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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红袖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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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蓬鬼话』 17栋男生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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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9.11.2003 21:50:02 | 只看该作者
当外面的门自动合上的时候,这里其实跟黑夜没有什么区别。尽管我们已经来了2次了,但是这里依旧这么陌生,没有一点的生息。<br>     四支手电筒被我们上足了电池,光线可以伸得老远。<br>     墙壁还是这么冰冷,明走在了最前面,后面跟着的还是宏翼。<br>     推上电闸,壁灯幽幽的亮了。 <br>     我们疾步向前,没有任何的犹豫就走到了拐弯的地方。明回过头来对我们说:“小心!”<br>     他放慢了脚步。我不记得上次让我感觉到那双眼睛是在哪个洞里,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它在我的右边,而且没有到“地狱百恶图”那里。<br>     我警惕的四处张望,惟恐放过任何一点的动静。志强跟在后面,我听得见他的呼吸。<br>     今天似乎没有多少风,是因为白天的原因吗?<br>     明走得很慢,时时的回头看宏翼,宏翼拿着手电筒左右的照着。<br>     走到了中间的位置,洞口里并不见什么异样,里面是各式各样鬼怪的造型。“硼”灯突然的灭了。<br>     走道和洞口浑然一体,黑暗咄咄逼人。像是谁关了开关一样。<br>     四支手电筒的光线慌乱的散向四方,不一会就镇定了下来。<br>     明照向前方,像是深渊一样,光线没有触到底,这表明我们还是在中间。<br>     “走吧!大家都小心一点!”明低低的说。<br>     没有风,但是我觉得越来越冷,浑身打起了冷战。<br>     “嘻嘻呵呵”笑声又出现了,似乎是从哪个洞口传来,带着声波震荡的回响,也像是从地底传出来,脚边几乎可以感觉到轻微的震动。<br>     “嘘”我们都停下了脚步,甚至都不做任何的动作,手电筒照向一处,安静地听着笑声变得低鸣,变得呜咽。<br>     手电筒的光在慢慢变得微弱,像是随时都要灭了一样,灯丝挣扎着,“大家快关了手电筒!”明的声音。<br>     笑声愕然而止,不带任何的铺垫,连回音也猛的撤回。<br>     黑暗逼将过来。<br>     四个人呆立不动,眼睛还不能适应黑暗,几乎感觉不到明他们就在身边。我想伸手去摸索宏翼。<br>     手臂好象触到了什么东西,“宏翼是你吗?”我问。<br>     前方没有回答,“清树!”我感觉志强的手摸到了我的背。<br>     “宏翼他们……”<br>     我感觉志强握住了我的手,他在微微发抖,也许是我在抖。<br>     前方的物体矗立在眼前,我可以感觉到他的存在,他带来了比黑暗更浓烈的黑。<br>     我又伸手探了探,并没有东西。<br>     “宏翼、明!”还是没有回音,难道他们已经走了。<br>     “清树!”我听见志强的声音在发颤,我想向前迈一步,却像是被石头拖住了脚,双腿沉甸甸的。<br>     前方的物体依然存在,我打开手电筒,微弱的灯光时强时弱,我向前照过去,那里还有宏翼他们的影子。<br>     在光线的上方我好象照到了什么东西。<br>     绿荧荧的,我突然想起了在存储室里的那件戏服。绿色的戏服,可是它并没有飘荡起来。<br>     我抬起手电筒,猛的向上照去。<br>     我耳边是志强一声惊呼,他拉着就往后跑,黑暗中空气的流动在耳边呼呼做响。<br>     我照到了一个人,他飘在半空中,穿着那件绿色的戏服。我刚刚伸手触到的是他的脚。<br>     大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映,就已经被志强拖着跑了还久。双腿发麻,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两个人的喘息声在这黑暗中来回的震荡,几乎听不到其他的声音。<br>     我的膝盖撞到了什么硬物,生生的疼,我停下来,伸手去摸,脚边是低低的木桌。前面的志强也不动了。<br>     借着志强手电的光,我看到了一个桥,一个高高拱起的纸桥。<br>     难道是奈何桥,这么说我们跑到洞里了。<br>     糟糕,我并不记得奈何桥是在第一个拐弯前,还是在第一个拐弯后,是在左边还是在右边。