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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11.2009 22:0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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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来,今天才看到,怎么转到这里来了?发在这里的只是草稿,连语言都没整理一下,呵呵。; {8 Q4 B7 N) j0 c1 A& u: w
, J. a3 x! {$ G" k4 A }( o0 w兰兰回来得很晚,她眼圈红红的,显然刚刚哭过。4 r+ k4 |* p( @4 |- d$ l _3 z
“兰兰,兰兰,你怎么了?你让我等得好着急。”/ v4 s/ ~# z& F( X1 E# o
“你真的能惦记我?”兰兰有点破涕为笑的样子。
6 E- k3 A2 L! [方轩连忙点头,“怎么能不惦记,一下午,我满脑子都是你的影子。”
% J( R) u K4 G9 F" M. C/ `! }“方轩,谢谢你了,有你这句话,我怎么着都满意了。”0 G- P. S+ a: H
“汽车找到了吗?”
. N5 l3 [. A; _0 h( u兰兰点点头。
3 ~/ |2 ^9 v3 R0 U+ b5 V' Z“是谁的车肯借给你?”2 H7 J, c$ q& t
“方轩,不要问了吧。其实,如果有驾驶执照,我还不如租一辆车呢,好过得罪我爸爸。”
T( ^4 P6 e, X Q“你把家里的车开出来啦?”方轩惊讶地问。: k- j# x2 t# I1 r7 A. f, I
兰兰看着方轩,“这还要算你平时有远见。你让我上班时间去学车,虽然还没有考下车本,但我好歹能够开了。这不,把老爸的车偷出来了。”* a: p" g3 \: N) L
“这,这怎么行,你爸爸明天上班还要用车。”
: N0 _2 o$ V3 c% R% i/ }“别说了,反正这次把老爸得罪狠了。”
4 N& k8 {2 M9 D* z3 Z“你晚上还要把车开回德国,兰兰,我不放心。”0 P7 a# J/ `/ M5 V
“别婆婆妈妈啦,我已经把车开来了,就自然能够顺利地开回家。”兰兰满不在乎地说。0 n& E6 K7 O- w* w: R4 T5 {
“喂,临走了,告诉我公司还有什么正经事吧,也许你走了,我还能帮助你处理一些棘手的问题。”
, d( G) B% M% B9 ?* }7 z' ]方轩摇摇头,“兰兰,公司的事情你千万不要沾手。反正公司员工名单里也没有你的名字。其实,公司的事我已经不愿多想了,我的心早冷了。本来挣的就是不义之财,本来就不是正正当当的经商。挣的钱越多,心越狠,手越长,胆子越大,怎么能够不失败。今天事情败露,我也不瞒着你了,其实,过几天你也会在报纸上读到详细案情。不过,我还是愿意亲口告诉你。”
+ c# X7 d7 B. F4 M0 D7 l方轩取出一只烟,用打火机点燃,烟雾缓缓地向空中弥漫。
- n- |$ ^! q f$ }0 S“三年前,陈老板返回台湾后,借用总公司的名义,与另外一家电脑厂商合谋,准备在德国市场上大干一场。陈老板在德国经营多年,他了解德国人追求电脑的多功能发展,电脑更替频繁的心理特征。当时市场上的CPU晶片已经从原来的100MGS提升为133和166MGS。但是,这个提升使用的晶片主要适应于比较专业的电脑应用,比如立体绘图等,而在普通的电脑上并不会显现出什么大的差别。即使如此,德国人大都选择166MGS。陈老板决定钻这个空子。在台湾,他们印制了大量133和166MGS的商标,把这些标签直接贴在100MGS的晶片上,接着将这些货物发到德国,直接装入电脑整机。你要知道,133和166MGS的价格比原来的100MGS的价格要贵得多,价格差别达到一倍以上。
: e. M1 x4 N$ l3 z* d+ D+ x1 {# j8 L. N“我们就是这样在市场上做欺骗性的大批量销售。我时时都在提心吊胆,坐立不安,生怕哪天事情败露。那时,我们必定面对法网,无处藏身呀。但陈老板他们不但不收敛,反而认为这个市场机缘难得,稍纵即逝。从这点出发,他们决定不但自己销售假货,还扩大范围,把假货批发给其他公司。这样一来,我们面临的风险越来越大,我的心里也就越来越不安了。
1 P, C7 e8 d7 n; ?6 J" [4 t" [, e“兰兰,我早就想收手,早就想安安心心做点正常的生意。但是,我已经象登上了一辆向下坡冲去的车,想停住已经不可能。这么久以来,我吃不好饭,睡不踏实觉,成天提心吊胆,等着事情爆发,心里真不是滋味。
: ?# f5 Y5 U% f9 I( r% i“现在好了,等了这么久的事情终于爆发了,我的心里反而格外平静下来。我现在只觉得对不起你,让你丢了这份工作。不过,话说回来,与其在NSZ继续做非法的生意,不如找一些正经工作去做,堂堂正正地去生活。”5 Q+ C' Q c! {1 n) o N4 g( h; v; ]
