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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拔剑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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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的阿姆斯特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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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2.2009 12:04:12 | 只看该作者
第六章

    警笛声在半夜的街道格外刺耳,这辆疾驰而来警灯闪烁的汽车停在假日酒店门前,几名荷兰警察跳下车涌进酒店大门,我和秋迪雅在窗前看着这一幕,心里在计算着时间。果然,几分钟后,楼道里传来喧闹声。我拉住秋迪雅的手推门走出房间,见到楼层休息间那里摔跤手正在被几个警察盘问。他脸红脖子粗低声辨解着什么,一名警察用笔做着记录,这时,他忽然看到牵着手走过来的我们。

    “你,你。。。。。。?”他吃惊地用手指着秋迪雅,但秋迪雅眼帘低垂,看也不看他一眼。几个警察扭头看看我们,我的心跳加剧,但保持着镇静,缓步前行。总算走到电梯口,我按下电梯的按钮。等候电梯的几秒钟简直比几年时间还要漫长,我随时等着警察或者摔跤手冲过来把我们扭住。叮呤一声电梯到了,我们迈进电梯,身后一片沉寂,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我们竟然轻松地脱险了。

    娜佳的这个主意虽然胆大怪诞,但把握性大。玩得刺激,有惊无险。我们与等候在街面上的娜佳会合,争相向她描述摔跤手被警察围着那一副抓耳挠腮有口难辨的傻样,不由得哈哈大笑。此时,一辆出租汽车等在路旁,我们跳上车,迅速离去。

    在彼德罗夫最得力的打手中,属安德烈和摔跤手最难对付,他们有着同样的嗜血凶残,手段狠辣无情。相对而言,安德烈狡猾诡诘,身手敏捷,摔跤手愚钝凶狠,但蠢笨憨傻。娜塔莎已经把安德烈的腿打成重伤,只剩下这个愚蠢的摔跤手,否则,我们今天无论如何不可能这么轻易地脱身。

    我对娜塔莎耳语了一句,掏出手机给刘准拨电话。说实话,今晚发生这么多事,我一直关着手机不敢与他联系,不知道他会急成什么样子。电话接通,是刘准半睡不醒的声音。“方军呀,你小子还活着?还好意思给我打电话!”
    我慌忙地向他解释,“对不起,对不起,我也是刚刚脱身。”
    “算啦,我没精神怪你啦。”刘准气哼哼地说,“我在酒吧里听说出了大事,那个脱衣舞女拉着个东方人逃跑了。我心里这个怕呀,心说那个东方人说不定就是你!我从来他妈的没这么害怕过。等了几分钟不见你回来,周围不是警察就是黑帮人物,马上还要封锁现场。我瞅个机会混到门边,脚底抹油溜他娘的啦。我连他妈的汽车钥匙都没有,找你又找不到,只好买张火车票回家,现在还在火车上呢。”

    “刘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听到他安全离开,我心头一块石头落了地,“我现在处境很困难,也许需要你的帮助。”
    “什么?什么帮助?你该不会是惹着了俄国黑手党了吧?”
    “我要对付的是黑手党,而且是俄罗斯的黑手党,哥们儿。。。。。”
     电话咔嗒一声挂断了,我手持手机一时呆住了。

    “军,你的朋友安全吗?”娜塔莎关切地问。
    “安全,他早就逃出来了。”我一肚子愤怒,但回头一想,在这里有哪个中国人不怕俄国黑手党,有谁愿意去招惹他们呢。
    我心里明白没有其他人可以依靠了,好在汽车还留在阿姆斯特丹,有了汽车,我们会很容易从这座城市溜出去。

    我放下电话,招呼一声出租司机,让出租开到我停车的地方,打开车门,进入我的汽车,我们可以自由自在地回家了。

    娜佳和秋迪雅相拥着坐在后排,我发动汽车向城市郊外驶去,从那里我可以很快上高速公路。就在这时,我听到秋迪雅放肆地大声哭泣,她用俄语大喊大叫,双手挥动,浑身扭曲。娜塔莎用手使劲按住她,但根本无济于事。我把车停在一个空旷的广场边缘,这样不会有人听到车里的喧哗。

