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这样的日子一天又一天,街机成为我打发这种沉溺于思考而又苦于思考日子的一种方式,尽管它并不能解决什么,而只是一种逃避。<br> 和老邢的相知,相熟是另外一个方式,我们都认为有某种东西还没有解决,而在这种东西解决之前,强迫自己学习没有任何意义,换句话说,学习相对于我们所思考的,是枝节问题和大方向的关系。老邢所想的,我到现在也还不甚了了,我想他对我的了解也大同小异,不过这不妨害我们在当时对待某些东西,某些现实问题时所表现出的惊人的默契和一致性。死党就是死党。到现在我还认为成为死党只是某一段时间的状态的严重契合,这种契合只要到达某种上限,便会变得牢不可破。以至于不论以后出现什么变化,都令人血肉模糊难以割舍。高中毕业后我们像两只好斗的刺猬一样分了又合,合了又分,几乎从不间断,可我们还是死党,一直到远离万里的今天。那个时候我们的节目是晚上甚至半夜溜出去看录像,我所在的是所重点高中。高考前同寝的未来高材生们一个个愁眉苦脸,晚间的活动最多是跑到其他寝室抢两个茶蛋后带着或者不带着一身洗脚水跑回来,晚上神侃的话题也基本上从美女正常过渡到了大谈前途命运,最后一个个黯然关灯睡觉。而我俩一般都是在此之前临时决定去或不去,白天? 不,白天的气氛会让我们感觉这是一种犯罪,只有在关灯前后那种极为强烈的烦躁,神伤感会让人觉得理所当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