来这件事没有流传开来。<br>于是认识了聂希桐。<br>有时我去找他，有时她也来找我，大部分的借口是，宿舍有活动需要一个伴。不过那时我知道聂希桐有男朋友，只是不在石家庄而已。当然我也愿意同她在一起，她比不上小河的美丽，但是他言辞锋利于我配合默契，往往是舌战群驴。<br>有时我也问她，对我有没有感觉，哈哈一笑，然后坚定的说没有，一丝没有，我爱强志。我说你和我来往不是对不起那个什么强。。。。奸的？你嘴里放上卫生球再说话！和你来往是做善事，做善事多了上天一定会让我早日和强志在一起的！望着她一脸憧憬，我吐血！！！<br>她也常常做善事，比如给我洗衣服、做被子、和我一起逛超市，常常满足我可怜的小小的自尊心。<br>我说我真是享受了别人老婆的福气，我们是不是算私通？<br>私通？你仅仅享受到我对强志感情的一滴水，还以为自己在大海畅游呢。醒醒吧！<br>安静的时候，她会一脸陶醉的想事情，我盯着她长睫毛，琢磨她脑子里有些什么。<br>和她在一起的结果是让我饭量大增，我咬牙切齿的吃馒头、土豆、大白菜等等。<br>吃饭时我问江山强志是什么人物，江山竟然叹了口气，只是说你要是爱上了希桐，就早些撒手，如果不爱，继续享受毒药的甜蜜吧！强志是一个让我们自卑的人，各方面条件无法比拟。<br>我说，要是这个家伙现在出现，我就把它吃了，嘎吱嘎吱把他嚼碎、咽了，再到马桶拉了，然后拿水轰隆隆一冲，没了！<br>江山忽然抬起头来，你怎么了？这么刻毒，爱上聂希桐了？<br>我一愣。<br>和她在一起，我们只是拉拉手，其他亲密的动作一概没有。现在有了感觉，我想我应该撤退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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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到了的时候，和聂希桐吃候氏麻辣涮。吃饭时她说她的生日快到了，问我送她什么礼物，雾气中我说送你一首诗吧。呵呵一笑，她说你们工科学生除了会写论文和化学公式，别的免了吧。我说是化工专业的诗，念给你听。<br>H试纸：如果，用你测我的心，<br>         一定是淡淡的红色，<br>         一生机会<br>         我只等你来<br>         但只有一次呵<br>         再浸入<br>         我的心事以无从去寻<br>聂希桐看着我，不再说话。火锅里雾气似乎迷了她的眼。<br>有很长一段时间聂希桐没有来找我，杨涛说需要发动大家到马路上扔砖头，专砸女士，砸到由我出面英雄救美。我说本党员意志坚强，不受女色诱惑，不学大勇好好的一个贫下中农让资产阶级小姐给诱惑了，可悲可叹。说话的时候，我忽然想起9月骄阳下哪一个纯纯的女孩。<br>一天我在宿舍洗头，聂希桐忽然来了，我头浸在水里，不知说什么。聂希桐到是自然，说好好洗一洗，把脑子里的腐朽思想全洗出以后做一个焦裕禄式干部。我说我已经是焦裕禄了，见到你我的肝都疼了，还是你帮我洗洗思想吧。她不再说话，手轻轻的给我洗头。我说你太象我老婆了，哎，社会主义就是好。她还是不说话，抬起头我似乎发现她眼角挂着一滴泪。低头，弄脏我衣服了，她将我的头轻轻往下按，我感觉到她的手似乎抖了一下。<br>强志回来了，他忽然说。<br>我的心一抖，我说很好呀，以后不用和你这样不清不白的来往了。<br>他变了，我们吵了好几次，可我爱他。席子，告诉我我怎么办？聂希桐一脸无助。<br>此时我心乱如麻，我说你为什么就看上了她了？两条腿的出去鸡鸭、坐轮椅的有的是，出类拔萃的多如牛毛，比如我这么优秀的？怎么办？一句话让他下岗！<br>聂希桐定定的看着我，席子，我们以前感情很好。我说是，我也觉得我们感情好。不是你，是强志。<br>我的心凉透了。<br>你们可以好好的谈一谈，问题出在那里？长时间不见面，心里难免有隔阂。不过，如果你们之间真的有了问题，我希望你明白你不要或在以前的感情里，自己感动自己。<br>谢谢你席子，聂希桐忽然抱紧我，大哭起来。我说不要这样，人家以为我们之间有了奸情。忽然左肩一痛，他竟然咬了我一口。席子，如果没有强志，我真会喜欢上你的！他在我耳边的这一句轻语让我呆立在地！看着她冲出宿舍，再不回头。<br>哥们，别耽误，去医院检查一下,是不是有了？江山、杨涛一脸坏笑站在宿舍门口。我端起脸盆，二人作鸟兽散。<br>这是认识希桐以来我们最亲密的动作，在以后的日子我希望肩上那一排牙印永远留下，用疼痛提醒曾经的幸福。<br>我问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上希桐了？我也不知道。<br>没有人做善事的日子平静而呆板。希桐似乎一下消失了，我没去找她，只觉93年的夏天格外的闷热。<br>大勇忽然来到学校，全班似乎都沸腾了，大家想和大勇说许多的话，可是却无从开口。我们只知道他补习两年，但是没有考上。一样的木讷，但大勇明显瘦了，缺乏了一种生气。