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希,你昨天问我,为什么还是决定把经历写下来?当时广播里正提起那个曾被囚禁在地下室若干年的奥地利女孩,说她最近出了一本书,讲述她的经历。采访她的朋友,说很理解,这是她消化不堪过往的一种方式。至于我么,往昔犹如风湿病一般,每逢阴天,必然要发作一番。周而复始,扰人清平。也许,写下来,也就可以摆脱这痼疾了。这样的想法也许是奢求,但毕竟,可以尝试一下的,不是么?据说那些去做心理咨询的人,也不外乎就是找了个渠道,让心里的毒汁流出去,然后好开始新的一轮积累。
佛洛伊德说,人的一生其实在童年的时候已成定局。一切,不过是儿时渴望的不同折射面而已。虽然不能完全赞同他的理论,但人的一生,后一半其实不过是前一半的映射,倒真是可信的。大学那年,宿命般遇到了小野,我总觉得我的一生,兜兜转转,都能绕回到他身上似的。后来认识的人,经历的事情,总能找到他的影子,与他共处的时光总让我在经历新的人事时似曾相识。也许,大多数的人,在后半生,只是苦苦地寻找前生的一些影子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