<br>     每一个洞口如此的相像,在第一个拐弯前一边大概有30多个洞口。昨天进来的时候我曾经瞥见过有一个洞里有奈何桥的。<br>     但是究竟是哪一个呢?<br>     “清树!”志强走进我,“现在该怎么办?”<br>     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知道他担心什么。<br>     我故作镇定的说:“放心,我们出去看看!”<br>     牵着他的手,我们试探着往刚刚进来的方向走,膝盖很疼,但是比起现在的情况来说,这只是个不大的问题。<br>     好不容易摸到了洞口,向外走,手电筒已经照不了多远了。墙壁上有灯,这应该是走道了。<br>     我试着向后走去,凭借着方向感和直觉,我想走一段路就应该是存储室了吧。<br>     可是还没有走到15步,就彻底绝望了。<br>     因为我又照到了奈何桥。<br>     黑暗中,我拉着志强的手。<br>     像两个迷路的小孩。<br>   手电已经彻底没有电了,从安上电池到现在不过一个小时,它就没有电了。黑暗俘获了我们。<br>     心慢慢往下沉,像那天伏在水管上看白卓被杀一样无能为力,手一松,身体下坠,心慢慢往下沉。<br>     “清树!”我听见志强在呼唤我,“我们一定要找到出路的!”是决定的语调,手被他紧紧的握着,有力量传来。<br>     我怎么能每到关键时刻就想到退缩呢!<br>     黑暗中我握紧了拳头。<br>     我们还有打火机的吗?我们每个人在进来的时候都准备了2个打火机。对呀,我掏出了打火机。<br>     微弱的小火焰一簇一簇向上窜,比起这空洞的黑色来它实在是算不就什么。不过此刻的我们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br>     志强也点燃了他的打火机。<br>     小小的火光映着他的脸,他的眼睛也像是两簇火苗在燃烧。<br>     这里确是我们刚刚进来的奈何桥。<br>     纸做的桥高高的隆起,一边还坐着一个老婆婆。<br>     我们摸索着向外走去,火光遍及的地方都是乌黑而冰冷的墙壁,它将我们照在了一个圈内。<br>     走了大概4、5米的距离吧,一阵风过,打火机的火苗挣扎了几下,马上就熄灭了。阴冷的感觉又上来了。<br>     头皮发麻,寒冷从钻进了裤脚,透过肌肤,全身是彻底的寒意。心开始剧烈的跳动,哪怕是我看见那个只有上半身的人扑向宏翼都没有让我如此的紧张。<br>     目光透过我的肩膀,我猛的回头,我甚至用手向空中一扫。<br>     什么也没有,只有空气被我搅动的声响。<br>     “清树,你怎么了?”志强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可是阴冷还是缠绕着我,让我几乎不能呼吸。我的脚大概在发抖吧。<br>     我颤颤嗦嗦的举起手,试图点燃打火机。<br>     一下,没有成功,再一下,还是没有成功。第三下,点燃了。<br>     一张脸猛的出现在火光里。<br>     心大概停止了跳动,空气像是被抽走。<br>     手一颤,火光消失了。我又融入了黑暗中。<br>     我知道是他。<br>  <br><br>
32#
发表于 29.11.2003 21:50:16 | 只看该作者
这是我第一次看清楚他的脸,很宽广的额头,眉毛向上挑,嘴巴隐忍的闭着,冰冷的目光大概就是从他那双小而坚毅的眼睛里发出来的吧。<br>     他消失了,骤然的出现,有迅速的消失,带走了那阴冷的感觉。<br>     “你没事吧!”志强站在了我的面前,拍拍我的脸。<br>     他的打火机熠熠生辉。<br>     多少年后,我很感谢有这样的夜晚,让我和他相遇。如果说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的话,那么在这个漆黑的走道里,在这个冰冷的瞬间,在这令人窒息的空气里,我也会欣然接受这一切的。<br>     “啊!”是宏翼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他的惨叫弥散开来,像是有无数的惨叫低低的徘徊。<br>     “快!”我和志强向前冲去。<br>     寻觅着声音的方向,可是几乎每个洞口都有回音,他究竟在哪里?我们不能走得太快,打火机几乎不能坚持4步。<br>     “啊!”又是一声。<br>     他究竟遇到什么呢?<br>     一想起他可能会……心急火燎。 <br>  声音从前面传来,一声弱似一声。打火机上端已经烧得火热,大拇指火辣辣的疼。<br>     但是顾不了这么多了,我和志强跌跌撞撞的往前赶。<br>     手扶着墙壁,在经过一个洞口的时候,声音听起来分外的明显,但是更明显的是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像沙将你团团裹住。<br>     不知道宏翼会在哪里?洞里漆黑一片。<br>     我正准备向里迈步的时候,前面一束灯光照了过来。听到喘息声,“清树!”<br>     是明。