    “怎么了,娜佳,到底发生了什么?”
    娜佳冲我使劲摇头,只是招呼我过去抱住秋迪雅,秋迪雅在我的怀抱中挣扎,当我抓住她的手腕时,她忽然不动了,身体瞬间松软下来。
    “小心,你们小心不要被我的手指划伤。”她缀泣着将手指拳了起来。
    “为什么?秋迪雅,你的手指。。。。。”娜塔莎忽然顿住了,她用拳头抵住自己的嘴,“你,你难道。。。。。。?”
    秋迪雅神情凄惨地点头,“娜佳,我完了,我彻底完了。”
    泪水一刹那涌满娜佳秀美的双眸,我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勇敢地把自己的脸贴在秋迪雅的脸腮上,娜塔莎扑过来,我们的泪水涌到了一起。

    “我要报仇,我要找彼德络夫这个混蛋算帐,是他们这群恶棍毁掉了我的生命,我不会放过他们!我不会放过他们!”车厢里弥漫着秋迪雅的喊叫。

    我抬头,扫了娜塔莎一眼,她的眼睛里也燃烧着仇恨的火焰,我看到了她的决心。

    “军,感谢你为我们做了这么多事。我们会永远记住你,如果有一天能够返回你的怀抱,我会把奶奶当年的故事讲给你听,我要赖在你的怀抱永远不再离开。”

    我不解地看着她,不知道她们到底要干什么。

    “军,告别了,希望我们还能见面。”娜塔莎的脸上写满了悲哀,泪水再一次涌出她的眼眶,黯淡的路灯下,她蓝色的眼眸闪着幽幽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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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发表于 5.2.2009 19:17:05 | 只看该作者
好精彩啊~~~
楼主真厉害~~~
待续~~~
(她手指上难道有定时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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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楼主| 发表于 6.2.2009 12:08:47 | 只看该作者
(她手指上难道有定时炸弹?)
meimeitou 发表于 5.2.2009 19:17


秋迪娅已经证实得了艾滋病,她怕指甲划破军的皮肤,传染艾滋啊。
既然MEIEITOU爱看,就贴完吧。
本想多贴几个小说,但这里似乎只喜欢看鼻子底下的那点儿事情,不喜欢看开阔天空的故事。呵呵。



                               第七章

    “等等,娜佳,请你等一下。”我惊讶地盯着娜佳那张秀美的脸,“你,你们怎么不跟我一起逃走。只有离开阿姆斯特丹咱们才能真正安全。”
    “军,原谅我,我要与秋迪雅一同找那些恶棍算帐,他们欺骗我们,又毁了秋迪雅的一生,我们与他们之间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难道,难道秋迪雅真的确定。。。。。。?”
    “是的,今天她才知道,已经确诊患了爱滋病。。。。。”
    我难过地低下头,面前的秋迪雅,这个象个孩子一样可爱娟秀的女孩子,这个几乎透明的娇小的身躯,原来已经潜伏下致命的病魔。
    “会不会搞错了?她们今晚还逼秋迪雅接客呢。”我怀着最后一线希望,试探地问。
    “哼,”娜佳冷冷地摇头,“你对这伙恶棍太不了解了,为了赚钱,他们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秋迪雅默默地向我走过来,她抱住我,在我脸腮上轻吻一下,“娜佳把什么都告诉我了。我感谢你,也希望你能够记住我们。”
    路灯下,秋迪雅那张满含孩子气的脸蛋美丽惊人,一滴晶莹的泪珠横过脸腮,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我不忍多看这张被死亡阴影笼罩的可爱的脸庞。一股热浪在我的心头起伏,我紧紧抱住秋迪雅,又伸出右臂搂住娜塔莎,我的脸孔面向深邃的夜空,“你们的仇恨就是我的仇恨,我不能丢弃你们,我决心不丢弃你们,让我和你们一同去报仇吧。”
    两个人都惊呆了,她们鄂然地瞪着我,接着不约而同在我的两腮上狂吻,娜塔莎接着吻我的唇,“亲爱的,我太意外了,我太幸福了,我会永远爱你,我们会永远爱你!”
    “我也会永远爱你。”我温柔地说,同时搂紧秋迪雅,“秋迪雅是我们可爱的小妹妹,我们也会永远爱惜这个小妹妹。”
    我的心被高贵的情绪点燃,我感到自己是个英雄,我为此而自豪。我们三个人拥抱着哭成一团,心情激荡,情难自己。我心里明白,为了爱,我必须豁出自己的一切。也许,这就是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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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楼主| 发表于 6.2.2009 12:11:08 | 只看该作者
第八章