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大勇很少说话，只是让我们陪着他在操场遛圈。一夜醒来，我发现大勇在窗前站着，见我醒来她说我们出去走走，我和杨涛问他去那里，他说上楼顶喝酒去，就像以前我们一样。<br>我们上了宿舍楼顶，带了一袋花生、一瓶石家庄大曲。后来刘强也来了。四个人坐在楼顶，看着远远灯光，喝酒。<br>我说大勇你再战一次，争取在我们离校前汉能看见你入学。席子你是好心，但是太难了，一个人错了一步，步步赶不上。我说白小河还和你联系吗？大勇摇头，我找过她，那一次她父亲几乎把我打残废，她的心真狠。谁？白小河！我从来没有和白小河有过什么，你们信吗？惊的我们几个目瞪口呆。刘强眼里含泪，大勇你说那个人是谁？哥几个废了他！大勇摇了摇头，一付绝望的神情。我们都相信大勇的话。大勇话题一转说她妹妹也考上了我们学校，我们会把他当亲妹妹的，大勇一笑。然后站起，站在楼顶女儿墙处，大喊了一声，白小河，我爱你！在我们来不及反应，他跳了下去！<br>澎的一声！还有一个女孩的尖叫！<br>我们冲下楼去，大勇脸朝下，旁边一个女孩瘫倒在地，竟然是芬。<br>大勇的腿骨折断，戳出肌肉白碴碴的。我们托他起来时，竟然发现他很轻，象个婴儿。<br>大勇死了。<br>如果芬再往前走几步，说不定他们就做伴了。芬当时下的尿了裤子，休学两个多月。<br>送大勇火化时我们见到了白小河，他远远看着我们，杨涛冲过去破口大骂，***姓白的，你杀了大勇！ 我拉开杨涛，我说白小河大勇死以前喊的一句话是他爱你。白小河蹲在地上，全身抖得厉害，揪着头发失声痛哭，没人看他。<br>经历了大勇的死亡，我发现自己心里聂希桐的影子挥之不去，认识了人生苦短，我想我应该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br>我去师大找希桐，她的同学说她休学一年。<br>后来秋天到了，我有时和杨涛、江山喝酒，说起大勇，都流泪。喝多了，就跑到师大大喊,聂希桐我爱你！在聂希桐生日时，我从苍岩山找了一块小石头，上面的图案似乎和她的侧影很象。我在上面刻了一行字，想念桐桐。<br>我要去找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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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br>我去了她家，在楼前我犹豫徘回。我希望能见到她出来，天黑了一直没有见到。就在我准备离开时，我见到了我的女孩，她和一个年轻人从出租车上下来，我猜那就是强志，我远远看着他们上了楼。系统一付小鸟依人状。<br>我在楼前的饭店里要了一瓶酒、一斤水饺。<br>吃完水饺，拿起酒瓶，坐在店前。11点时老板娘出来问我由什么事，我说我妹妹丢了，我要找她。老板娘同情的给了我一个暖壶，他说我点要关门了，天冷你和电热水，出门在外不容易，你是一个有情友谊的哥哥，你会找到你妹妹的。<br>夜里冻得我无法合眼，我看到桐桐家的灯熄灭了，但强志没有出来，看来桐桐一家和强志的关系很深。望着满天星光，我想我和桐桐 一切，想大勇和白小河。夜里两点的时候我想明白一个道理，如果桐桐和强志在一起幸福的话，我只能做一个过客，不应进入他们的生活。夜里三点，我看到桐桐家的灯亮了，竟然是她站在窗前，我的心一下收紧了，妹妹，是什么原因让你失眠？她向外看，我坐在台阶上遥遥看她。五点时，她才回去。不知在我们遥遥向望的两个小时，她在想什么。<br>第二天，十点钟桐桐送强志出来，我走了过去。他们竟然吵架，强志一脸不快冲桐桐嚷了几句，钻进出租车走了，桐桐脸色通红，眼泪在眼里打转。在她声后我轻声说，妹妹，是什么原因让你失眠？惊讶的转过身来，见到是我，她泪水一涌而出，转身跑了回去。过了一会，她微笑的下来，开心的问我，为什么让党员哥哥来看我？没人做善事吗？说话时她微笑的嘴角在抖，声音发颤。我说我一夜没合眼，能给我找一个地方吃点东西，睡一觉吗？<br>我吃了一碗biaobiao面，吃面时，桐桐看着我，我问她是不是特别感动，她说是。我说大勇死了，我明白一个道理，如果幸福来的时候不抓住，会后悔莫及。她问我，为什么找她，我说去年你生日我答应给你一件礼物，现在我把她带来了。我把石头给了她。她不再说话，牙咬着嘴唇。<br>到了旅馆，她还是不说话只是盯着石头看。<br>我说你要是忍不住了，就哭一下吧，你哭我也会认为你很幸福，很开心。桐桐猛然象火山爆发，抱住我大哭起来，说我咬你行吗？我说疼痛才能让我清醒。真的很痛，在左肩。<br>不知什么时候，我们睡着了。醒后，已是下午，桐桐不在屋里！聂希桐！我大喊。如果他这次真的走了，我将一无所有。<br>门开了，是一脸灿烂的微笑。<br>我和桐桐开心的在西安大街小巷转悠，有时她也发呆，我想她在想我们之间的事情。晚上她都会和我紧紧抱着，直到午夜才离开。次日很早她就去，甚至，给我洗头、洗脸、洗脚，常常抱紧我什么也不说。<br>在大雁塔，桐桐问我知道不知道强志已和她订婚，我说不管。