<br>     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他的到来让我的心稍稍得到了安静。<br>     灯光照到了里面。在与洞口正对着的地方有一个乌黑发亮的东西,似木制的物品。我们向前走了进去,寒冷立刻像老鼠一样从裤管里爬了上来。我打了一个哆嗦。<br>     它横呈在我们面前,灯光从中间向两边照了开去。<br>     我猛吸了一口气,我突然的意识到了它是个什么东西。<br>     是一口棺材。<br>     声音似乎就从里面传来,只是现在它微弱得像是呻吟,还有轻微的抓挠声。“宏翼!”明拍拍棺材的盖子,我和志强贴着耳朵倾听。<br>     但是除了沉闷的回响以外,声音显得气若游丝。<br>     “打开它!”明说。<br>     我在找哪边有缝隙。<br>     嘻嘻的笑声突的响起,就在这个漆黑的洞里。<br>     我们立刻停止了动作,侧耳倾听。明打开了手电筒照向四周。<br>     一边有一些像是木头一样的东西,白森森的,但是远没有木头规则,一段一段的散放在地上。一边有一张床,从上倾泻下来的白沙将它罩住,只不过到现在这白沙看起来和黑暗没有什么分别了。<br>     我们的目光被一个背对着我们的女人吸引了过去。已经是个木偶,长发到肩,穿着不知道什么颜色的裙子,做出梳头的姿势。<br>     灯光照过去的时候,引起了一片光亮,显然那里有一面镜子。<br>     笑声高高低低,那种故意制造出来的笑声像是盘旋在头顶的蝙蝠让人不寒而栗。<br>     宏翼的声音渐渐听不到了,但是木质的抓挠声还在,笑声却分外的大起来。<br>     我们都站立不动。<br>     “宏翼!”志强猛的拍了一下棺材,“有种的你跟我出来!”低吼声久久的震荡,志强在棺材边走动了起来。<br>     “宏翼你要坚持住呀!”志强带着哭腔,我知道他对宏翼的担心已远远的超过了恐惧。<br>     他抱着必死的决心。<br>     我和明警惕的监视着周围的变动。<br>     “吱”灯闪了几下,居然亮了,昏黄的灯光笼罩着这个洞。那口棺材赫然在目。<br>     我看见有个木板悬在左边,上面写着“盘丝洞”。<br>     “宏翼!”志强都快要哭了。<br>     明朝着那个木偶走去,笑声分外的邪恶。<br>     我站在那里,我看见明靠近了木偶,制作很粗糙的木偶,几乎没有任何的五官。她和我们差不多高,明正超过她的身体,像她正面看过去。<br>     我骇然的发现了镜子里映着一张脸。<br>     “明,小心呀!”<br>  <br>
33#
发表于 29.11.2003 21:50:31 | 只看该作者
我从来没有见过明有如此目露凶光的眼神,他那两条眉像急弛的箭,蓄着火力和杀机。<br>     随着我的喊声,眼前寒光一闪。木偶的头落地。<br>     笑声愕然而止,像是被人掐在了喉咙里。明背对着镜子,仿佛凝固般矗在那里。<br>     我和志强被他刹那的动作惊呆了,有一种不确定的气氛游离在几个人之间,我突然想起了在风房间里明举着刀时可怕的眼神,我被这样的想法震慑住了,几秒种没了思维。<br>     我念起法华经,可明的一个动作打消了我的顾虑,我悄悄送了一口气。<br>     明跑到棺材前,急切的呼唤道:“宏翼!”他的目光又变得清澈而镇定,不复当时的杀机。<br>     “宏翼!如果你在里面,就拍这里两下!”我拍了拍棺材的一侧,然后和志强在那个贴着耳朵倾听。<br>     果然不一会儿,那里响起两下轻微的声响。他真的在里面,他还活着。<br>     我看到志强泪光闪动。<br>     喜悦裹着我的心,不过马上被阴冷覆盖,因为我的余光告诉我刚刚落了头的木偶她转了一个身。<br>     明挡到了我们的前面。<br>     她并没有生命,她穿着近乎如绿色的裙子,她没有头,但是她却转了一个身。她被一种力量所操作。<br>     这样的力量我曾经无数次的经历,它无数次的让我头皮发麻。<br>     后面的志强拉拉我的手,他的手异乎寻常的冰冷。寒气从他手传到了我的手臂。<br>     明和前面的木偶对峙着。<br>     我回头,正准备小声的问志强怎么了,可是我看到的不是志强,他倒在了一边。<br>     我看到是那个满头黑发的头,她没有五官的脸悬浮在我的面前。<br>     我后倒了几步,撞到了明的背。棺材里发出轻微的声响,而后马上寂静了下来。<br>     想起宏翼可能会死在棺材里,我的心一横。<br>     一股热血涌了上来,脑袋里像是万马奔腾。我用力的向前挥了一拳,没有碰到什么实体。<br>     眼前一黑。灯灭了。<br>     我和明背靠背站着,棺材里没有任何的声响了,难道宏翼放弃了努力?心里一阵绞痛。<br>     不顾一切的,我和明摇起了棺材,口里呼唤着宏翼的名字。<br>     “咯吱!”木板发出了声音。<br>     明打开了手电筒,在光圈里看见棺材的盖子裂开了一道缝。难道?<br>     心里忍不住惊喜。<br>     缝隙刚好可以容进我的手,我们俩伸手进去,用力的将盖子往外推。求出宏翼的念头几乎可以抵制任何的恐怖。<br>     一,二,开口越来越大。<br>     黑暗的空洞露了出来。