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创业记》（完成）

巧克力森林

李昊的手机响了起来，醉醺醺的他还在听《悬崖》，这歌竟然就这样repeat了一整夜。他趔趔趄趄地抓起手机，松了口气，号码不是许曼的，是尹绮霖的。

“喂？”电话被熏满酒气。

“李昊，对不起，睡了吗？”

“呵，还没有，”李昊显然喝多了，玩笑开得放肆，“怎么，贱人，这么晚找我，phone sex？”

“呵呵，”尹绮霖苦笑，“你那边背景音乐太吵了，怎么phone sex！”

李昊一只手抓着手机，另一只手去摸音响的遥控，找不到。只好撑自己起来，歪歪斜斜去关了音响。

“这么晚还在家听你的齐秦？”

“咳，偶尔吧。”李昊朝厨房走去，想到冰箱里找些矿泉水。

“你是不是喝酒了？”

“为什么这么讲？”

“感觉吧。”

“哎，”李昊拉长了声音，“女人啊，直觉过剩的生物。”

“我想跟你说一件事情，你确定你现在清醒吗？”

李昊灌了自己一玻璃杯矿泉水，“嗯，清醒，我是谁啊，我可是牛人！喝了酒更清醒！”

“李昊，你确定么？”

“确定什么？呵呵， 你是真小看我啊，原来在英国的时候，你见过比我更能喝的中国男生么？”

“昨天下午我面试了一个人。”

“嗯。”

“你知道是谁么？”

“怎么？”

“是去年发帖子那个‘驴打滚’。”

“呵，”李昊的醉意下去了不少，平静地回答，“是么。”

“你不觉得惊讶么？”

“德国这种小地方，这种事情值得惊讶么？”

尹绮霖沉默。

“你怎么发现的呢？”

“面试里面聊到的。”

“那么你怎么处理的呢？”

“你知道，我没有处理这种事情的能力。”

“嗯，我知道，贱人，你做红颜知己、红娘、公关全部不合格。怎么办，你继续当经理的话，我要求撤股。”李昊的口气游戏一般。

“李昊，你怎么这么平静？怎么还有心情和我开玩笑？你难道不明白我和这个女孩面对面意味着什么么？”尹绮霖有些激动。

李昊停顿了一下，“意味着什么呢？呵，还能意味着什么呢？”

“也许我终归不适合做生意。今天我见过这个女孩之后一直无法平静下来。”

“你跟她挑明了？”

“没有。我不知道自己当时究竟表现如何，我只是在努力掩饰着情绪，结束了面试。”

“嗯，我想这是最明智的选择。你处理得很好。”

“但是，她出去之后，我很不舒服，心里有很多感觉涌出来，回家之后哭了一场，刚才还忍不住给我妈打了个电话。”

“何必这种时候打扰家长呢？”

“其实也什么都没说。”

“绮霖，其实什么都不必说，你的感受我都懂。”李昊终于“正经”了起来，“那一场闹剧里面所有的人，你告诉我，有真正意义上的坏人么？今天你和这个‘驴打滚’面对面，明天你走在街上，擦肩而过的某个中国人也许就曾经在一年前看过你在网上的笑话，甚至可能还顺便跟着骂过你两句；后天你还可能遇到那个间接害死卿卿爆她隐私的的我们至今都不知道是谁的凶手。你不必敬畏那段轰轰烈烈的荒谬，更不值得为此坏了心情，你要学会让过去的成为过去。别忘了，你可已经是个准妈妈了，别告诉我你当妈妈最后也不合格，那这人生就太失败了！”

巧克力森林

九月，秋高气爽。

清晨，尹绮霖站在风月馆室外区的草坪上做着孕妇体操，身孕到了六个月，她的肚子已然壮观，简单的体操动作却让她气喘吁吁。两周前的检查已经得知宝贝是个女孩儿，她兴奋地通知了“苏美女”，祝贺她又多了个忘年女友，又通知了孩子的亲生父亲Justin和孩子的“干爹”李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犹豫再三，最终没有通知孩子的外公。