兰兰似懂非懂地听着方轩的讲述,她对于商场的知识太有限了。此时,她更多的是体会方轩的痛苦,和把这种痛苦讲给她的勇气。她愿意替方轩分担任何事情,即使为此要承担风险,或者要遭受痛苦。此时,任何痛苦都比不上方轩今晚要彻底离开德国的事实。越是接近分别,兰兰心里越难受,她无法排渲这种涌上心头的苦涩。
2 c4 _5 M# ?4 X w- G# w$ s兰兰生疏地驾驶着汽车,好在高速公路上汽车稀少,兰兰开车的速度又特别慢。方轩看着路牌,同时警惕地注视着路面的情况。接近边境时,兰兰显得紧张,手脚有点忙乱。方轩给她打气。" f. Y: u! |9 l% w, N5 Z4 |
“兰兰,别慌,你开车技术蛮过关的。”
% w" P" V; e* o9 b* A" {兰兰把方向盘把稳了。海关的房子黑着灯,根本没有人值班。欧洲马上就要进入货币统一的进程,各国之间的签证变成了统一的申根签证,边防海关早就形同虚设。& }! ~# H8 J+ B4 ]6 `6 R3 j
临近一个公路出口,方轩让兰兰停车。从这里,她可以很容易循原路返回德国。她毕竟没有驾驶执照,也还没有熟悉在高速公路上驾车。但兰兰执拗地把紧方向盘,不下高速公路。她眼睛直视前方,不答理方轩的要求。过了路口,兰兰扭头冲方轩一笑。
! L1 Q, ^2 k. m“你就是不愿意让我多陪你一会儿。你就真的非要尽快把我从你身边赶走不可?”/ n9 i0 X/ {4 w. ^* D2 @
“兰兰……” 方轩不知道应该再说些什么。
) A; g* [1 g0 v& c; R6 I0 f3 n“我要陪你渡过今夜,我要陪你到达阿姆斯特丹,我要把你送上飞机。方轩,我,我舍不得让你走。”
2 {6 \+ g, S/ U0 j o汽车到达阿姆斯特丹时已经是下半夜了。在德国境内,为了便于隐藏,方轩只能让兰兰开车。到了荷兰,兰兰在高速公路上行车已经很平稳了。方轩索性让她继续开下去,因为,兰兰明天还要一个人把车开回来。趁现在这个机会,多让兰兰练习练习,倒也是件好事。所以,方轩只管看路牌,任由兰兰把车开得飞快。/ W. }: F) F' A+ g" X
兰兰坚持两人坐在车内,不去找旅馆,她宁愿给方轩尽量多留些钱在路上使用。天气已经很冷了,汽车马达一停,车内温度骤然下降,一会儿就寒气袭人。方轩把自己的厚风衣脱下来,披在兰兰身上,兰兰说,算啦,咱俩全到后座上,两个人挤在一起暖和。兰兰挤靠在方轩怀里,方轩抱紧兰兰,“这下暖和了吧。”' T. @5 O+ A U4 `7 H
兰兰幸福地闭上眼睛,享受地深呼吸。方轩心里开始感到一阵阵刺痛,他实在太辜负兰兰的一片心意了。但是,柳云在他的心中占有太重的位置,他很难这么快就抹掉柳云的影子,也许,他一辈子也抹不掉。而柳云的存在,使他不得不一次次刺伤兰兰。这是一个非常开放的女孩子,她为什么偏偏把一颗心思放在自己的身上。这一天来,如果没有兰兰的帮助,他能不能逃出德国都是一个疑问。方轩用嘴唇吻吻兰兰的头发。兰兰迷迷糊湖地喃喃说:“方轩哥,我宁愿不急于取代柳云姐。我喜欢你的专一,我真的喜欢。”
4 \1 P- m7 c& W* t. b9 N# x方轩在黑暗中摇摇头,轻轻叹了口气。
7 z4 G) I0 u% k' T& Y8 X6 t5 L6 H第二天一早,方轩把车开到飞机场,和兰兰一起到洗手间梳洗了。也定好了当天直达北京的飞机票。
2 ~+ S+ A7 m/ M& f) `" m方轩和兰兰倚在候机大厅的栏杆上。两个人都不说话,隐忍着心中的感受。方轩把车钥匙塞在兰兰的手心,他的眼睛是潮的。* W( Y/ P$ T/ r. w; F8 U6 P
“兰兰,回去把车开得慢一点,千万不要着急。”) E% Z2 i: \, c) q
兰兰没有说话,只是乖乖地点点头。
5 p( z7 |) s- R“我明天到达北京后就会给你打电话。”# Q- I1 B" u# M# T( P; F
“嗯。”
1 ^3 f. w/ g) x, T, t* M2 I. |( M“兰兰,等你大学毕业,也许我还能回欧洲。那时候,也许事情已经过去了。”# I' B6 A U2 n, G
“……。”7 K& ], \' R1 \8 E2 E8 r
“兰兰,我走了,你,你……”
- h) ?- h ~: w" }7 ?9 R# ?兰兰张开双臂,疯狂地抱住方轩,不顾一切地与他接吻。# c! o. Q( S! y6 x# s% Z/ P
“兰兰,兰兰。”方轩不知所措地想捧住她的脸,但是兰兰挣脱他。0 E# f! C) U: [) ~. \ M9 }: w
“方轩哥,你保重,在北京等我……”9 Z5 o( e3 I, B: s1 M# }: D8 m
兰兰转身向机场大厅敞开的大门跑去,来往的人们惊讶地看着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方轩在大厅通道的正中央呆立着,风衣已经无声地掉落在地面,方轩竟然一无所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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