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span style='color:green'>醒来时已经十点半了。这一夜又就这样过去。<br><br>像猫一样的潜进潜出,结束了盥洗的程序,可以坐下来安排我的早餐。早餐是开心果。然而发现过了期的,散发出怪怪的果尸气。心里一面充溢起寥落的疑忿来,一面走到窗前。那片不变的美景。红红绿绿,暮暮朝朝。<br><br>车道绕山而流,跳舞般的,各种大小车子兴兴头头的来去,只是山里的安静很该教引擎也害羞的。天是那种国内难以企及的蓝。心里不由想到李文秀牵着白马,从西风塞外走到杏花烟雨的江南,江南有秀美的男子,华丽的绸缎,然而她心中想的是,这些,都是很好很好的,但偏偏我不喜欢。大约我也可以这样想,这些,都是很好很好的,但偏偏不属于我。<br><br>还是写字快乐,好像。<br><br>想起打工那几天,每一日的凌晨,四个长大的人塞在一辆鹅黄的大众golf里,结束一夜的辛苦,在高速上飞驰的景象。天空的颜色看上去那样的异常,低低的云层后面伏着古老的咒语似的,令我觉得它掌握了一切的生之喜哀。<br><br>每天同样的时间经过同样的那片野地,总见到那只黑色的野猫,瘦瘦的身架,腿脚奇怪的长。它在无尽似的草里端端的坐着,那样小的一个影子。每一天的经过,每一天如同慢镜般与它的黑影拉远,看它变小,消失。习惯了这样的关注,这样的告别,这样的开始新的一天。<br><br>无端的总是又觉得了那种愧疚,为我可以坐拥和正野心盼想着的一切,因为它的一无所有。虽然,在人潮之中,我所有的也不能算很多。<br><br>山景的面目原来都是相似的,谷里人家--- 层落的红色屋顶---幸福的颜色罢。让人忽然期待了起来。<br><br>没有人,时间很多余的时候,原来还是喜欢这样信手写来。也许只是喜欢看那些流动的墨迹,变戏法似的成为字。很美丽的汉字。大学时,潘先生说,只有中国字是最美的,是用最软的笔写在最薄的纸上。蓝墨水的上游是汨罗江,有过天问,也有过怀沙。。。只是,这些都变得那么的远。不管时间还是距离。<br><br>握笔握的忽然很下端了,好像和从前有些不同,也许有什么说法的---只记得小时筷子拿得很高,大人讲,以后,这个孩子会走得很远。真的是很远。<br><br>写了个翘字。有爽的感觉,于是又写了几个。觉得可爱吧,发音很俏皮,字形也很俏丽。大约是因为长了两只翅膀。<br><br>阿瞬打电话来告诉我,他在老友记吃好东西。远远的快乐,细细的惆怅。我的人。<br> <br>夜车上注意看了北斗星,每一夜都在转---秋天。现在的我念及柏林的秋天,就如同曾经的我念及杭州的春天一样。只是当时了无知觉。<br><br>小时候,小孩子在一道是通常会讨论喜欢什么季节。长大了,知道了。其实都好。有流转有交替才有新的盼望,才会不穿作雷同。四季的轮回亦不过是轮回中的一种。轮回中,有些记忆会褪色,有些记忆会越来越清晰,轮回中我们知道何为拥有,何为舍弃。<br><br>十年前的一首老歌了。说得很好---醒在岁月,躲在裙摆,留也无言,忘也无碍。<br><br><br> 秋天的风 就这样吹了一生 忧伤的味道尝到现在<br> 生命是一条任性的河川 急急缓缓 甜甜酸酸<br> 秋天的恨 躲在他的群摆 忧伤的眼神藏到现在<br> 命运是一粒客途的尘埃 朝夕不定 海角天涯<br> 啊~沈静与落泪 祈愿与等待 都是宿世的无奈<br> 啊~青春的恣意 美丽的眷恋 只剩下一种期待<br> 秋天的梦 醒在斑驳岁月 忧伤的字眼写到现在<br> 乡愁成了一朵过眼的云彩 留也无言 忘也无碍</spa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