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 沧海笑<br> <br> 我太佩服我自己了,简直就是一种崇拜!我根本就是一个天才嘛。我经常这样死在自我陶醉中,狮子座自恋情怀总是时不时的发作。不过我的这种陶醉是有根据的。我救了一个人,我拯救了一个吸毒的男人,我让他健康的活了下来。我记得是佛还是什么的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br> <br> 森在我的照料下一天天的好起来。从身体到精神都好了起来。他很快又会重新演出了,又可以抱着吉他在台上哼哼唧唧的唱歌了,换言之他又可以赚钱养我了。我不喜欢被男人养,只是习惯。习惯是惯性导致的后果。很难改变。所以我只好接受。我体内有一些根深蒂固的劣根性在作祟。我总是渴望不劳而获,过一些安逸但是又刺激的生活。森是我最好的人选,站在比较自私的角度上说,我不能让他死,他死了我的生活也会变的乏味。我是一个不甘寂寞的女子,我受不了没有男人或者没有女人在我身边,我受不了。这样会死人。即使是在我写作的时候我也需要森给我送上牛奶,虽然这会打断我的思路从而导致我对他破口大骂,但是我依然喜欢这种感觉,被人重视的感觉。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变的爱慕虚荣和庸俗。但我依然不讨厌自己,我是多么的爱着自己。<br> 我一直认为,只有你才会伤害自己,也只有你才会爱自己。一直都这样认为。固执倔强的,别人无法改变我。<br> <br> 男人的爱太自私,女人的爱太腻烦。只有自己的爱,才是最好的,适时适度,自己把握。自己控制自己。我的自恋倾向越来越严重,有时候森被我搞的都很无奈,他的确是无奈,他知道他永远不会改变我,但是又不想让我离开,所以就只有接受我。我说过,我会让男人在我面前臣服,我说过的。<br> <br> 那晚我在电脑前敲完最后一个字,揉了揉有些发酸发痛的眼睛。觉得有些累。写字的时候总是这样,很累很累。但是又无法停止。我忽然发现自己也够贱的,也许是被男人传染的。森看见我揉眼睛,走过来开始揉我的头发,还是那么用力。我一挥手把他的爪子打开,有什么事情就说,别动手动脚的。说完这话的时候我都想笑。森趴在我耳边,呵着热气,弄的我怪痒的。妈的你有什么话就说,哪来这么多贱毛病!我发现我越来越愿意骂他了,在森的面前我可是救命恩人。他不可以不善待他的救命恩人的。森又咬着我的耳唇,小宇,你不是说想要个孩子吗?我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行吗?再说了,我们现在是非法同居,还没有证书呢。我凭什么给你生孩子!其实我想把孩子说成孽种的,但是想想这孩子怎么说是从我身体里出来的,所以就没说。<br> <br> 森用胳膊接住我,小宇,我的意思是咱们什么时候结婚。我的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结婚?我摸了摸森的额头,你是不是发烧,谁要和你结婚了?森放下我,小宇,你不是想要个家,要个男人,要个孩子吗?我说,不错,我是想要,但没说和你,你自做多情了吧,哈哈。我看到森的脸色有些变,我有些奇怪自己的心里并没有什么快乐的感觉。我用手拍了拍他的脸,喂,别郁闷了。我怕你现在还没这能力,哈哈。我瞅了瞅他下身然后又看他眼角的伤疤,那伤疤在抖动,我知道我的森已经回来了,那个粗暴的充满兽性的森又回来了。我的心在猛烈的跳动。这是我的成功。我能让一个男人变回我想象的那个样子,我说过了我是个天才。<br> <br> 森把我打横抱起来,不弯腰就把我摔在床上,我在床上弹了两下,然后静止。我看着森渐渐的俯下身子,我不知道即将到来的吻是什么样子。我在给森戒毒的时候很少和他有亲吻,医生说不要做让他激动的事情。而我一直是晚上出去工作,白天写作,已经没有什么时间和精力和他一起温存。这才发现生活的艰难可以把两个人的激情给磨平,我很害怕我和森就会葬送在这些琐碎的生活中,因此我总是在闲暇的时候偷偷的想一些和森在一起的记忆片段来调节让人烦躁的生活。我相信有云开日出的一天。<br> <br> 森的吻依旧熟悉,只是有些生硬。有些笨拙。我发现自己也变的迟钝,我张大了眼睛看着森。森忽然笑了,傻瓜,闭上眼睛,睁着眼睛接吻就好象闭着眼睛看世界,没什么感觉的。我忽然扭头哈哈大笑起来,靠,你什么时候也会说这样有哲理的话了,你不会是受刺激了吧。我把森推倒在床上,妈的你别神经了。吸毒吸的都不会做爱了,你是不是男人!森说,等会再收拾你,你小说写的怎么样了。还行吧,怎么了?没什么,想推荐一本书给你看。我惊叫,跳起来抓着森的衣服,靠,不是吧你,你推荐给我书?什么书,谁写的?森盯着我的眼睛,情人,杜拉斯写的。我又打了他的脸两下,靠,情人?杜拉斯?作者错了吧,应该叫杜蕾斯才对。<br> <br> 森眼角的伤疤抖动了两下,双手托住我的腰,翻身把我压在了身下。他说,小宇,我已经完全康复了,管***杜拉斯还是杜蕾斯的,我们都不要!我狠狠的咬了他一口,就是嘛,这才是你***说的话,以后少和我拽文!我听着恶心。<br> <br> 森还像以前一样棒。我又找回了最初的感觉。狂暴的。粗野的。仿佛一头狮子在广袤的平原上追赶一只羚羊。飞扬的尘土夹杂着淋漓的血色,蔓延到天的尽头。我看见,那只羚羊最终在狮子的血盆大口中死去,为它祭奠的,仅仅是一抹残阳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