他说强志很能干，强志的老爹时一个领导，她家里不会同意和我交往的。我说不管。我说今天我去你家见你父母，也就是我岳父岳母，她急了。<br>回旅馆的时候，我见到了强志，她一挥手，上来四无个人。如果不是希桐瓶命拦着，我怀疑我是否能或者离开西安。<br>晕过去以前，我只听到桐桐从强志喊，你要是不放开她，我就和你拼命了。她操起一个啤酒瓶，冲过去。。。<br>我的肋骨断了一条，右臂骨折。<br>在医院躺的时候，强志来看我他鄙夷的看我，我静静的看她。离桐桐远一些，我可以给你补偿，这是三千块钱，够吗？我说痛快的你把我做了，否则我会和你好一辈子，你信吗？你也配？我说我会的。我会让你全家不安！我希望你不信，你可以赌一下！强志哈哈一笑，告诉你聂希桐和我的感情避你想象的好，我是有应酬，但我从来没有对不起她的事！你算什么，一个穷学生，插上一根鸡毛就把自己当成了凤凰？呸！<br>在疼痛中，我又一次反思是否我能使桐桐信服。<br>我回到了石家庄，在西安住院她几乎天天来看我，脸色苍白，还有一个胖妞陪着。那个胖妞市她同学，强志的表妹。<br>在我回校后，写过几封信给她，但是没有回信。我让江山去打听她的下落，也无确信。但想到她我的心还是很痛，有时失眠到天亮，看着天一点一点的亮起来。杨涛他们几个怕我学大勇，就把宿舍门窗锁起来。我常常想，一场感情就这么结束了吗？<br>日子到了毕业的时候，钱能通神，白小河也来领毕业证。我们暂时望了以前不快，一桐喝酒，喝多了就抱住哭。刘强拉着大勇妹妹的手发誓一生照顾她。喝多后，白小河拉着我和杨涛上了楼顶，杨涛说大勇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小河走了过去，我拉着她。她跪在那里满脸是泪，却不出声。杨涛说你要是对得起大勇就告诉我那个王八蛋是谁？小河抬起头来，说了一个名字。杨涛下去了，她和江山、刘强从出校门。<br>第二天，我和小河在派出所等他们，被打得理亏，他们三个也没受什么影响。<br>我们毕业了。<br>但我想聂希桐，刻骨铭心的想。想她抱我的样子，想她短发、长长的睫毛。<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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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去了西安，见到了希桐的得父母，但遗憾的当我说找希桐时，他们冷冷的说，这里没有这个人。我就在楼下等，好心的老板娘问我找到妹妹了吗。我说没有。我想我必须见到希桐，如果说上一次是一种感情的冲动，这一次我很冷静，甚至我想好了如何与强志谈话。但我始终没有见到她。<br>第四天，我静静的在酒店门口站着，那一个胖妞来找我，给我一封信。信上的话语很冷淡，只是说让我走吧，把以前当成一个游戏，毕竟成人了，不要太幼稚。是希桐写的，我的心似乎被什么扎了一下，紧张的蹲在地上，喘不过气。我对胖妞说，你告诉希桐，我要见她。也许是布满血丝的眼吓住了她，往后退了几步，说她不愿见你。我说你骗我。骗你？凭什么？胖妞突然激动起来，冲我嚷，你知道桐桐认识你以后变的多不开心，你知道我表哥和桐桐感情多好，为了你她爸的心脏病犯了，差点过去了。现在不认她这个女儿。我说谁死了都和我无关，我要见她。胖妞转身要走我冲过去揪住她，干吗你，胖妞急了。我的脸色一定把她吓住了。你放手，要真为了桐桐，你想一下你能给她什么？我说不管，我要见她。这时，听到身后的声音，席子你放开她。回头只觉血望头上涌，是桐桐！旁边站着面无表情的强志。桐桐轻轻挣开我的手，席子，你真的不能给我什么，你回去吧。我说你别吓唬我，我胆小。我爱强志，我们感情很深，你想象不出，席子如果我给你伤害的话，希望你早点忘了以前的事，我们都大了，不再作游戏了。她的脸色发白，但每一句话都清晰无比。我强笑，为什么，不要骗我，妹妹你是不是看小说多了？我们还要舌战群驴呢，别逗我。我的话开始结巴。真的，还给你这个，留给以后真正爱你的人吧。那一块石头她递给了我，桐桐依然面无表情。我像被打蒙的人又被泼了一桶凉水，清醒过来。你真是毒药！我抓起石头朝路面砸去，断成两截。聂希桐神情不动，扭过头对强志说，我们走吧。我对她背影喊了一句，今天7月15日，我等你两年！她背影似乎抖了一下，没必要，只觉她是咬着牙蹦出的这几个字，但她没回头。<br>回到石家庄，我在床上躺了三天，杨涛、白小河、江山来看我，我不想说话。我相信失恋不至于让我如此，问题是我觉得自己被人耍了。很痛。<br>当然，如同所有的故事，都随时间的流逝使感觉钝化。<br>我和杨涛进了同一家化工科技公司，我在技术开发部，他在销售部。在毕业后进入这家公司，我们一直互为影子。比如他说去泡妞，一定我会付账；他说这样显得派。一天我和杨涛喝多了，说让我体验生活。约了一个叫刘如妹妹，我们喝了不少酒，在我付账后杨涛已经娃哈哈几次了。我和刘如将他扶回酒店，他已经是一滩烂泥了。刘如说她不愿回去了，怕路上不安全。我说你在这里也不安全，我喝了酒，酒会乱性的，说完我瞪着他，醉眼里的刘如面如桃花声音发嗲。