“呦嗬！尹总！练着呢？”曹大春敞亮的北京嗓门儿从身后传来。

“哈，我当你昨天晚上爽歪了，今天怎么也要晚一阵子呢，所以就锻炼锻炼。”

“嘿，您这么说我就不爱听了，绮霖我可告诉你，对我曹大春儿而言，按时起床那绝对是个态度问题，不是个能力问题，甭管前一晚上怎么快活来着。”

尹绮霖笑着，“你啊，告诉你一个消息，你现在是在同时和两个女人说话呢。”

“呦！是吗？”曹大春惊喜盯着绮霖浑圆的肚子，“恭喜恭喜！你胖大爷我就喜欢看美女，随了你那标致爹妈，错不了！”

“哎，您给谁当大爷呢？”尹绮霖打趣。

“咳，我这当然是给您肚子里这宝贝闺女当大爷了，绮霖我可告诉你，我当大爷那也绝对不是一个能力问题，绝对是个态度问题。一般孩子我还不乐意给他们当大爷呢！”

“呵呵，好了，别贫了。你喝什么，我们坐下来聊聊正事。”

“来点儿茶?”曹大春转身跟着尹绮霖朝室内区走着。

“我现在不能喝带咖啡因的东西了，你喝你的，我喝点别的。”绮霖下意识地撑着后腰，“上个季度的财务报表你看了吧？”

“嗯，看了，还成啊，开张半年能平帐的不多，这仨月还有了点儿利润，势头不错，照这样下去，再有一年应该能回本儿了。”

“嗯，不过秋冬到了，我感觉这既可能是个淡季又不排除是个机遇，有些经营上的想法准备和你商量商量。”

“那你怎么没把李昊叫过来啊？”

“他最近事务所事情太多了，而且，他也就是审审合同把把关什么的，对咱们的具体业务兴趣不大。”

“嘿，这哥们儿倒轻省，我真没见过这么当董事的。”

“呵呵，他这个人就这样，没您敬业，他是既有能力问题，又有态度问题。”

曹大春也乐了，“绮霖，你成啊，这生意场上混了一阵子，说话倒是跟去年不一样了啊！”

巧克力森林

“承蒙曹老板赏识了，”尹绮霖坐下来，“你看看刚才室外那片地，现在天气凉了，野合区我想加些东西，比如，我想建两个桑拿房，再搭些情趣小帐篷，人造小溪边有一块草地我想改成沙滩式的，因为草地到了冬天脚感比较差，但是沙子的话就四季都差不多。”

“好家伙，”曹大春听得俩眼睛溜圆, “人才啊，尹总，您是个人才，干这行儿简直就是天才！我看没问题！但你成本预算这儿有把握吗？“

“的确是要再投些钱进去了，不过我也拉了些赞助，问题不大。”

“赞助？什么赞助？”

“女子美容沙龙的，壮阳保健品的，情趣用品的，首饰定制的，旅行社的等等吧。”

“成，你可真成。”

“呵呵，不过现在也是有些问题，比如广告的设计和摆放，我是不想让这些商业赞助破坏了风月馆的氛围，回头还要仔细琢磨。还有就是我想编一个会员内部刊物，准备做成月刊，每个月送给会员，或许可以影响到他们圈子里的一些潜在的客户。最后就是，”尹绮霖看了看自己手上的reminder notes，“我还想现在起到圣诞节之前组织几场主题活动。”

巧克力森林

“热闹，真够热闹的！什么活动？”

“哦，有这么几个选题，你听听看: 人体书法比赛；人体摄影展；tandra性爱瑜伽气功体验式讲座；修身养性情色厨房；古罗马主题情色化妆舞会，古埃及主题情色化妆舞会，敦煌主题情色化妆舞会……”