<br>     我们将手点筒向里照去,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br>     那是一具尸体,正在腐烂的尸体,细菌和蛆的力量已经腐蚀了脸上一大半的肉,红冻冻的肉在灯光下跳跃了起来。臭气扑鼻。<br>     但是更可怕的是,他穿着宏翼的衣服,那是一件兰色的毛衣。<br>     眼睛似乎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我闭上眼。希望一睁开,都是幻觉。<br>     我睁开了眼,可是他还在。<br>     他豁然的坐了起来。他向我们扭动了脖子。<br>     我和明吓倒了地上。<br>     大口喘着气。<br>  <br>    手电筒被明丢到了地上,可见这一吓也不轻。<br>     他并没有什么动静了。瞬间一切像是又恢复了平静,没有了笑声,没有了木偶,有的只是黑暗而已。<br>     明摸起了手电筒,向棺材照去。<br>     心兀自碰碰的跳。<br>     灯光小心翼翼。<br>     棺材不见有挪动的痕迹,也不见竖起的那个人。<br>     我看向明,他爬了起来。<br>     我们小心的向棺材走去。<br>     原来一切只是幻觉而已。盖子还是森然的盖着。<br>     突然间,光圈里出现了刚刚那个没有头的木偶,在我们还没有任何反应之前,她出现在棺材前,手一伸,棺材裂开了一道口。<br>     她举起刀向里面捅去。<br>     这一切不过2秒的时间。<br>     我看见寒光悬在了头顶,它差分秒就要插下去。<br>     “不要啊!”一阵撕心裂肺,我用手挡了过去。<br>     在这个当口,耳边是木头发出的闷响。棺材朝着木偶那边倒了过去。轰,它落地放出巨大的声响。<br>     我模糊的看见一个人从里面滚了出来。<br>     我几乎不记得为什么刀子插下来,我只是觉得一股寒冷,但是手依然完好。<br>     以后若干年回忆起来,当时的细节像被放大了许多倍一样清晰,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记忆会有自动的修复功能。只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是他猛然的抽回了手,才没有伤到我。<br>     但是当时一颗心全被宏翼占据,还会顾到这些吗?<br>     棺材压到了木偶,那滚在一旁的确是宏翼,还有其他的一些什么东西。<br>     他还有轻微的呼吸。<br>     我扶起他,明扶起志强。他还拿了棺材里的一个什么东西。<br>     跌跌撞撞的远离这里。花了20分钟,我们走了出去。<br>     没有任何的障碍。从黑暗里走了出去。<br>     白天的古堡呈现出一派迷人的景象。黑暗的地道也许只是它做的一个噩梦。<br>     然后我们报了警。<br>     因为那口棺材里还有一具尸体,确切的说是一副白骨,他随着棺材的倾倒洒了一地。<br>     我扶起宏翼的瞬间,我的眼睛里还印着一样东西。<br>     是那双皮鞋,在我的梦里三次出现的皮鞋,连同它的每一个皱纹我都铭刻心里。<br>     马上影视城被封锁了起来。<br>     警车晃来晃去,无比逼真的提示你这里发生了一起凶案。<br>     三天后,那副白骨被证实是夏元,他的头受钝物敲击而死。<br>     报纸上有上演了一场好戏。<br>     宏翼和志强都没有大碍,我和明再次见到了他的奶奶,老人家看见他的孙子的白骨,晕了过去。<br>     他得到了安息,在郊外的一片木场里安息。<br>     冬日里,寒鸦低低飞起,枝叶零落的树木在无声的呼吸。<br>     他终究是个可怜的人。<br>     他被他的同学灌尿,被骂为死猪,在冬日里提水给他们洗澡,只是为了求得他们的一个笑容。他晚上去出上厕所,就会被关在门外,苦苦哀求,寝室里满是笑声。他有苦,还不能诉说,要不然是更严酷的对待。<br>     终于他露了杀机。<br>     明从棺材里拿出的是一个厚厚的日记本,虽然只有一半,却也看得人触目惊心。<br>     他在日记本的最后写到“我要杀了他们,他们对我没有任何一点的感情,除了……”<br>     除了什么呢?不得而知。<br>     我并不开心,在我看见皮鞋的时候,心里竟是异样的平静。<br>     我知道一切都要没有结束,笼罩在心里的阴影浮现了出来。<br>     寒鸦飞起。<br>     耳边是老奶奶嘀咕的声音。<br>     她在和她的孙儿交谈呢!<br><br>
34#
发表于 29.11.2003 21:50:43 | 只看该作者
