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 \5 w' A; G2 F5 b: E9 F今年2月就初闻有一种什么病在东南亚地区流行,死亡率很高。到了3月底,中国也出现了,只是在南方沿海地区。当时给爸爸打电话,我告诉他开始吃板蓝根吧!爸爸还不屑一顾的说,没什么,内地还没有发现……没过多久,又打了电话,爸爸又说,现在看来情势还是比较严峻的……
! x$ f; h1 X. g. `- b# m$ p在电视上,看着Euro News的Live,人们带着口罩出门(小朋友的口罩最可爱,上面还有樱桃小丸子或机器猫),医院的医生好像371部队一样,全面“武装”,公共汽车上抬下了挺直的死尸……究竟是什么样子,不知道,不过看着已经够可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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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3日,我的室友竟然也回国了。临走之前还用毛巾做了一个口罩,他的目的地是香港——非典最严重的地方! / n: k- Y1 q+ q
朋友发邮件给我,说已经从北京“逃”出来了,但是回到家大家一听事从北京回来的,马上当瘟神一样看她——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在Euro News又看到,北京街上挂满了我们的五星红旗----这就是我们中国人民面对疾病的态度!还有一家卖T-shirt的店铺,里面挂满了以抗击非典为意义的T-shirt。其中有一件给了特写:一个强壮的拳头重重砸在“非典”两字上----终於明白T-shirt为什么汉语叫做“文化衫”了!又一早上新闻,德国给予中国一千万欧元的经济援助对抗非典,眼睛有些红了,只想说——德国,够意思! ! A$ R9 X0 I7 s
收了邮件,看了新闻,听了报导,终於我要亲身经历它了。与非典的一次亲密接触——室友要从国内飞回来了。心中怎么说呢?恐惧,紧张,…… 1 f8 a/ c C* k# b1 Z+ s8 w
那天阴着天,我开着台灯学习,由于前一天晚上心惊胆颤的,也没有休息好,总是进入不了学习状态!突然,有钥匙插入锁的声音,近接着,门开了!啊!我的“瘟神”也回来了!问了几句,他就开始收拾东西了。从包里拿了一盒药,取乐两粒送进嘴里,顺手拿起桌子上我的杯子,一口水把要咽了下去!我有些目瞪口呆了……我没有再用那个杯子喝水,甚至想,为什么他不被染上,回不来了呢?找了个他不再的空闲,把杯子拿到厨房的水池里用热水冲刷。我用我的碗喝水了! 1 j P' m. f0 K! E; R: \
说实话,自从他进屋的那一刻起,毫不夸张——我顿时觉得天昏地暗,好像死亡之神要降临到我身上一样,头脑混乱,更想睡觉。到了晚上,又感到嗓子有些不舒服,甚至觉得鼻子也有些不通气……不会那么快吧?!越来越不对劲了!也许只是心理作用吧……我是这样自我安慰的。 2 L% n8 G t! |2 e% C5 C8 \
第二天起床后感觉更差,好像嗓子里面被砂纸包着一样,每次烟东西都好像是两张砂纸在摩擦。如果手是够小的话,我会把手伸到嘴里去挠一挠。并且感到鼻子也很不舒服! + E3 A6 U+ U* C* V
很理所当然的我就把这些状况与国内的非典联系到一起了。
; N' y. A! Y' V' @4 }恶魔不会就这么降临到我身上吧!?
" ] L: T4 @5 |% o吃早饭食就已经完全坐不住了,找出医疗保险,又翻出了长期没有看过的口语书,临时记一些专用句子----我准备去医院了!
0 b6 e: r# S: E, ]% R7 B! F5 _1 b! V) x/ i天低沉沉得,阴阴得,什么都看不进去,如果有一张床,我一定会再睡着……不会自己真发烧了吧?那不真的与非典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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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了学校,我真的坐不住,满脑子都是与一些非典,与一些死亡的话题。最终一节课后去看医生了。 2 G% |" \; g" x# j3 p) B
说实话,见到了百大褂的医生,心理踏实多了。我给医生说了一下我的病状,随即就给我开了药,告诉我先吃这几天,吃完后如果没有好转,就再来。竟然怕医生因为我是中国人而怀疑我有非典,所以还很轻松的谈论了一下当天München的。其实人家都没有当一回事。出了医院,心里总算舒服多了,不再七上八下的想非典了。
; t$ V2 j% W! i. N放了学就马上把药从药店里买了,没多想,只是一心把药吃了,看看结果。回家的路上还是全身上下不舒服,在S-Bahn上找了一个靠近窗户的位置依着坐下了。雨下着,每到一站,一开门,我就能感到全身上下都是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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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家,因为好奇心太重,边简单的吃点东西,边测体温,每过一两分钟就拿出来看看。37.2,37.4,37.5,终於停下了。心也放下来了!匆匆吃完饭,把今天买的药与国内带的感冒药一起咽下,盖上被子,暖暖和和的睡了一觉。
. c, x6 [+ m* X6 }) D7 I K6 \8 Y一觉醒来,感觉舒服极了。全身充满力量,又在穿上躺了一会儿,测了一下体温,37.2,离38越来越远了!真高兴!而且嗓子也舒服多了,对着镜子“啊”了一下,明显扁桃体小了许多。
7 `9 g7 r' |0 E: f' F3 v- t1 @希望与曙光在向我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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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终於从恶梦中醒了。扁桃体完全好了,头是正常温度,不禁握了一下拳头,很有力量,从床上起来,也没有那种眩晕的感觉了。太好了!我不是非典! ; |! I, V- Z8 e" ?. {
这几天,估计也与国内在医院的病人一样吧!心理上承受着沉重的思想压力。我,比他们就是多了自由。这样的病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只是出现的太不是时候了。真的是太准了。是老天给我开的一个玩笑。原来在家有病,虽没有父母多么特别照顾,但有人在身边问问,时不时摸摸头,端杯水,心情与感觉总是不一样的,但是现在。。。。。。 生与死的距离就是那么近。多么健康的身体,也斗不过天灾人祸。做个好人,多多行善,让老天保自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