人家都喝多了嘛？扶着我嘛？我们倒在床上，当我看到如怕江衣服压皱而侧了一下身。我的第一个年念头是她没醉。我问她是哪里人，她说她是西安人，我一愣说你滚吧！怎么啦？滚！我抓起床上枕头砸过去，吓跑了这个妖精。在杨涛鼾睡声里，我竟然泪流满面。<br>后来杨涛说我精神变态了，见到电视上李琦演小品都要去厨房拿刀。我说我只想砸了你的电视，你千万别让我看陕西台。<br>一天白小河来打电话找我，说是介绍一个女孩认识，防止我想不开，我说见到我想不开的是那个小女子。小河呵呵一笑，说便宜你了，楚楚这么单纯的人遇到你这个色狼，我说是涩郎，苦涩的涩，新郎的郎。是狼就不是好东西，周日下午，你的狗窝打理好，别熏跑仙女和姑奶奶。熏跑的都是苍蝇蚊子，你们来吧。<br>94年12月最后一个周日，美丽的白小河带来了纯净如仙女一般的楚楚，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纯纯的楚楚还是三年前的样子，净水无香，至纯至灵。<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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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杨涛和江山见到楚楚的反应各自不同，当楚楚轻轻巧巧的伸出手，和他们打招呼的时候，杨涛夸装的将手使劲在裤子上擦记下，然后拉住楚楚的手紧握不放，嘴里说妹妹我等了一千年才遇到你，记得我吗？江山则抓起电话，打给白小河，姓白的我会恨你一辈子，转脸又对楚楚说，你觉得我行吗？给个机会好不好，不要让我绝望。然后双眼含情脉脉。楚楚不知所措，脸上的羞红从她娇嫩地皮肤渗出。<br>楚楚的纯净使我在最心痛的时候得到最大的慰籍。我知道楚楚的美丽，每次和她走在街上，周围的目光几乎使我有一种大太监李连英的感觉,楚楚如皇后一般。纯洁的美丽可以治疗任何心痛。<br>后来我问楚楚为什么会答应和我在一起，楚楚说她记得我三年前的样子，说那时感觉我是一个让人感到安全的人，我说你没看到我眼中的邪念？楚楚说我喜欢你。我说这样的原因太牵强。她就不再说什么，只是后来给我的理由是她心理上感觉于我很亲近，我从没想到她也记得我三年前第一次见她的样子，我说我记得你是因为你的美丽，但你记得我就是一句恭维了。楚楚说我就是记得你，她决绝的表情让我心里一惊，我说别是我们俩前世有什么冤孽，楚楚说要是有也是你欠我。我说你那么漂亮，有多少人追你呀，让他们当我们的警卫营好不好。楚楚一下恼了，抬腿踹我正中目标，痛的我弯下腰。慌得楚楚不知怎么办，手足无措又满脸通红，最后竟流泪了。<br>我不太相信楚楚对我的感觉，但有时她似乎真的感觉到我的心里。很多时候，我想说一句什么，她总是冲口而出，使我心惊。和楚楚一起的日子，我的心境平和，有时想起聂希桐，心里只觉一痛，侧脸看楚楚她竟然也是眉头一皱。是不是楚楚心理真的知道我在想什么？<br>和同学的聚会我和楚楚成了焦点人物，楚楚的清纯飘逸得了一个外号仙女，楚楚不喜欢，她说仙女是人间留不住的，她愿意和我在一起，不管什么仙女不仙女的。听到这话我的手忽然异样的抖了一下，手里的杯子一下掉在地上。楚楚吓了一跳，说我和你在一起就吧你吓成这样，是不是有别的想法？我说没有，只是觉得心里一颤。聚会时常常喝高，我想在我心里深处，仍是很在乎一个人。当我喝多的时候，楚楚常扶我回家，然后找来冷毛巾给我敷在额头。笨手笨脚的样子很好笑，但想到这么一个娇生惯养的女孩也开始学会照顾人心里有时也发酸。我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吧我们拉在一起，但我知道对于这个问题楚楚也困惑。楚楚说她的感觉是一直在等我，在很久以前一定认识我。我说你一定会嫁给我吗？楚楚不说话。<br>过去的事情越来越遥远，也许慢慢的我会把它埋在心里，然后忘了。<br>和楚楚的关系越来越好，几天不见面有时再见面我都会狠狠亲她一口然后问，老婆想我吗？楚楚害羞却是满眼欢喜。<br>公司派我去沈阳出差，我带上了楚楚。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常常互相注视，手拉着手而不说话。在沈阳逛中街时，楚楚问我认识她以后的感觉是什么？我说最大的感觉是现在饿了，楚楚一甩手，不理我向前走。我赶上她时发现她哭了。旁边一个老太太喊我。这么好的姑娘你为什么欺负人家呀？拉她上沈阳风味楼吃饭时她还是不理我，看到她的样子我的心里竟是十分的痛。也许我真的开始走出过去的影子，爱上了楚楚？我说咱们吃饭吧，后天我还得去丈母娘家。楚楚忽然破涕一笑，说你可别赖帐，我爸妈早就想见你，只不过我觉得你心里还在花，我说别说是花这一次连叶也不留。<br>回石家庄后，一天傍晚我买了一大包礼品准备去楚楚家，我拉着楚楚的手，心里那种久违的欢乐开始出现，楚楚不想让我拉她手说是爸妈看见不好，我死攥着她不让抽手。在过裕华路时楚楚对我似乎说了一句什么，我忽然发现一辆夏利由建华大街斜的冲了过来，只来得及把楚楚往身后一带，然后的事就不知道了。