    汽车悄无声息地接近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中的码头堆场。

    这个码头货物堆场远离阿姆斯特丹市区,我们下高速公路后,沿着一条蜿蜒的公路曲曲折折地行使,途经大片的旷野和偶然出现的大公司所属的巨大仓库区。沿途没有一辆汽车,更见不到一个行人。如果不是秋迪雅指路,我会立刻在这个由曲折公路编织的荒郊公路上迷失道路。

    行驶了二十几分钟后,我们拐进一条叉道。秋迪雅提醒我把汽车大灯关掉,汽车摸索着在颠簸不平的小路上行驶,眼前的路面象是一条雾气中的河流,黯淡的灰白色时隐时现,我必须特别小心。远远看到房屋了,朦胧中的一排房子象是剪纸,紧贴在灰暗的天幕上。灯火全熄,万籁俱寂,汽车无声地滑停下来。我把车调过头,以便离开时可以一下子开出去,汽车掩藏在一个被弃置的破旧集装箱后面,熄火后,钥匙仍保留在孔内。一切就绪,我询问地望了秋迪雅一眼,她咬着唇点点头。我让娜塔莎移坐到司机位置上。路上我们反复争执,最后商量好,由我带着秋迪雅潜入匪巢,娜塔莎留在车内。万一有情况发生,她可以救援,或者及时逃走,以便今后做我们的后援。我与秋迪雅进入这栋房子的目的,是为了偷取这伙恶棍贩毒的证据,只有把证据提供给警方,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把罪证交给警方,是我的主意,我们可以用邮件的方式把电脑软盘等证据邮寄给警方,然后,我们可以开车返回德国,给秋迪雅治疗。

    我们没有称得上工具的东西,除了一身深色衣服,一条车上备用的绳索,两把改锥,别无他物,只有秋迪雅把娜塔莎那只女式手枪藏在身上,而我则将所有表明身份的东西包括钱包信用卡等统统交给娜塔莎保管。

    秋迪雅有些冰冷的小手牵着我在黑暗中探索,这里是黑帮的老巢,刚到荷兰时,匪首彼德络夫看中了年幼貌美的秋迪雅,占为己有。他们每晚在这栋小楼里度过,秋迪雅在这里见到很多黑社会的大佬,看到他们操纵的交易以及电脑记录的过程。我们今晚的任务,就是寻找这些犯罪的记录。

    接近拂晓,夜色更暗,我的眼前是一片黑雾。忽然,秋迪雅的手紧握了一下,我们骤然停下脚步。建筑物后面,转出一个哨兵。天呀,再走几步,我就会撞到他的胸脯。我和秋迪雅半蹲着,隐约看到他手执一柄微型冲锋枪,向黑暗处张望。我的心快要跳出胸腔了,但我们不敢发出一丝声息。从相执的手上,我感受到秋迪雅的镇静,她已经被仇恨淹没,似乎已经忘记了什么叫恐惧。大约过了半分钟,哨兵退后几步,又隐身在身后的黑暗之中。秋迪雅轻拉我的手,我们转过身从哨兵的右侧摸过去。哨兵守卫着楼房的正门,我们只有设法从楼房背面的一排窗户上寻找机会。秋迪雅猫着腰在每一扇窗户上轻轻推拉,他们都关得死死的,我估计用改锥橇也无济于事。就在这时,秋迪雅向我招手,她发现了一扇没有关牢的窗口!