“打住！打住，尹总，尹总！您一样儿一样儿慢慢说成么？“曹大春疯了。

“呵呵，”尹绮霖喝了口水果茶，“那就先说说这个书法比赛。参加者可以用各种墨汁，譬如浓缩的草莓汁、稀释的巧克力浆、勾兑的红酒或朗姆酒浆等等等等，whatever you name it，在异性会员的身体上不限语种和字体地即兴书法，比赛结束后大家自行负责互相舔干净。”

“嗯，挺惹火，也挺像你们这种美术相关专业出来的人琢磨的事儿。”曹大春看着尹绮霖递过来的选题清单，“摄影展这里挺清楚的了，您给我讲讲什么叫tantra？”

“哈，”尹绮霖笑里带着小小的得意，“看来得加个标题‘与神对话’，tantra说起来会是个有些长篇大论的话题，回头你感兴趣我借你本书，叫The Hidden Glory of India，不过这是个很好的问题，”尹绮霖又做起了笔记，“估计很多会员都有一样的迷惑，前期的宣传材料得做好铺垫和介绍。”

“嗯，您这种长年吃素的佛教徒，得给我们这种凡夫俗子多扫扫盲，其实呢，你就告诉我练这个最大的好处是什么都成了，别的我都不关心，你想想啊，像我这样的会员，一天到晚工作累得要死，到了风月场合您给我长篇大论讲密宗，我能听得进去吗？”

“哈，”尹绮霖频频地点头，“那我就告诉你，像你这样的亚健康的，学了这个之后，跟你的女伴做一场爱能做10个小时，心灵肉体精神融为一体，回味悠长。”

“嘿，玄乎的你，”曹大春笑了，又突然一转念，“好啊你，绮霖，寒碜我平时功夫短？”

“别别别，曹老板，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再说，您功夫长短，我不清楚哦！”

“哼，尹老板，”曹大春讽刺道，“您这种从不支持国货的选手，想必也对我们国货存着偏见呢吧？”

尹绮霖一笑，“别这么说，我跟写《情人》的那个法国女人想法一样，最喜欢亚洲男人丝绸一样的皮肤，这个不是我不支持国货的问题，这个是国货不临幸我，我也不能不过日子的问题。”

“绮霖啊，”曹大春感慨，“你这才是态度严重地有问题呢！”

暖暖的我

ding

巧克力森林

“姐姐好！”

眼前是一个甜美的长发女孩儿，皮肤白皙，穿过那随意披在身上优雅的米灰色外套是黑色高领毛线连衣裙包裹之下的玲珑曲线。色系配得很干净很脱俗----尹绮霖端详别人总是从色彩开始。

“姗姗！”她迎过去，冲在自己前面的却是硕大的肚子。

“姐姐气色还不错！”姗姗兴奋地与尹绮霖拥抱，“想不到我们在德国的第一次见面，姐姐已经要当妈妈了！性感准妈妈！”

“咳，哪里，”尹绮霖怀到七个月，全身开始有了点小小的浮肿，“我这个形象实在不适合给你留第一印象，但是也没办法。不过姗姗是真的很漂亮！这么远专程赶过来捧场，姐姐很感动！”

“姐姐哪里话！当初姐姐写给我的那本《鳞片》，我现在还会时常翻看呢，每次看都很感动。现在姐姐的生意需要我帮忙，我责无旁贷，荣幸之至呢！”

“来，”尹绮霖拉着姗姗的手，“外面冷，我们进去坐，慢慢聊。”

风月馆的入口朴素而别致----竹林掩映下的小桥流水，过了小桥是个人造水晶玻璃的半透明“圆”拱门，里头透出烛光一般的暖色。尹绮霖站在门口输入了四位密码，拱门自动朝两侧退开，眼前是一大片水晶珠门帘，折射着瑰丽温暖的光芒。

“Wow，姐姐，很不同凡响哦！”姗姗惊叹。

“来，我带你先参观参观哈，不过今天的场地是刚刚临时布置过。”

尹绮霖撩起珠帘，眼前是一个圆形的中央大厅，米色地毯，正中央是一架三角钢琴，周围看似随意地却呈水圈一般圆环状发散开去地摆了二十套造型别致的红色双人沙发，“怎么样，今天等一下我们四手的琴就是这部。”

“嗯，姐姐，贝森多夫的琴啊！这感觉很好啊！”姗姗赞叹。

“嗯，有一个会员通过人脉请他们赞助一晚。怎么样，你在家练得还好吗？彩排有趣吧？”

“哈，嗯，很有趣，姐姐的创意本身就很有趣。”姗姗继续四处张望，“这些外围的台面就是等一下人体书法比赛用的?”