<br>2003-2-19（昨天席子知道我写到了楚楚，心很痛。三天以后再写。今天见到白小河和希桐逛街买结婚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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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感觉一滴水滴在脸上，看到得是楚楚的泪眼。看到我醒了，楚楚脸上露出狂喜的神色。渐渐我记起了自己是被车撞了，试着动了一下腿还好，没有出现电视剧里瘫痪的场面。我抬起手擦干楚楚的泪痕，笑着问他，我把人家的车撞毁了吧。楚楚含泪笑骂我一句，把脸轻轻贴在我额头。医生进来的时候对我说，小伙子你可把你的小朋友吓坏了，她已经两天没合眼了。后来，才知道那辆出租车刹车失灵了，我的左腿被撞了一下，头碰在路面上，轻微脑震荡。想象自己才二十多岁，被人揍伤，被车撞，我心里不是滋味。我对楚楚说咱们去庙里烧烧香，楚楚噗的一笑说你可是党员。不管了，我要是死了，还有谁象我这样舍生忘死救美人。楚楚的脸一下子发白了，席子不要说这些，我害怕。我也是一阵难过，搂过楚楚轻轻的在她娇小的耳朵上咬了一口，好老婆我也舍不得你呀。楚楚双臂环抱着我久久不松开。这时，门口有人喊楚楚，是楚楚的姐姐和她父母来看我，他们的样子一如我的父母那样慈祥。老爷子看来是一个直爽的人，见面就说小伙子不错，知道替我女儿挡车，我喜欢你。楚楚如一个做错事的小女孩，在父母前面色通红。<br>后来我们去了大佛寺，当我跪在那里的时候，楚楚也是一脸虔诚，我默默的许了愿，不再说话。楚楚拉着我的手偷偷问我，佛祖会知道我们的愿望吗？我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心里急切的想嫁给我。美你的去吧！楚楚嘴一扁，笑意却从脸上流露出。<br>接下来的日子，快乐又宁静，我的心理满是对楚楚的爱恋，我相信如果开始喜欢她是因为她的纯真，那么现在在我心里事真真切切的把楚楚当成小妻子。楚楚的父母也已经把我当成他们家里人，我常和老爷子聊天，有时和老爷子喝两口酒，老爷子说她这一生最大的成就是有两个乖巧的女儿，我说以后又会多一个听话的半个儿子，老爷子哈哈大笑说好，你先把酒喝了。在一年多的日子里，楚楚家的气氛让我如此的依恋，以至于有时间就往楚楚家里跑，至于自己的脏衣服也由楚楚代劳了。<br>96年的2月，楚楚公司让他去厦门学习半年，楚楚说她不想去，我说你舍不得我吧？是不放心你，没有我你可注意，有个风吹草动的我在厦门就跳海。我说有老爷子给我记考勤。你可少和我爸喝酒，他身体不好。我说今天你给我记考勤好不好，我上夜班！楚楚满脸通红，迟疑了一下，你想吗？我们以后好吗？我的心理惭愧，心想自己怎么这么龌龊。<br>楚楚走后的几天，我如解放的农奴一般，给杨涛、江山打电话，呼朋唤友，大摆宴席。喝酒、打牌、唱歌、蹦迪，开心的象一只笼子里放出的猴子，楚楚打电话过来，我说一切都好，她说她很孤独，我说我会默默为你祝福的，气得楚楚一下甩了电话。但过了一周后，我的心理开始空空落落，想楚楚。我去了楚楚家，老爷子和我聊天，我发现自己三句话不离楚楚，老爷子嘿嘿一笑说席子是不是想我闺女了？我说是。一天晚上，我醒过来，发现外面月亮特别圆特别大。我有一种心痛的感觉，几乎没有犹豫我去了火车站。站立人来人往，笛声长鸣，我再也忍不住，打电话给楚楚。我说我想你，楚楚只是笑不说话，我说楚楚你听清吗？还是不说话，我喊起来我说我们结婚吧，楚楚在那边似乎开始抽泣，我说你听清了吗。楚楚忽然喊起来，席子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br>第二天我找领导请了假，去厦门。<br>美丽的鼓浪屿、环道路，我与我的女孩洒遍了我们的快乐。去大担岛看三民主义统一中国的标语，向岛上的台兵喊你好，欢乐的我们两个人真的如在蜜罐的两只蚂蚁。在莱雅我买了两只戒指，戒指上有一个小扣可以旋开里面空的，我把我的一根头发放在楚楚戒指里，楚楚把她的一根头发放在我戒指里，说以后只要彼此想念就把戒指贴在额头，我们就可以感受到彼此。在闽南大酒店，楚楚钻到我被窝，问我什么时候结婚，我说你学习完吧，我回家先布置咱们的小家好不好？楚楚合着眼，你给我一个具体的时间，我的好好掰手指头。我说过了七月吧，八月7日，在你生日好不好。说完我的精神恍惚了一下，忽然想起两年前西安街头的我：我等你两年！<br>从厦门回来，我如一只充气的气球，轻飘飘的从楚楚的家飘到狐朋狗友的窝，宣布要结婚的消息，楚楚一家自是高兴，狐朋狗友推波助澜，纷纷表决心，帮我整理房子，一同买结婚用品。一有时间，楚楚的父母也来出主意，热火朝天。楚楚一天一个电话，要我向她报告工作进度，快乐的不管我的手机费用如放到油锅的温度计。7月底一天傍晚，江山忽然打电话给我说有事，让我去他住的地方。我问他是失火还是遭灾了，要不就是马子跟人跑了？找我干什么？耽误我娶媳妇。江山迟疑了一下，说你小子给我听清楚，聂希桐回来了，要见你。