    我们喜出望外地对望一眼,我用手比划由我先进去,她摇头,指指肩膀,我明白了,蹲下身,让她骑在我的肩上。窗户打开,她闪身进入,我用手攀住窗台,也悄无声息地进入楼内。

    我们进入的是一个杂物间,里面放着清洁用的墩布水桶等用具。我用手把打开的窗扇掩住,从外面看,仍然是一个紧锁的窗口。这是我们今晚的逃生之路。杂物间没有锁门,门轴缺油,发出令人惊心动魄的吱扭声,我和秋迪雅屏住呼吸,一丝一丝地把门开大,直到可以通过一个人的身体。仍是秋迪雅先行,我们进入一条狭窄的楼梯,幸好楼梯是水泥结构,不会发出任何声响。上到三楼,秋迪雅在我耳旁说,
    “彼德络夫的办公室在顶楼,上去人多容易暴露,不如我一个人去,你等在这里。”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秋迪雅的眼中流露出不舍和留恋,她咬咬下唇,“记住,万一有什么动静,你千万不要等我,赶快下楼逃走。”
    “不行,这怎么可能。”我坚决地摇头。
    “不要争了,我也希望能活着回来。”她有些着恼,“如果我不成功,你还能再试一次,请你别再争啦!”
    我只好找到一个藏身地地方掩藏起来。

    等候秋迪雅的十几分钟时间简直是一场难忍的煎熬,楼道里一片死寂,只有腕上的夜光表在滴滴答答地走动,耳朵几乎能听到心跳的声音。外面的天色开始变得朦胧起来了,也许再过几分钟,曙光会从东方升起。我焦急地望着漆黑的楼道,心里升起一丝绝望。

    就在这时,一声惊天动地的警报声把寂静撕扯得粉碎,人们只能感受警报声的震耳欲聋撕心裂肺。接着一个娇小的人影从楼梯上狂奔而下,是秋迪雅!

    我拉着她的手向楼下杂物间狂奔,警报器的嘶叫震撼着我们的神经,除了逃跑的念头,几乎无法思维,无法辨别任何事物,这时,我感到手中被塞进一样东西,接着,秋迪雅把我使劲往前一推。我已经奔跑到一楼,远远看到杂物间了。这时,楼道里灯光雪亮,几乎找不到一个阴影,我眼前发花,耳边传出许多皮靴的奔跑声,我凭着刚才的记忆一下子摸到杂物间,推开窗户,这时我才清醒地发现秋迪雅没有跟着我跑过来!

    警报声骤然喑哑了,楼道里到处传来混乱的叫喊和高声的命令,我忽然听到一个娇嫩的女性的声音,她喊的是俄语,我无法明白她在喊什么。但我抓住这个机会翻身跳出窗口,奔过场院,翻过不高的大门,竟然没有被人察觉。当我气喘吁吁地钻进汽车,才顾得上看一眼手中的东西。这是一张电脑磁盘!

    “军,秋迪雅呢?她。。。。。。”

    我的眼中满含热泪,咬着牙发动了汽车,向前面的黑暗中冲去。秋迪雅牺牲自己让我把罪证带出来,我不能辜负她的希望。我把车开得飞快,汽车在小道上摇摆,但终于拐上了大路,我打开大灯。就在这时,娜塔莎发出一声惊呼,我立刻从后视镜看到一辆巨大的越野吉普车也从小路上窜了出来,越野车发出巨大的刹车声,接着,用几乎倾倒的角度打弯,向我们逃跑的方向追来。

    我把油门踩到底,速度一下子提升到一百几十迈,越野吉普提速更快,大灯晃在后视镜上,打得我双眼发花。公路上悄无车辆,几处路口黄灯闪烁,但没有侧行的车辆,越野吉普接近我的车尾,我向娜塔莎大喊,“快卧下,不要让他们认出你!”

    这时,越野车的前横杠在我的车尾狠狠撞了一下,我手中的方向盘使劲向侧面一晃,又被我握紧,这一撞的冲力使得我离越野车又远了一些。接着,我看到越野车加速,准备第二次撞击。但它的速度忽然降下来,我只觉得交通黄灯闪了一下,在变红的一刹那我已经越过一个路口。前面出现高速公路的明显路牌,我不顾一切地冲上高速公路。接着,就看到越野车也歪歪扭扭地露出头来。空旷的高速公路车辆寥寥,只有我在前面飞奔,越野车在身后疾驰,但奇怪的是,越野车后面有一辆开得更快的车正在竭力超过它,就在我头脑模糊不清的霎那,后面的汽车头顶闪出蓝色的警灯,是一辆警车!