“对，躺着或者坐着应该都还蛮舒服的吧，呵呵。”

巧克力森林

“哇，姐姐，后面这些屏风上面的作品是谁的？”

“怎么样，还喜欢么？”

“很赞叹啊！感觉很不一样。”

“嗯，一个朋友的，他用丙烯画的，看起来既有油画的光彩，又不乏水墨的神韵，怎么样，你看，这种花青感的蓝色还蛮神秘的吧？”

“嗯，很漂亮，真的很漂亮！”

“这个厅主要是取了八卦阴阳的寓意，当然当时选这个地方的时候，原来是一家餐厅，布局上面厅就是比较大，后来我又专门设计了这些隔断，所以厅看起来整体感还好，这边过去的区是经过一个连廊，连廊两边是情色图书和音像之类的东西，感兴趣的会员可以在这里看或者借。”

“哈，姐姐，这些东西都是你从哪里找到的呢？搞得像个小图书馆一样。”

巧克力森林

“呵呵，中文的找国内的朋友还有一些在香港和台湾的朋友去找，外文的我自己在德国和英国两边找，法语的是一个原来在巴黎混的会员提供的，不过总体来说，大部分其实直接在Amazon上面买就可以了。”尹绮霖又觉得有些腰酸，“过了连廊那边就是情趣主题卧室了，我们目前一共是有六间主题卧室，每间的主题都不一样，譬如有性虐也就是SM的，有制服诱惑的，有日本式、罗马式、埃及式还有印度式的，喜欢性爱考古的人应该还蛮喜欢的，当然还另有一间大的，主要是满足有群交爱好的会员的。”

“哈哈哈哈，”姗姗大笑起来，“姐姐啊，怎么听上去那么搞笑呢？”

“搞笑吗？”尹绮霖不解，“姐姐一直把这些当严肃的事业在做呢啊！这些主题卧室的成本其实很高的，从一开始的设计和装修，到现在道具服装还有床具的清洗和维护，真的还是蛮辛苦的。”

“嗯嗯，不过姐姐，我现在可以过去看看吗？”

“现在可能还有会员在那边，要看的话，我要去问问前台那边看看哪些可以看，其实最好是每天上午10点钟左右过来看，这个时候都在清理房间，你可以全部都看到。”

“哈哈，看来姐姐的生意真的很兴隆呢。”

“还好吧，”尹绮霖笑笑，她不知为何，每当有人夸奖自己生意做得好的时候，她总会想起范卿卿，没有一次是例外----她想起她。


这感觉或浓或淡，如影随形。

巧克力森林

“右手边这里是通往室外区的露台，就像你看到的，一般就是会员们聊天喝茶喝咖啡的地方，”尹绮霖继续介绍，“过了这个区下面就是整个园子，也就是室外区了，过了前面这片草地，你看到的人造小溪那边就是野合区了，现在改装了桑拿还有情趣帐篷。”

“哈哈，姐姐，太搞笑了，真的有人去野合吗？”

“当然有啊，回归大自然啊，挺好的啊。你看见那边的苹果树了吗？原来这家餐馆还在的时候就有，上个月苹果熟了的时候，每个会员都收到礼物，一颗‘禁果’！”

“哈哈哈哈，”姗姗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姐姐，对不起，我真的觉得很搞笑很搞笑。”

“哈，笑了就好，笑就说明开心，开心就好。”尹绮霖低头看看手表，“再有一个小时左右，参加主题活动的会员就该来了。你饿吗，要不要吃点什么？”