  以后的一段时间在安安稳稳中度过。快到期末考试了,我们耽误的课程不少,有许多的功课要赶。<br>     白天忙着找老师补习,晚上忙着赶论文。生活一起一伏一起一伏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只是空着床位在提醒我们曾经有过的创伤。<br>     时间可以治愈一切创伤。<br>     每个人都有或多或少的改变,无论是忧还是喜,权当是一场青春的考验。<br>     夏元成了记忆中的一个点,围绕着这个点还有一些问题不曾解决。比如是白卓,比如是那本日记的后半部分。<br>     不过暂时都被我们丢到了一边。期末考迫在眉睫。<br>     当我第一次看报纸关于夏元的报道的时候,有一句话引起了我的注意。当时只是模模糊糊的感觉,现在却成了每天盘旋在我脑海里的影子,它越来越大。我越来越看不透它了。<br>     有时候我和明会去看看夏元,宏翼、志强和小飞决意不肯去的,他们一直把他当做了凶手,杀害白卓、风和老大的凶手。但是我心里却是另外一种感觉。<br>     希望他在地下能够快乐,尽管知道这不过是安慰自己的方式而已。<br>     期末考终于到了。<br>     在考完的第三天下午,明对我说:“清树,去不去影视城?”<br>     他的嘴角露出一股倔强的笑意,我知道他想要去找笔记本的后半部分。我也想去解答我心里的疑惑。<br>     我点点头。<br>     在没有告诉其他人的情况下,我和明悄然的出发了。<br>     影视城的游客明显的减少,在这件事情被报纸批露了以后,它迅速成为了焦点,不过是恐怖论题的焦点。<br>     城堡还是那么威严,不动声色的沉默,是应付流言唯一的办法。<br>     11点我和明去向了防空洞。<br>     打开它的锁花费了我们好一阵工夫。影视城的管理员还是没有对它严加看管,只凭一把锁就想锁住所有的邪恶。<br>     我们沿着了楼梯向下走,满心的平静。这里确是一个熟悉的地方了。下了楼梯,明拉上了电闸。<br>     眼前豁然一亮,所有的走道和洞里都透着灯光,照得如同白昼。白晃晃的耀眼。这大概是管理员对这里做的唯一改变吧。<br>     我和明往前走,每个洞口还是原来的模样,只是在强光的照耀下那些造型显得说不出的滑稽,而在幽暗的灯光里它们又是分外的诡异。<br>     魔在心中,似乎有那么几分道理。<br>     拐了弯后,我和明都放满了脚步,我知道所有的问题都隐藏在这片空气里。我们竖着耳朵,倾听。<br>     盘丝洞里,所有的道具都被堆在了一边,那口棺材已经不见。人去楼空般的不留痕迹。<br>     闻不到死亡的气息,甚至连冰冷的感觉也没有。<br>     难道我的怀疑是错的吗?<br>     明在那堆杂木里翻找了半天,依然毫无收获。他转过身来,耸耸肩。我四处走动,没有任何足以让人怀疑的东西。<br>     “出去看看!”明这样提议。<br>     就在我们踏出洞口的一瞬间,我满心期待又害怕出现的事情终于发生。灯突然的灭了。<br>     我没有丝毫的诧异,他还是会来的。<br>     冰冷又慢慢升了上来。<br>     明打开了手电筒,我们站立不动。<br>     在手点筒的灯光一晃照到的地方,我看见了一双脚走了前方左边的洞里,皮鞋声响起,是17栋午夜2点的皮鞋声,是行政楼里追赶我们的皮鞋声,他慢慢的走着,一下两下,地面传来沉闷的回响。<br>     我拉着明,向洞里走去。<br>     洞的中央摆着一张大床,有帷幕的大床,看不清颜色,只是它黑压压的遮掩着床,床上有个做女装打扮的木偶,她躺在那里,在她的身上压着一个脸朝向她脖子的人。是吸血鬼,他披着黑色的风衣,看不见身体。<br>     大概她是快乐的吧,她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那是种受蛊惑的快乐吧。<br>     脚步声消失了。明走到一边四处摸索,而我则来到了床前。<br>     站在这个谋杀者和被谋杀者的身边,我紧紧握住了拳头。我知道他们也可能是被操纵的利器,再次充当谋杀者的角色。<br>     我的眼睛注意到了披风的一角,它被沉甸甸的拽下,象是有什么东西在口袋里。我正向它伸手。<br>     听见明在叫我,“清树,快过来!”<br>     我走到了他的那边,顺着他指的方向向下看。地上有一滩粉末似的东西,它看上去没有石灰那么凝重,但也不是粉笔灰尘那么轻盈。明小心的蘸了一点,放在鼻子下闻了闻。<br>     他摇摇头,它没有味道的。<br>     太过于专注这片粉末了,而忘了身边的变化。<br>     待我回头来,吸血鬼已经不见了。<br>  <br>  <br><br>
35#
发表于 29.11.2003 21:50:56 | 只看该作者
手电筒的光圈里没有吸血鬼,那个女装打扮的木偶兀自躺在那里。<br>     “清树!”明呼唤我。<br>     阴冷的感觉再次俘获了我的心,我知道他就在附近。<br>     我四处的回头,像是身后就有冰冷的呼吸。<br>     将手电筒照向了明,在他的身边是飘扬垂下的披风,他的肩膀旁露出吸血鬼的那张脸,白白的毫无血色,嘴角还有嫣红的血。<br>     明丝毫没有察觉出危险,他关切的看着我。<br>     在我还没有喊出声前,吸血鬼张开双臂紧紧的搂住了明。喊叫声被我硬生生的吞了回去,耳边即刻传来明的吼声和他的喘息声。<br>     “放开我!”<br>     我向前迈了一步,焦急灼烧着我的心,我恨不得一步冲上前去,救回明。可是马上我呆立不动。<br>     因为我看到了吸血鬼身后的人,那个操纵木偶的人,那个拥有死神目光的人,他隐在了黑暗里,或者说他和黑暗本就是一体。