    远远看到越野车减速,停靠在路旁,娜塔莎尖声高叫,“警察截住他们啦,警察截住他们啦!”我保持速度向前飞奔,心里忽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一定是最后那个路口我趁着黄灯穿过马路,而越野车过来时,路口交通灯已经转为红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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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发表于 12.2.2009 16:20:52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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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3.2.2009 23:59:02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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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楼主| 发表于 14.2.2009 10:34:04 | 只看该作者
第九章

    我让娜塔莎在饭店的房间休息,我到饭店商务处检查秋迪雅用性命换回来的电脑磁盘,磁盘随着程序运转一番后,出现一个空格,空格上有一排俄文。我茫然地盯着俄文,心里恶狠狠地咒骂几句,这时,我身后传出娜塔莎的声音。
    “军,这个程序要求提供相关密码,我们没有密码呀。”

    我叹口气,抽出磁盘,关掉电脑。回到房间后,我点燃一只香烟,发愁地吸了几口。娜塔莎手搭着我的肩膀,关切地望着我。
    “警方也许能打开密码,破解这个程序。”
              “但我们不能马上把磁盘交给警方。”我坚定地说,“不救出秋迪雅我们什么也不做。”娜塔莎惊喜地抱住我,“亲爱的,我知道你不会丢弃秋迪雅的,我知道你不会。”
   
             “娜塔莎,我们要用这张磁碟换人,让他们把秋迪雅放出来。”

    我用手机拨通了彼德罗夫的电话,话筒里出现一个俄语味道很浓的英文,“喂,你总算愿意交换这个小妞了吧?”
    “彼德罗夫,你给我听好,如果秋迪雅受到一丝伤害,咱们的交易就算告吹。”
    “放心吧,我不会让她吃苦的。”
    “让我听听她的说话!”
    “现在吗?”
    “对,就是现在,马上!”

    话筒里传来秋迪雅挣扎的声音,“你们不要管我,不要。。。。。”

    话筒立刻被人抢下来,接着传来彼德罗夫的声音,“你不会象她那样傻吧,说吧,你想怎么样,可以交换了吧?”
    “可以,从现在开始,你们要好好对待秋迪雅,今晚6点,在阿姆斯特丹火车总站大厅正中央交换,带上手机。另外记住,我要先看到秋迪雅本人,才能交出磁盘,她要是少了一根汗毛,哼,咱们的交易就算告吹。”
    “好呀,好呀,日本人,咱们一言为定!”

    挂断电话,我和娜塔莎都松了一口气,我对刚才彼德罗夫称呼我那句日本人感到疑惑。一定是秋迪雅向他们隐瞒了我的真实身份。这样更好,他们也许仅仅怀疑我和秋迪雅搭伙,想敲诈他们一笔钱,这样他们就会放松对我的警惕,再说,他们完全没有料到此时我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帮手娜塔莎,多一个人做搭当,这场戏有的好演了。

    我把今晚的计划告诉娜塔莎,然后放松地对她说,“现在什么都不用想了,咱们马上吃饭,睡觉,好好休息。。。。。。”
    娜塔莎悄声加上一句,“还有作爱。”她说这话的时候,面孔羞涩,神情扭捏,露出少女的媚态,我知道,今天我的所作所为,使得她对我的爱越来越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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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发表于 14.2.2009 12:02:36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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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楼主| 发表于 15.2.2009 18:16:38 | 只看该作者
第十章

    傍晚的火车总站人流熙攘,场面杂乱。我专门选择这个时间,就是要借助这个混乱场面救人。我躲在一个人多的角落用手机拨通彼德罗夫的手机,他立刻接通电话,

    “喂,秋迪雅在哪里?”
    “你在哪里?”彼德罗夫不上当,

    这时,我看到娜塔莎从大门正中走进来,她鲜亮的服装和高雅的气质,在人丛中格外耀眼。

    “告诉你,今晚我不出面,让我的搭当与你交易。看到门口的人了吗?对于她,你该不会反对吧?”
    “没想到你本事高超,居然把两个妞都搞到手了。”