<br>我不知道电话是如何放下的，脑子里一片空白。<br>2003-2-20<br>昨天由别人代笔写了一段，事情虽然对，文字有些粗。希望网友见谅。<br>昨日有一段是白小河写的，有一段是江山写的你们猜猜各是那一段？今天是本人亲笔写，请提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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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不止一次的向我和希桐见面的场景，比如在大街上相逢，我平静的看着她，然后擦身而过，我再不回头。我的楚楚的美丽，我们的幸福，一定会使我扬眉吐气；但自己马上就发现，这样的想法代表的是在自己心里仍十分在乎希桐！<br>我迟疑的敲了敲江山家的门，一霎那我几乎有一种要逃跑的想法。门开了，是希桐！清秀的脸是两年以来未见的疲惫。<br>依然是长发披肩，只是两肩微微颤动，依然是长长的睫毛，只是那眼里的一份幽怨使我无法抬头。一时间，我心乱如麻。<br>我们又坐到了一起，只是我们之间的这张小小的圆桌，是我们一道无法越过的鸿沟。我们没有说话。许久，希桐抬起头，声音发抖但笑着问我，党员哥哥，你要结婚了吗？一句党员哥哥让我的心里一酸。我说是，她说你应该把她带来，我说我手指上的戒指里有一根她的长发，我想这也算我们一起来了。强志呢，怎么没一起来，两个人的喜酒我还是出的气的，应该比在西安的药费少吧。说这话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一种残忍，但两年前希桐的决绝，已在我心头狠狠的伤了一刀。<br>希桐仰脸笑了一下，眼里泪光一闪，席子，这次来我是象你解释一些事情，如果你不愿听，我现在就走，其实见到你，我已经很知足了。追后一句话，她的话音低了下去，鼻子抽了一下。似乎强忍着泪。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是江山。席子，你听好，聂希桐虽然值得同情，但你要记得楚楚，你们要结婚了，这不是演电影，你要决定好。我没说话，关了机。我想，希桐一定遇到了什么。<br>我说你说吧，她问是江山吗，我点了点头。<br>席子，如果我说我始终爱你如一你信吗？不要回答，无论哪个结果都会使我伤心。记得我们第一次认识吗，其实那时我真的一心一意爱着强志。是，我回答说，我当了一个不光彩的第三者，一个你们中间的游戏工具。你们长大了，游戏工具的就得扔了。席子，不要这么说。其实后来，我发现我的心里有一点喜欢你。你那一次请我吃火锅，你那首诗让我感觉到我迟早会爱上你的。我选择了离开。后来，妈妈打电话给我，说是爸爸出事了，我问什么事，妈妈说爸爸贪污了一些钱，因为强志的父亲是我爸单位的领导，妈妈说你去求一下强志，看有没有办法。我当时就晕了，急忙办了休学，让强志来接我。你知道我不可能没有父亲。你记得那天我去和你告别嘛？我那时特别难过，我想<br>我们以后再不会见面了。说到这里，她嘴角抽了一下。没有哭出声。平静下来，又接着说。强志带我回了家里，但父亲当时的情况十分复杂，父亲说他是被人陷害的，我问他有什么办法，他说唯一的办法是找强志的父亲帮忙。我找了强志，但他的话含糊不清，我不知他的想法。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当时我也不清楚。后来，强志对我说他父亲希望我们订婚，我答应了。我觉得，我和强志的感情也有基础。但定婚后的一天，强志说他父亲不会帮我们，我问他为什么，他不说。我们吵了一架。但我知道，要我父亲没事，我只能求他，现在想那也许有别的想法在里面，可我管不着，我要我的父亲没事，后来他找他父亲商量。你去找我的那一天，我们商量了很长时间，但我爸爸不说话，那时我想也许有别的原因，却没想到后来的事情是那个样子。那一晚上，我开始想你，真的，我希望你帮我，但我知道不可能。第二天见到你，你不知我有多么高兴，我想如果我以后作为一种交易嫁给强志，我现在就好好陪陪我爱的人。<br>后来你被打，我几乎要找他拼命。后来，强志对我说，要救我父亲，我必须和你一刀两断，我痛苦，但我答应了。<br>那一次我伤了你，我真的希望你过的好，忘了以前的事。<br>但事情的发展让我震惊，后来强志对我说，让父亲投案，她们家可以改我们很多钱，我问他为什么，打不告诉我。我问我爸，开始他不说后来他告诉我，强志的父亲也卷入事情里面，还是主谋。爸爸说，只要我幸福，她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情。我说我不希望你去为我牺牲，我不爱强志，但爸爸又说，所有证据再强志父亲手里，我们只有认命。何况强志一家在我们那里势力很大，我们斗不过。其实，席子后来的事情太艰难了，我离开了强志为父亲的事奔走近两年时间。7月17日宣判父亲2年，强志的父亲9年，强志3年，他也有问题。我打理完家里的事赶来石家庄。可我已经错过两年时间的约定了。你记得那块石头吗？