<br>     他的眼睛发出冰冷的寒光和杀机。像躲在白卓身后一样,他在邪恶的藐视另一个生命。<br>     他在我的眼前杀害了我们,比杀死我更让人难以忍受。<br>     我声嘶力竭的叫喊了一声,即刻声音在洞里四处的徘徊。我也不知道是因为我无力,还是因为怨恨。<br>     心里一阵锥心的痛。灯豁的亮了。<br>     耳边一阵风过,一个身影从我的身边晃了过去,他即可伏到了明的身前,和明的身体重叠。<br>     那是熟悉的背影。<br>     心里响起了一个声音,是白卓,他居然是白卓。<br>     他再次的出现,居然是白卓。<br>     心里百味交集。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拉着明走到一边,明脸色苍白,兀自喘息,而白卓还是那副样子,干净的头发,白净的脸,只是没有任何的血色,连嘴唇也是白色的。<br>     当一个从你生活里消失了很久的东西或者人再次出现的时候,除了惊喜,你会不会有一点担心,担心这样的日子马上逝去。<br>     我马上走到了他们的身边,白卓没有说话,他站在那里像是一尊塑像。<br>     我知道他并没有呼吸。<br>     明也没有说话,我们的敌人潜伏了起来。只有吸血鬼倒在了一边。<br>     洞里没有任何的声息。<br>     我和明站在了白卓的两边,摒住了呼吸。<br>     当冰冷袭上来的时候,心里却意外的平静。这是我第一次面对他时,能够保持平静。是因为白卓站在身边,还是刚刚的一口闷气得到了释放,还是这个故事终于要面临结尾了。<br>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故事就快要完结,结果不外乎两种,要么是他死,要么是我们死。<br>     他爬了出来,是的,他从地上向我们爬了过来。<br>     他垂着头,黑色的衣服,笨拙而宽的身体。我想起在行政楼的会议室里那个向我爬过来的人。<br>     他的头发也慢慢变长,即刻覆盖了肩。<br>     他一点点向我们逼近,他慢慢的仰起脸,他的脸上也满是浓密的头发。<br>     在离我们一米远的时候,我看看身后,是那张床。<br>     我拽紧了拳头,脚在暗暗加劲。<br>     我知道我要做什么了。<br>     同样是必死的决心。<br>     他猛的向前一扑,他的目标显然是明。<br>     黑色的头发在我眼前一晃,顿时热血涌上了头顶,让一切都完结吧。<br>     我向他扑了过去。<br>     只是,只是白卓抢先了一步。他已经抱住了他,我看见白卓的脸已经扭曲,我知道他已经使出了全身的力气。<br>     他和他纠缠在一起,倒在了那张床上。他的手插进了他的头发里,他的手插进了他的背里。<br>     没有血,只有皮肉嘶开的声音。<br>     和骨头碰撞的声音。<br>     这一幕我将永远的记在心里。白卓朝着我们喊:“快点火!”他的声音在发抖,他还是感觉得到痛苦吗?<br>     明慌慌张张的掏出打火机,我第一次看见明抖得这么厉害。<br>     其实不是害怕,而是因为眼前的一人是我们的朋友。<br>     火跳跃了起来。<br>     明猛的向前一掷,碰,一声巨响。火苗窜了上来,烧到了帷幕。<br>     马上床上的两个人陷入了火海。<br>     看不清他们的表情。<br>     只剩下木然的我和明。<br>     在吸血鬼的口袋里发现了那后本部分的日记本。<br>     愿一切得到安息。<br>     借着火光,我看清楚了日记本前面的几个字。<br>     ”除了你,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在乎我。”<br>     夏元说的是他吗?和白卓一齐陷入火海里的他吗?<br>     我看见明呆呆的看着我,“怎么了?”他低下头,我看看了日记本。像是被谁打了一拳。<br>     我也怔住了,因为我看见了他的名字。<br>     “杨黎清木”<br>     他为什么会叫“杨黎”。<br>  <br><br>
36#
发表于 29.11.2003 21:51:59 | 只看该作者
  一段烧焦的身体卷缩地陈放在太平间,黑乎乎的样子像是一段枯木。和这平静的白色房间形成巨大的反差,他看不清鼻子和眼,他看不清手和腿了。<br>   我并不害怕。<br>   这是我第三次来到了太平间里,第一次是风,第二次是老大,这次是白卓。警察已经证实了他的身份,只是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经过化验证明他已经死了很久,为什么尸体直到现在才出现。<br>   其实他们不明白的事情还有很多。世界上的事情又有几人能够看得透呢?关于生死。我一直没有流眼泪,眼前盘旋着白卓平静而惨白的脸,和他那句“快点火”。心里像是被某种硬物堵着,心也是冰冷的。<br>   我看见明一转身,泪水便止不住的布满了他的脸。他象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哭得那么无助,双手遮脸,肩膀一个劲的抽搐。