    “还是少说点儿闲话吧,彼德罗夫先生,告诉我秋迪雅在哪里,只要娜塔莎看到她本人,交易就可以开始。”
    “好吧,有闲话以后再扯,你让娜塔莎向车站二楼厕所的方向看。”

    我抬头,二楼厕所就在我头顶的正前方,我首先看到摔跤手魁梧的身躯,他的身后靠栏杆歪站着的一个汉子,一看就知道这个家伙腿部不太方便,我心里有数了,这人就是被娜塔莎用枪打伤的安德烈。在两个人中间,夹持着娇小的秋迪雅。

    我关掉手机,拨通娜塔莎的号码,她立刻告诉我,侧身歪站的家伙确实是安德烈,“你记住,我已经把他右腿的小腿肚射穿了。”娜塔莎说完,右手插在挎包里,做出往出掏东西的样子,这个时候,我已经悄无声息地沿楼梯上了二楼。安德烈警惕地东张西望,摔跤手把目光投向混乱的人群。这时,安德烈瞟了我一眼,我心里一激灵,但仍装出一副疲惫的样子朝厕所门前走,他放心了,把眼光转向楼梯口。

    就在这一瞬间,我迅速走到他的身后,用脚跟冲着他右腿的小腿肚狠狠踢了下去。安德烈一声惨叫,重重地跌倒在地面。听到响动的摔跤手惊恐地扭过头,他的眼睛圆睁,膨胀的牛眼上布满血丝,他的目光迟疑地停留在我的脸上一动也不动。

    “日,日本人!”他恶狠狠的说,把双手握成硕大坚硬的拳头。

    我轻蔑地向他摇摇手指头,“你错了,傻瓜。告诉你,这里没有日本人,老子是中国人!”
    “哼,他妈的中国人,你过来。”
    “好呀,知道中国功夫吗?”我说着,用腿扎成马步的样子,双手上下交叉穿梭,好象穿云手。我知道自己动作难看至极,稍微懂点儿武术的人都知道这是无用的花架子。但这个动作把摔跤手吓了一跳,他倒退一步,哈下腰,象斗牛一样观察着我,我从他脸上看到一丝恐惧的影子,他一定被我怪异的动作迷惑,加上身侧安德烈杀猪一样痛苦的哀嚎,使得他恐慌惊悸,汗毛倒竖。机会稍纵即逝,我向前冲几步,身子横向腾空跃起,嘴里发出怪里怪气的叫声,同时飞出右腿向着他的胸口狠踢过去。

    我做出这个动作完全是一种拼命的架式,我恐怖地等着他向我击出猛烈的一拳,我知道那时候我会象只面口袋一样摔出去,撞到墙上,肋骨折断,鲜血喷涌。此时我唯一恐惧的是面部或腹部,这些危险部位受击会威胁我的生命。我觉得自己此刻就象二战时日本的神风敢死队一样了。

    就在这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没等我的脚踢过来,摔跤手已经啊地一声大叫,右膝一屈,跪倒在地上,我踢出的一脚,勉强够到他的面颊。摔跤手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接着,一瘸一拐地倒退着向楼下逃去。在他退开的地方,露出秋迪雅娇小的身体。我忽然明白摔跤手为什么逃跑了,一定是秋迪雅趁他不备,用皮鞋狠狠踢中他的腿弯,极度的恐惧加上莫名其妙地受袭,使得摔跤手以为面临强敌,一瞬间的斗志丧失,使得他只剩下没命逃脱了。我拉住秋迪雅的手向楼下侧门跑去,不管身后安德烈愤怒的吼叫。按照约定,及时跑出火车总站的娜塔莎会把车停在侧门外面,我们拉开后门跃进车内,汽车风驰电掣地冲出去,很快就汇入大街上拥挤的车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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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楼主| 发表于 16.2.2009 15:01:14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拔剑茫然 于 16.2.2009 15:09 编辑

一切都象旋风一样开始,又以某种令人不可思议的方式结束。
    汽车引擎发动的时候,我们三个人都发愣发呆了很久,除了看到汽车两侧的树木人群纷纷被车窗甩掉,脑海里简直对什么都麻木了,没有一点儿印象。
    直到火车站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楼群后面,夕阳把路上纷纷前行的人们涂上一层金黄色,我们才逐渐意识到自己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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