“不饿，姐姐，我一点都不饿，就是觉得很兴奋呢！”

“呵呵，是吧。”两个女人找了个沙发并肩坐下来。

“等一下我提前去换一下服装就好了。”姗姗说。

“都在那个小提包里面？”

“嗯，对了，我还给姐姐的宝贝准备了个小礼物呢。”

“姗姗太客气了。”

“哎，哪里话，姐姐要当妈妈了，我很为你高兴呢！”她脸上一瞬间滑过些失落，“想想当初，我也有过当妈妈的伟大理想呢。”

“怎么样，最近遇到什么能恋爱的人吗？”

“呵呵，还没有。”

“有出去找找一夜情么？”

“呵呵，其实也没有。如今想想，姐姐当初连夜写那部《鳞片》给我，想拦着我怕我反复受伤害。结果现在一年多过去了，我就算想放纵都没遇到一个挑得上眼的，倒也讽刺。呵呵，姐姐，你说我是不是太挑剔了？”

“那倒不是，这其实不是挑剔。能不输给脆弱不丢掉底线的人还是很少很少的。我倒觉得你是成功的。”

正聊着，曹大春映入眼帘，“呦嗬！尹总，跟这儿呢！”

“哈，曹总，”尹绮霖打趣，“您这司仪来得好早啊！”

“风月馆第一次主题活动，我哪儿能不高度重视啊！早跟你说了，这不是能力问题，是态度问题！”

“哈，好好好，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姗姗，今晚的表演嘉宾。”

“哎呦！”曹大春忙不迭伸出手去握，“绮霖你太了解我了，我正想问呢，这是哪路天仙妹妹下了凡了！幸会幸会，我叫曹大春，这家俱乐部的股东之一，单身。”

“哈，幸会幸会，”姗姗一边忍着大笑的念头一边保持着礼貌。

“像！真像!”曹大春又贫了起来，一脸严肃地对姗姗说，“笑起来太像了，范玮琪啊！简直就是！”

姗姗终于大笑起来，尹绮霖无奈，“大春，您行不行啊！”

“呦！”曹大春松了姗姗的手，“我才瞧见哎！尹总，您这新头型够cool的啊！安吉丽娜茱丽出家之前就应该这样儿吧？”

“行了行了，我服了您了，我这是怀孕到了现在洗头不方便随手剪的，你就别在这里拿我开涮了，我说不过您。您赶紧去再自己找个地方彩排彩排好吧？”

巧克力森林

“嘿，尹总，信不过我，就这么俩节目，穿个过场儿，那点儿台词儿我早烂熟于胸了，再说了，司仪的水平看什么？关键看现场发挥！怎么才能发挥的好哪？”曹大春卖关子。

“怎么能发挥得好哪？”尹绮霖问，姗姗笑而不语。

“找美女聊天耍贫啊！绝对高度兴奋！上场前最好的热身！”

两个女人被雷倒，正笑着，李昊到了。

“呦，李老板来了！”曹大春每次见李昊开涮似乎已经成为了保留曲目，“李老板，今儿挺新鲜啊，到这么早！嘿，这身儿衣服挺青春啊，我还以为董事都得穿正装呢，绮霖怀孕现在穿得松分点儿可以理解，您这黑衬衣还这么紧身儿是什么意思啊？”

李昊走近，不接曹大春的话茬，逐一问候两位女士。

“我瞧见了，李老板太绅士了，忙着优先女士了，没把哥们儿当回事儿啊！”

“哈，”李昊拍了曹大春肩膀一下，“你们北京人哥们儿之间每次都用这种方式培养兄弟感情啊？”

“李老板，不是我说您，您哪儿都好，就是理解幽默费了点儿劲。”

“哈，现在找您补课还来得及吗？”李昊请教。

“哎，”曹大春的回答听起来纯粹是感慨，“不过这年头啊，幽默感再重要，也没小白脸的卖相好重要。”

“哈哈哈哈，”尹绮霖大笑起来，“曹老板，这男人之间也这么容易妒嫉吗？”