他是为点火的事情而内疚吗?这不是他的错,他结束了白卓的一场煎熬。<br>   上不了天堂,也下不了地狱的煎熬。他在等着这一天的到来吗?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一场灾难。<br>   我的朋友,你现在在天空中微笑吗?和风他们一起的吧!<br>   年关逼近了,空气中也弥漫着爆竹和温馨的味道。小飞养了很多猫,爱心泛滥。大的,小的,黑的,白的,各式各样。寝室里现在是猫行霸道,不过没有人会抗议,因为它们这些小小而柔软的生命曾经许多次的救过我们,连管理员都没有意见,因为这些小猫都拥有像小飞一样温柔的眼神了。<br>   宏翼、志强曾经有几天不理我和明,因为怪我们私自行动,而不带上他们。他们为此闹了好一阵子,无论我和明怎么说好话,也不肯原谅我们。直到一次酒后,宏翼哭着说:“现在风,老大,白卓都不在了,如果你们再出问题,那206……”他伏在桌上,看不见他的表情,声音被哽咽声打断。直到我们都红了眼眶。<br>   为了一段兄弟情。<br>   冬日里清冷而暗淡的天,17栋还是悄然的矗立在树影里,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般的寂静。树影婆娑。<br>   时间静静流过,不漏痕迹。像一段规定了时间的糟糕梦境。<br>   那天我还是带着许丽去了操场下的阶梯边,苦苦的寻觅后最终在单架下的湿土里发现了一把小刀。刀锋上还有一丝丝乌黑的血迹。<br>   抬头看到许丽的双眸在冬日里闪亮得如同北极星,不由感觉幸福。<br>   一切像是被赋予了新的意义一样,打断了的时间和场景又重新开始了排列组合被开启另一种诠释。<br>   那天两个死去的灵魂带我们来这里,除了发现斧头、麻绳和两张纸片外,还有这把小刀。这也正是他们带我和许丽来这里的意义。<br>   夏元杀死了同寝室的6个人,但是管理员不是他杀的。在我第一次看关于夏元杀人报道的时候,就被这句话所吸引。报纸上说:“17栋的管理员也被利器刺伤心脏而死。”并未肯定管理员是夏元所杀,况且在我梦境里闪烁的一直是斧头和麻绳,而被“利器刺伤”决非斧头所能为。<br>   我的梦里还有一个人在夏元上楼时被推了一个趔趄,他大概就是管理员吧,他被另一个人所杀。<br>   那个人就是杨黎清木。<br>   夏元后半部分的日记里,在9月15日这样写道:“其实我也不想活,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在我死之前,我一定要干掉那些骂我是猪的人,他们6个都是猪,被杀的猪。”<br>   在9月17日他写道:“我很高兴有你这个朋友,你为我安排得这么好,我知道你会帮助我的,在我身后帮助我除掉障碍,我只有你可以相信了。在这个世界上,我只相信你。”<br>   在9月20日他日记最后一段是:“只有你看得起我,还为我和他们打架。其实我也不想活的,我把我的生命交给你了。”<br>   清木像个军师,他才是这场谋杀的幕后操纵者。他除掉了管理员,所以管理员身上的不是斧头砍伤,而是刀伤。另外他也杀了夏元,用钝物击中了他的头部,结局了他的生命。<br>   夏元死时应该是快乐的吧,他得到了真正的解脱。<br>   当迷雾开始散去的时候,真相便如冰山一角,待它慢慢融化,就和水平线一样齐了。一切变得不再重要了。<br>   当我在防空洞里看见夏元的皮鞋时,感觉异样的平静,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它不是杀人的皮鞋。它在我的梦境里闪现,但是并不在现实生活里闪现。<br>   它不是出现在柜子后的皮鞋,也不是在风家里的皮鞋,它出现在和白卓一起燃烧的那个人身上。当大火灭了,它在醒目的出现,黑色不动声色,乌黑油亮。<br>   它的主人才是杀害管理员,风,老大和白卓的凶手。是杨黎清木,这场杀戮的制造者。同样为了一段兄弟情,他开始了一场又一场的杀戮,按照他固执的理解和预想。<br>   他引火自焚,烧了自己,但是没有烧掉自己那颗充满戾气的心。<br>   幸,还是不幸,又有人能够理解呢?<br>   在警察局里,他的骨灰被一个中年人捧走的时候,那个被悲哀压弯了腰的中年人让我觉得有几分面熟,似乎在记忆里的某个角落里有他的身影。同样宽阔的额头,同样小而坚毅的眼睛,他是他的父亲吧!<br>  他粗糙的大手紧握着装有骨灰的木盒,眼神木然。他走都走不稳。<br>   我悲哀的看着这个父亲,想起我的父亲,他在我六岁时就离开了我。生命不能承受之重。<br>   过年了,快要离开学校了,站在天台上。云过风轻。<br>   眼前的一片树林在风里象圣洁的唱诗班。<br>   美妙的合音。<br>   <br>
37#
发表于 29.11.2003 21:52:13 | 只看该作者