她拿出一个小盒子，小石头在里面静静躺着，中间的裂缝已经粘好，希桐轻轻拿起，贴在额头，席子，有时特别孤独的时候，我看着石头想你，好像你就在我身边。泪水湿了那块石头，想念桐桐四个字清晰无比。<br>我忽然有一种要哭的感觉，我使劲用戒指扎我的手心，我知道有些事情我必须面对。<br>桐桐，我不知道怎么说，我的心很乱。<br>席子，一切都过去了。你知道吗，我小叔叔在俄罗斯做生意，有一个小公司，是经营化工产品的，她希望我去，席子你。。。。能不能和我一起走，也许，我。。。。。她没说完，两眼定定得看着我。<br>手心的疼痛无法平息我内心的混乱，但希桐的这句话却使我一下清醒过来。<br>希桐，我要结婚了，楚楚是一个好女孩，我不能负他，我艰难的说出这句话，心里似乎好多了，但我确信我的内心深处依然对希桐有一种复杂的感情。<br>桐桐凄苦的一笑，席子，你没变，你这句话让我更加爱你，党员哥哥，看看你的新房好吗，明天我就走了，上午9点的火车，我给你买了票，现在没用了，给你最个纪念吧。桐桐把一张车票地给我。<br>在我的新房里，桐桐看了几乎每一件物品，眼里有一种刺痛。在我无话可说的时候，电话铃声下了我们一跳，是楚楚打来的，话筒里声音大的在屋里回荡：席子，明天9点半到石家庄，来接我，好多东西。你听见吗？我答应了一声，楚楚继续说，不浪费电话费了，好老公，想你！挂了。<br>屋里一片寂静，过了一会，桐桐忽然说，我帮你收拾屋子吧。<br>桐桐不顾我拦阻，把屋里的各处地面，墙脚等小地方全用 抹布擦了，几次我看到他的泪水掉在地上。天黑了，我对忙个不止的桐桐说，我请你吃饭好吗？桐桐抬起头，我给你做饭在这里行吗？外边太吵。<br>我说好， 只是别把我的锅烧漏了。桐桐轻笑了一下，穿上围裙开始做饭。我呆坐在客厅里，看着他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有几次我见他呆呆的出神，我知道满腹心事的他也在想事。我说我来帮你吧，谁让你给我省钱呢？我怕你没钱娶媳妇，省一点是一点嘛。你到了俄罗斯做什么？打工呗，不过小叔没有孩子，让我继承他的小铺子。不是小铺子吧，以后衣锦还乡你比白小河阔气。席子，你说我嫁一个老毛子行吗？行，中苏友谊万年青嘛！呸，冰天雪地里能长出什么东西？气氛活跃起来，我知道在这些笑语的背后，使我和她都不愿企及的痛苦。<br>晚饭很丰盛，我们喝了点酒，桐桐几乎没吃什么，只是和我说笑。我说你做了这么多你又不吃，糟我的的钱呀。我只想给你做一顿饭。说完，桐桐的眼圈一下红了。党员哥哥，要谢我保我一下好吗？ 我迟疑的伸出手轻轻的拍拍他的肩。我说以后要注意身体，那里冷。桐桐忽然扑进我的怀里大哭起来，席子，我不愿离开你，我真的很难受，很难受，如果让我和你在一起，我天天给你做饭，可是，我不能了。我喜欢这个家呀。我的泪水一涌而出，我知道，我依然爱桐桐。桐桐抱紧我，浑身发抖，哭声咛噎。<br>就在我的新房，我成了桐桐生命里第一个男人。在那激情的狂乱中，我们都流泪了。那一刻，我问自己，到底爱哪一个，我没有答案。也许自己正是一个混蛋。<br>第二天田蒙蒙亮，伏在我身上的桐桐醒了，席子我不愿睁开眼，我和高兴我的生命是完整的，是你让他完整。答应我，好好爱楚楚！以后我不会再进入你的生活，如果你幸福，我会很高兴，真的。我轻轻的在她头上吻了一下，桐桐，我真的不能给你承诺。不要，是你让我的生命完整，我会永远祝福你的。<br>9点，火车一声长鸣，桐桐泪如雨下的离开了。<br>9点半楚楚一脸喜悦的走下火车，大包小包的一堆，见我在站台高声呼喊，跑到面前也不管别人狠狠的亲了我一口。见我有些发楞，说你怎么啦。我说没睡好。他忽然发现我手里的车票，你那一张废票干吗，快帮我拿东西。又低声在我耳边说，席子今天晚上我要查岗！<br>婚礼上的楚楚，仙女一般，我的朋友们羡慕的眼珠子发红，连酒店经理都说为了新娘子的美丽，酒水打八折。<br>我们交换了戒指，同样，里面有彼此的头发，我们想事而笑。<br>婚后的生活一如既往，楚楚和我相爱如昔。<br>97年5月的一天晚上，电话铃忽然响起，我拿起来，没人说话，却传来一阵压抑的哭泣。我问是谁，电话挂了。楚楚睡得正香，我再也无法入眠，那声音像桐桐。<br>98年6月，我们可爱的女儿出生。<br>我以为，生活就是这样了，平静和谐。我将与我的楚楚看着女儿长大，而我们慢慢变老，年少的事如繁花一样凋谢。有时我也会想到桐桐，在那冰天雪地里的异域，一切还好吗？我不得而知。<br>99年的秋天，楚楚觉得不舒服，我陪她去检查。当我看到化验结果的时候，我腿一软，靠着医院的墙坐在地上，肺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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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法回忆那些黯淡的日子，即使在现在我写这些文字的时候，手依然在抖。我不是一个坚强的人，在最初的日子里，常常用被子把自己头包住嚎啕大哭，你见过哭泣的男人吗？那应该是最惨痛的一种场景。在女儿面前，有时忍不住眼泪，就用戒指往手心扎，让那一种痛在心里，不要显在脸上。<br>楚楚住院了，女儿留在楚楚大姐家里，他们待她如自己的亲生女儿。楚楚的父母一下病了一个多月，楚楚是他们最疼爱的小女儿。<br>病床上的楚楚格外虚弱，聪明的她早已猜出了结果。在入院的前几天，楚楚的枕巾都没有干过。有时候，我看着她发呆，在也忍不住，我对楚楚说，想哭你就哭吧，常常楚楚一哭让我觉得肝肠寸断，就象有一把刀在心里搅，是一种空荡荡的痛。<br>我们奔波于各大医院，各个城市，希望能有一种偏方让我留下我的妻子。但后来，我们都绝望了。请原谅我无法写出最初我们一家三口在医院团聚的场景，那时我一生的不愿提到的伤痛，那一天女儿的活泼乖巧让在场的人全落了泪，几个年轻的小护士甚至在值班室哭成一团。<br>楚楚在经历了最初的痛苦之后，一天她对我说要回家。为了能和女儿在一起，大姐也住在我们家。我们常常唱歌，讲笑话，希望这些快乐在女儿的心理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楚楚的病越来越重，常头晕，医生说已经转移到了脑子里。她写了许多的日记、信说是留给女儿，不分日夜的写，有时都把手指磨破了。我劝她，她含泪对我说。席子我只想多给你多给女儿留些东西。提到女儿，我们两个抱头痛哭。<br>后来我说我找一个摄像机，把你要说的都录下来。有时录我们一家三口，有时楚楚只录她自己，而让我和女儿出门去玩。我们把那些都让大姐刻成光盘，也许在将来，这些会是我和女儿最大的财富。<br>楚楚的病势越来越重，我知道有些话我必须对他说，否则我会一生不安。<br>一天吃完晚饭，大姐带女儿回家了。我轻轻抱着楚楚，我说楚楚，我有些事情和你说，楚楚轻轻一笑，你是不是要说聂希同？惊的我目瞪口呆！席子，不要奇怪，我先说吧。楚楚脸上泛起一阵红晕，席子，我从未告诉你我爱你最初的理由，是吗？你知道吗，你救过我的命，我的身体里，流着你的血，不要这么看我，你和我都是RH阴型血，你奇怪吗？你上学的第一年，你们学校不是说有一个人出了车祸，需要输血，血型是RH阴型血，那个出车祸的人是我，如果不是你，我真的很危险。楚楚叹了一口气，我有一点自私，我让车撞怕了，我想找一个和我血型一样的朋友，免得出事找不到人。当我想和你认识的时候，你和聂希同关系很好。我只能远远看你们，后来的事不用我说了，我真的爱上了你。最初的原因我没让父母告诉你，我希望我会默默的报答你一生，席子，这一切象小说一样，可是它发生了。<br>楚楚静静的说完，仰脸问我：其实，希桐也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儿，也许有她的原因。你知道吗？<br>我紧紧的抱着楚楚，我说，无论什么原因，都无法取代你在我心里的位置。席子，你以后会有你的生活，我不能陪你了。我们又一次泪流满面。我断断续续讲了希桐的事，楚楚听着，一直没有说话。当我说楚楚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你，希望你原谅的时候，楚楚忽然摇头不让我再说话。<br>在2000年，为女儿过完两周生日的第三天，楚楚的病情恶化了。虽然我早有思想准备，但面对昏迷不醒楚楚，我无法克制自己，流着泪，和楚楚说话，希望她能醒过来。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 夜里9点的时候，大姐带着女儿来了，说是一向安静的女儿今天说什么也不睡觉要来看妈妈，大姐怕有什么事，就带她来了。女儿拉着楚楚的手，小手摸着楚楚的脸，女儿的眼中竟全是不舍！她看着楚楚有一个多小时，大姐后来怕我难受，把她哄走了，她离开的时候不断回头。<br>我心里发酸，流着泪我说楚楚我对不起你，曾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希望你原谅我。我一直这么说，我真的希望她能听到。夜里12点多的时候，楚楚忽然睁开眼，但两眼空洞无神，我说女儿来过，来看你，她还是不说话，我又说楚楚我对不起你，曾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她还是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她转过头朝门外看了一眼，似乎在找女儿，然后眼过一闪，昏迷过去。医生轻轻摇了摇头。我紧抓着楚楚的手，看着她。在夜里三点多，忽然感觉到楚楚的体温一下子升高，我忙喊医生，转过脸忽然看到楚楚睁开眼，眼角有一滴泪，一下又闭上了眼。手一下松了。在医生忙碌的时候我的眼里已经没有了泪，心脏收缩成一团，手指伸不开，心里是一种巨大的恐惧。楚楚走了！我的楚楚走了！<br>2003-2-24至痛<br>请大家提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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