4年后,我的母亲带了一个男人来我的公司。宽阔的额头,小而坚毅的眼睛,她告诉我这是我的父亲。<br>   那个时候的他还很年轻,爱上了一个女人,并和她生了一个孩子。2年后他背弃了她,娶了另一个女人,又生了一个孩子。在这个孩子六岁的时候,他回到了第一个女人身边。<br>   这简直是一个传奇,或者肥皂剧的剧情。然而这一切是如此的逼真,连他脸上的皱纹都加重了真实性。<br>   第一个女人是清木的母亲,第二个女人是我的母亲。<br>   两个不幸的家庭。但是她不怪他,甚至在他描述时,充满哀怨和怜悯的看着他。<br>   我能够说什么呢?我想起了那个让我一直害怕的眼睛,还想起了在黑暗里和他唯一一次的见面。电光火石间的相逢,却不认识是前身的宿命。<br>   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br>   也许他的眼神里不光只是杀机吧。他的父亲这样描述他:“从小他就是个坚强,但是也很固执的孩子,他很少说话,也没有朋友,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我很想跟他说话,但是他离开了M县自己谋生,他从不回来,也不写信。直到……”<br>   M县那个母亲曾经带我去过一次的地方,荒凉的地方,大概是为了劝回父亲吧。<br>   清木其实有回去看过他,只是他不知道而已,我们发现了去M县的车票,这是他最后一次去看没有给自己名分的父亲吧,当时他的心情会是怎么样呢?<br>   一个从小被称为私生子的孩子,一个从小被称为猪的孩子,迅速的产生了友谊。两个卑微而可怜的生命是冬天里相拥取暖的孩子,他们有的仅仅是彼此的体温吧。<br>   清木有一段时间在我们学校当过零时工,从他父亲的嘴里模糊的推断出。他说:“从外面打工回来的孩子说在S大学里看见过清木。”<br>   原来我们兄弟生活得如此接近,却感觉不到彼此的呼吸。大概也是那个时候他认识了夏元吧。<br>   他和他更为接近。<br>   也许当我沐浴着阳光在草地上看书时,他在一边埋头扫地。也许在我和朋友勾肩搭背的时候,他在一边独自的吃着咸菜和馒头。<br>   这是个春日的夜晚,有淡淡的月光漂浮在空气里,轻舞飞扬。我眺望远方,霓虹灯披着五彩的沙巾,睁着半睡半醒的眼睛。<br>   不知道明、宏翼、小飞他们过得怎么样了。往事也像月色一样漂浮了起来,溢满了我的心。<br>   我微微一笑。<br>   大地一个转身。<br>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br><br><br>
38#
 楼主| 发表于 29.11.2003 23:18:18 | 只看该作者
看完了...<br>好歹也是aerol同志在探戈第一个长篇贴.<br>谢谢支持LP工作<!--emo&^_^--><img src='https://www.kaiyuan.info/modules/ipboard/html/emoticons/happy.gif' border='0' style='vertical-align:middle' alt='happy.gif' /><!--endemo--><br><br>不过...这故事太那个了...<br>我终于知道汗毛怎么垂直毛孔伸张&#33;&#33;&#33;<br>晚上睡不着爬出来吓人&#33;&#33;&#33;
39#
发表于 30.11.2003 18:27:40 | 只看该作者
  <!--emo&(y)--><img src='https://www.kaiyuan.info/modules/ipboard/html/emoticons/thumbs_up.gif' border='0' style='vertical-align:middle' alt='thumbs_up.gif' /><!--endemo-->  <!--emo&:angry:--><img src='https://www.kaiyuan.info/modules/ipboard/html/emoticons/mad.gif' border='0' style='vertical-align:middle' alt='mad.gif' /><!--endemo-->  <!--emo&--><img src='https://www.kaiyuan.info/modules/ipboard/html/emoticons/sad.gif' border='0' style='vertical-align:middle' alt='sad.gif' /><!--endemo--> <br>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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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发表于 6.12.2003 21:12:41
我发誓再也不看这样得小说了!弄得我白天做试验得时候心神恍惚,差点把水倒进浓硫酸里!!!<br><br>可是,我在写这个贴得时候,又打开了另外一个窗口,那是一个可能又要让我惊魂一夜得东西!!!<br><br>哎,人好像就是这样得!!!害怕,可还是要继续!不过有一点很肯定,我不希望这样得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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